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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谣言之双面娇姑娘  第8页    作者:莫颜

  邢覆雨蹲下身,看看她,见她抿唇不语,还在闹脾气,也不以为意,伸手将她抱起来。

  她没抗议,因为她现在又饿又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个人偶一样软趴趴地靠在他身上,随他摆布。

  邢覆雨抱着她慢慢往回走,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他感觉肩膀上一阵湿润,不由得一怔。

  雪丫头哭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没有一般娃儿的大哭大闹,而是无声的流泪,这样的她,让他向来冷硬的心莫名地疼了。

  “雪丫头,想家了吗?”想家?她不只想家,还想念师父、想念四大护法们、想念她的谷民、想念万紫千红的万花谷……是的,她想家,好想好想。

  “我想回家……”她哽咽地说着。

  邢覆雨恍然大悟,雪丫头毕竟还小,又一路颠沛流离,想家是在所难免,她还是个孩子哪……“家在哪儿呢?”

  “家没了。”这话听得令人心酸,刑覆雨眼中溢满了怜爱和心疼,大掌抚摸她的头,温柔地对她轻声细语。

  “叔叔的肩膀就是你的家,以后想哭,就来叔叔这里吧。”巫依雪哭也哭累了,走也走不动了,把头枕在他肩膀上就睡着了,什么也不想管了。

  见她睡着,邢覆雨便施展轻功,原先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只花一刻的功夫就回到村寨里。接着他让人准备饭食和洗澡水,伺候雪丫头用膳和梳洗。

  当邢覆雨走进屋内,女侍卫正坐在床上为巫依雪掖被子,见到大人,立刻上前施礼。

  邢覆雨示意她不用出声,女侍卫退到一旁,他便缓步往床边走去,掀开床幔,望着背对他侧躺着的小身子。

  雪丫头睡的这间屋子是他的卧房,她今日情绪不稳,他不放心让她单独睡,便直接将她抱回自己的床上,让人看守她。

  今日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为了不吵到她,他便将议事的地点改到另一间屋子,离开时,他叮嘱女侍卫好好照顾,便去和手下议事了。

  待他离开后,巫依雪便睁开眼睛。其实她是装睡的,怕被邢覆雨看出来,所以才故意背对着外头躺下。

  她坐起来,一旁的女侍卫见她醒了,立刻上前温柔笑问道:“雪姑娘怎么醒了?”

  “我口渴。”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我这就去倒水给你。”女侍卫和所有人都知道邢大人很疼爱这个小丫头,因此对她完全不敢怠慢。她去桌上倒了杯水过来,因为怕小丫头把水洒了,便直接帮她拿着杯子要喂她喝。

  巫依雪也不拒绝,让她喂自己喝水,喝完后,她拿出一颗糖吃,也给女侍卫一颗。

  “姊姊,吃糖。”她笑得十分甜美,把糖拿给女侍卫时,还一脸期待。

  女侍卫心想只是一颗糖罢了,若是拒绝了岂不让小姑娘伤心?于是她接下糖果,吃进嘴里。

  “好吃吗?”

  “好吃,谢谢雪姑娘。”巫依雪笑得灿烂,显然因为好意被接受而开心着。

  女侍卫见到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过了一会儿,便感到眼前一黑,倒地不醒人事。

  巫依雪收起笑容,只有把女侍卫弄昏了,自己才能离开,所以她才把沾了迷药的糖拿给女侍卫吃,果然女侍卫不疑有他,把糖吃了。

  她知道邢覆雨对失职的属下的惩罚很重,所以在离开前,她用案桌上的笔墨写了两张字条。

  第一张是给阿鸿的,字条上说她要离开这里去寻找家人,要阿鸿不必担心,还要他好好习武,不必去寻她。

  虽然对阿鸿很过意不去,不过她想通了,江湖险恶,她不该让阿鸿跟自己一起涉险,留下来跟着邢覆雨学功夫,比跟着她强多了。

  第二张字条则是留给邢覆雨的,上面说明女侍卫是被她欺骗才昏迷的,这样她才方便离开,还说多谢他的收留,下回她会再回来找女侍卫玩。

  这么一来,邢覆雨就算迁怒于女侍卫,也不会罚得太重。

  这时候邢覆雨正忙着议事,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她悄悄走出屋子,避开其他人,走出村寨,然后跑到林子里,找到了有做记号的大树,将埋在树下的包袱取出来。

  她决定前往东湖城,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脚程慢,最快的方法是坐船,也能避免留下足迹,因此她来到河边,跳上河边人家打鱼的船只,接着抽出腰间软剑,将绳子斩断,最后不忘留下一锭银子,这银子足够这条船的主人再买二十艘船了。

  她用桨将小船推离岸边,船只进入河中,小船便能顺着水流缓缓行进,她将船桨固定好之后,便躺下来枕在包袱上,仰望天上的星光。

  西边是山谷,东边是湖泊,河水都是向东流的,她迟早会到达位于东方的青湖城。

  她闭上眼,听着水流声入眠,船只轻晃,仿佛摇篮,加上她今日已累极,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6章(1)

  另一头,邢覆雨和手下议事完毕,正准备回屋梳洗时,突然想到雪丫头在屋里休息,怕吵到她,他便到别处梳洗,接着才带着一身清爽回到屋内。

  一进屋,他便特意放轻脚步往屋内走去,烛光清楚映照床帐内隆起的被子,他唇角微弯,本欲转身离开,却突感奇怪,负责陪侍的女侍卫怎么不在?

  警戒陡地升起,不对,那隆起的被子似乎大了点,他面色一沉,立即朝床边走去,掀开床帐,将被子拉开,赫见躺在上头的竟然是女侍卫。

  邢覆雨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去探她的脉搏,发现女侍卫是中了迷药,他在枕头旁发现了字条,当下立即拆开,看完眉头一皴,接着他又看了第二封,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是雪丫头写的?他不信,这不像是六岁的孩子写的,她不可能认得那么多字,可是这信里的口气又像是雪丫头的……他觉得事情有异,而且女侍卫的武功不弱,没那么容易被人轻易下药弄昏,但屋内又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察觉不出有人闯入的蛛丝马迹。

  难道真的是雪丫头把女侍卫给迷昏的?可他想不透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有能力把女侍卫给弄昏?

  他立即派手下分头追查,不管是不是雪丫头做的,他都必须尽快找到她把事情弄清楚,最好不是有人把她劫走,否则……邢覆雨神色阴沉得吓人,敢闯入他的地盘动他的人,最好向上天祈求不要被他找到。

  他派出去调查的手下回来向他禀报,出了村寨后不久,就失去了她的足迹,邢覆雨立刻锁定水路,果然在附近河边查出有户人家的船只不见了,绑着船只的绳子是被刀子切断的。

  这么小的船只要逆水而上是不可能的,不但费力还走不快,那么就是向东行了。

  邢覆雨掐算时辰,现在追应该可以追得上,他立即向另一户船家买了船,急速追去。

  不知邢覆雨正全力追来的巫依雪,在小船里睡到天亮后,突然被一阵吵杂的人声惊醒,她立刻从小船探出头,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是水贼在打劫船只!

  她的运气实在太背了,居然大白天的遇到水贼打劫,打劫应该要挑晚上啊,生意有这么不好吗?

  其中一条船上的贼人跟她对上目光,她心下叫糟。

  “哈!那里有女人!”贼人大叫。

  打劫的人最喜欢银子和女人了,就算没有银子,抢了女人一样可以卖。眼见贼人把船头转向她这边划来,巫依雪心想依她的力气,一定很快就会被对方追上,她当机立断,索性坐在船里以逸待劳,等他们自己划过来。

  贼人的船只靠近,看清楚她的面貌后,吆喝道:“呵,是个女娃儿!”另一个贼人笑着补充道:“还是个漂亮的女娃儿。”巫依雪一脸呆萌地看着他们,心下计量,对方总共有三艘船,一艘是来堵她的船只,其他两艘正在装抢来的货物。

  贼人见她是个小女娃,警觉心松懈不少,认定这已是到手的肥羊,立即跳上她的船,一人将她抓住,另一人则拿起她的包袱查看。

  趁着此时,巫依雪将腰间软剑抽出,招式一划,直接挑断两名贼人的手筋和胳筋,把他们推入河中,接着转身凿穿他们的船,不等另外两艘船上的贼人回神,她立刻带着包袱划船逃命去。

  她虽然失去内功,却没忘记武功招式,只要不比内功,对付一般只会挥刀的盗匪,她还是有胜算的。

  一次解决了两名盗匪,凿穿他们一条船,剩下的两条船装了货物,若要追她,就必须把货物扔了才能赶上,她料定对方不会这么做,这才敢出手。

  那些贼人必定想不到她一个六岁的会使剑,除了在原地跳脚大骂,或是去救那些被她挑了手筋脚筋而掉下水的伙伴之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

  在她以为一切都算计好了之后,却不料其中一人突然施展轻功,在几个跳跃之后,便跃到了她的船上。

  巫依雪讶异,这人不是一般的盗匪,而是真正会武功的练家子,且身手还不弱。

  “丫头找死!”对方一双眼阴冷地盯着她,只说了这么一句,手中的刀已朝她劈来。

  巫依雪立即以剑格挡,但失去内力的她,哪承受得住这猛然劈下的力道?

  她被震得虎口发麻,禁不住下沉的力量而跪倒在地,为了挡这一刀,她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再也无力躲开对方跟着扫来的一脚。

  这一脚踢中她的胸口,加上她本来就有内伤,一时胸口剧疼难当,一股腥甜涌到喉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而下。

  她无力地躺在船板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男人将她一把抓起来,抛向河里。

  冰冷的河水很快席卷了她,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河水吞没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是这种下场,孤零零地淹死在河里,而她临死之前还没办法恢复原本的模样。

  当有人发现她的尸体时,不会知道她就是万花谷谷主巫依雪,四大护法也永远找不到她,她终究是辜负了师父的遗命……邢覆雨手中抱着湿淋淋的雪丫头,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不敢想象倘若再晚来一步,他抱起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身了。

  伤了小丫头的盗匪已经死在他的刀下,一斩为二,头颅分家,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屑去瞧。

  他施展轻功回到岸边,在附近找了一间农舍,将银子丢给屋主,要了一间房,不准任何人打扰。

  一进屋,他立刻脱下她湿透的衣服,用毯子擦拭她冰冷的身体,接着让她坐直身子,而他则盘腿坐在她面前,将掌心贴在她的胸口上,运起内力,将真气输入她体内,帮她续命疗伤。

  一股强大厚实的内力灌入巫依雪身体里,一走奇筋,二走八脉,行脉入穴,源源不绝。

  她原本虚空的丹田霎时内息上涌,如一座枯井突然得到甘霖一般,开始产生了变化。

  邢覆雨将内力传给她必须凝神专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杂念,因此并未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肌肤正缓缓起了变化,原本平坦的胸口正以不易察觉的缓慢速度,一点一点的向上隆起,小小的身子也正慢慢转为少女的窈窕体态。

  巫依雪渐渐有了意识,她的眼皮动了下,接着缓缓睁开眼帘,视线有些朦胧,脑袋也有些昏沉,只觉得胸口热热的,十分舒畅。

  待她完全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不由得一呆。

  是邢覆雨?他找来了?还有他在做什么?

  当她顺着他的手低头看去时,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他的手掌正覆在自己两处饱满的浑圆上。

  她大吃一惊,在尖叫的同时也击出双掌,将正在凝神运功的邢覆雨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滚下床。

  凝神运功最忌讳被打扰,邢覆雨被这突来的偷袭打乱了内息,胸口真气紊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他惊怒地瞪向床上的人,这一看不禁呆住,只见床上坐了一个女人,正是他搜查多日而遍寻不着的巫依雪!

  她怎会出现在此?而且还没穿衣服?

  巫依雪气得指着他大骂。“你下流!又脱我衣服!”又?他何时又脱她衣裳了?还有雪丫头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凭空冒出的巫依雪令他惊愕,浑然不明白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还骂他脱她的衣服?可他脱的明明是雪丫头的——等等!她说“又”?

  泰山崩于前也处变不惊的邢覆雨猛然被悟出的想法给惊呆了,他直直盯住床上的人儿,那嗔怒的表情、莹莹瞪视的美眸,还有骂人的语气,都跟六岁的雪丫头很像……她出现了,但是雪丫头却不见了,这只有一种可能——“你是雪丫头,雪丫头就是你!”这不是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他又惊又怒,派了大批人马寻而不得的女人,居然就是雪丫头!

  巫依雪在打了他一掌后,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原状,正处在兴奋激动之中,这时被他的话拉回神,一抬眼,正好对上他充满戾气的怒视,心头陡地大跳。

  糟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分后,他还会饶了她吗?

  恐怕是气得想宰了她吧?

  在他阴戾暴怒的瞪视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瞧那阴鸷吓人的神情,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么愤怒,她困难地吞咽口水,当发现他一有动作时,她立刻将身上的毯子裹紧,跳下床,立刻逃之夭夭。

  不过邢覆雨岂会让她从手中溜走?他扯下腰间长鞭,朝她一甩,长鞭如蛇,圈住她的身子,再一抽,她便被一股力量给拖回来,跌进他的怀抱里,铁钳般的臂旁将她牢牢困住。

  巫依雪身上只靠一条薄毯遮掩身子,她的双手在薄毯里,一起被他的长鞭捆住,她只好蠕动身子死命挣扎。

  “再动,就让你光着身子。”他沉声威胁。

  这句话成功让她停下动作,再也不敢动,就怕他一怒之下撕了她唯一裹身的毯见她终于安静下来,他将她抱上床,接着他也上床,将床帐放下。

  他这个动作让巫依雪吓得立刻退到床角,用惊恐的眼神瞪着他,一副“你想干么”的表情。

  邢覆雨无视她的瞪视,直接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再搞鬼,接着才盘腿而坐,闭目运功疗伤。

  巫依雪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想对她做什么呢,幸好不是,才刚放下心,随即又开始忧心起来。

  等他疗伤结束后,会不会就要开始收拾她了?她想自行运功解穴,却发现自己虽然恢复原状,功力却不到一成,根本无法自行解开穴道。

  邢覆雨凝神运功了半个时辰后,缓缓睁开眼睛,精锐的目光扫向她,又将她看得心惊肉跳,全神戒备。

  他将她眼中的畏惧收入眼底,沉默了下,便下床出屋,过了一会儿,他进屋来,解开她的穴道,将一套女子的衣裳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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