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斯不禁要替自己再捏/L把冷汗了。
“请求?”
烈火被一阵可鄙的好笑取代了原有的怒意。
请求?这女孩有什么资格向他请求任何东西吗?
“是的,王。我希望您能赐给我的族人一片暂时居住的土地,我们的家园被查克人暂领了,我们穿过沙漠逃到无炎月弯来,只希望有一个能够安身的地方,等待有一天能重返风之谷。”
“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提出这样的请求?而我又为了什么该赐给你的族人一片安身的土地?相反的,我正打算驱逐所有进人无炎月弯的风族人。你们为无炎月弯带来了不安和冲突,你们的存在只有害处,没有一丝好处,你的请求未免太幼稚,太可笑了!”
烈火的脸上刻满了无情和冷酷的线条,而他的话却没有让女孩有半丝的退却。
“除了无炎月弯,我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您不能驱逐我们!”
“我怀疑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烈火狂肆地冷哼。
“王,我替我的族人恳求您……”
“你?”女孩的坚定让烈火觉得可笑。
“只要王能答应,我什么都愿意做。”女孩并不放弃。
“莫非你是想拿自己来交换风族人未来的命运?不过,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这个价值,这整个赤焰城,甚至整个无炎月弯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连你的命也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当作交换的条件。”
“若能拿命来交换,我也愿意。”
女孩急了,眼前这个男人掌握了所有风族人的命运。所以,她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得到他的帮助。
“哼!你不怕死!为了族人连命都可以牺牲!哈!哈……多么高贵美丽的情操啊!”
这番话,任谁都听得出烈火的不屑与讥讽。
“好!我这里有一把匕首,只要你现在用它在自己的颈上划上一刀,我会赐一片土地给你的族人的。”
他可不相信这柔弱的女子更能为了她口中的族人而在他面前自刎。
烈火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锋利光芒的匕首,并将匕首往脚下一丢,冷冽的双眸仿佛一泓无情的深潭。
女孩双手微颤地拾起地上的匕首,澄紫的眸子注视着手中的刀锋,嘴角忽而掠过一抹淡然的笑。
那是一抹如愿、幸福的笑。
在场的塞恩和路凡斯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有如此地演变,望着女孩和她手中的利刀,两人的情绪紧绷着。
女孩慢慢地执起匕首,而她那双眩美的紫瞳在顷刻间变幻了几种不同的光芒,美丽的光芒教人眩目。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女孩举起匕首,锐利的光端已朝粉颈刺去。
“你——”
烈火喉间发出一声狂吼,要不是他及时止住女孩手上的力道,如今她的颈项上不仅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而已。
在一旁的路凡斯和塞恩总算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看见血溅当场的血腥场面,只是这女孩的勇气真的教他们钦佩不已。
“路凡斯,你即刻将住在洛特城的工役都撤离,从今天起建造夏比神殿的工作全都交由风族人来做。从此刻起,任何风族人都不得在洛特城以外的地区流窜,违者立即逮捕监禁;至于风族人在洛特城的一切就交给奥菲尔和他的军队来管理!”
自从阻止女孩自刎之后,烈火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是朝路凡斯下达所有的命令。
君无戏言,女孩刚才的举动换来他这一生中不得不作出的最大的让步。
★ ★ ★
塞恩把一切有关烈火的起居作息以及生活习惯交:代女孩之后,路凡斯望着跨进烈火寝宫的纤柔背影,他极度不安地转向塞恩。
“你认为这样妥当吗?”
“再妥当不过了。她本来就是我们找来伺候王的女奴,而这一切也是她自愿的,不是吗?王马上就要从行宫回来了,我想她一定能够胜任这个工作的。”
塞恩很认真地回答路凡斯的问题,然而他的认真在路凡斯看来却极为诡异。
“不妥,不妥!我看还是把她送去洛特城会比较妥当,我想相较于伺候我们的王,她一定更乐于和自己的族人生活在一起。”
路凡斯百般不愿地将一个风族女子摆在烈火身边,因为这无疑就是煽风点火的写照嘛!
“路凡斯,难道你以为王暂时将洛特城赐给风族人,所有风族和火族之间的问题就解决了吗?你的想法未免太粗糙、简单了。根本的问题应该是要解决两族之间的仇恨,还要打退查克人,最后让风族人重回风之谷。”
“你的意思是——”
这真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路凡斯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务实的塞恩会变得如此地异想天开。
…别怀疑,你只要想想七天前是谁替我们暂时把流民的问题摆平了。是她,对不对?”
“你是说她可以解决你刚才所说的问题……她?你真的认为她可以改变王的心意吗?”
路凡斯抚弄着下巴的胡须,完全抓不到头绪。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信不信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是凭借着头脑来判断事情。”
塞恩似有所措地露出连自己都不敢相倌的表情。
“咦?那你凭借着什么?”
路凡斯的语气充满着惊愕与匪夷所思。这一阵子一定是惊吓过度,才会让他的脑子变得不知该如何思考。
“心。”塞恩在回答后深长地吐了一口气。
“心?”路凡斯、却是为了这个答应而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
“一种心念——也可以说是一种第六感。”
“第六感?”
这三个字比“心”还来得虚幻缥缈,路凡斯简直无法相信塞恩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就在此刻,烈火回到赤焰城的消息传报而过来。路凡斯根本没有深究的机会,他和塞恩急着前往城门外去迎接从行官归来的王。
第三章
壮大、嘹亮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赤焰城,烈火所引领的出巡队伍正浩浩荡荡地随他步入他傲人的王国。
前往探视移居月眉行宫的母亲之后,他顺道巡视了北边的领地,他傲视统驭下的领土,永远是满意、自豪的;就像这座火焰般赤红的赤焰城,在丰腴的无炎月弯上,它就宛如一颗狂烧耀目的红宝石。
挥退所有出迎的大臣,烈火带着自信满满的倦意直接回到寝宫。
“王,欢迎您回宫。”
一道细而轻柔的声音像风一般地在这空气中飘荡着。
这并不是预期内的声音,烈火找到了那个屈膝伏下的身躯,并未立即示意要女孩起身。
“从今天起,我就是王的女奴。王有什么吩咐吗?”
不知为什么,这轻柔的语音在烈火听来却十分得刺耳。
“是谁这么大胆让你进入我的寝宫?”
烈火早就忘了这个风族女孩,而此刻的她应该在洛特城,怎么还会在他的赤焰城里出现?
“是塞恩大人。”
“该死!好一个喜欢擅作主张的塞恩。”
烈火暴跳着,他以嫌恶的目光睇向伏在地上的女孩。
“还有你,你立刻给我滚到洛特城去;否则我真会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早就是王的。”女孩仰起纯真的紫眸。“是我自己愿意来服侍您的,请王千万不要责怪塞恩大人,至少……至少为了您赐给我的族人安身的地方,我要感谢您。”
“哼!”烈火向前跨了两步,粗暴地捞起女孩的下巴。
当她的紫瞳和他的目光交会,那股似曾相识的眩惑竟再度向他袭来,这让盛怒的烈火更加暴跳如雷。
“我不需要任何一个风族人的感谢。”
“也许您觉得不屑一顾,但我认为我和族人仍要谢谢你。”
“你不怕我?你是惟一敢顶撞我的女人。”
烈火的手劲不觉地加重了,几乎要捏碎那尊玉雕般的下巴。
在他狂怒下,女孩屏住气息,以为自己就要被那烈焰融化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烈火的嘴角却泛起一抹狂肆的邪笑。他深深地望进那对被一层纯真的氤氲所迷蒙的紫眸,他那似魔的心底突然兴起一种想要好好惩罚这个拥有这世上最伪善的紫瞳的主人。
“你叫什么名字?”烈火并未松缓自己的手劲。
“馥……柔儿。”
馥柔儿忍住从男人手掌下引发的疼痛感。其实,此刻她内心的恐惧要比这股痛感更教她心慌与不安。
她怕极了这个男人。
“馥柔儿——”
烈火嘴边重复着紫瞳主人的名字,粗暴地甩开引己的手之后,他决定要好好地奴役这个自愿献身的风族女奴。
“好,我累了,要沐浴,你去准备吧!”
烈火扬扬手,回身在一张铺有兽皮的躺椅上坐下。
“是,王。”
馥柔儿恭顺地从寝宫的主室退下,塞恩早把有关王的作息和习惯都告知了,并教导她如何做好这一切。
她迅速地在宽敞的浴间准备一切,并将一桶桶热水注入纯金打造的浴池。
“王,准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馥柔儿转进主室,望着假寐中的烈火。
烈火缓缓地睁开双眼,不发一语地径自步入浴室。
看着那壮硕的背影,馥柔儿小心翼翼地立在隔着浴室的长镜前等侯着。
“你进来。”烈火的命令再度下达。
馥柔儿不敢稍迟,立即奔入浴室;
“王,您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宽衣。”
烈火的一对火眼直烧着馥柔儿的双颊,嘴角挂着一抹躁怒的邪笑。
“我——”馥柔儿双唇微启,在那双燃着愠火的眼神逼视下,她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发抖。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双瞳总是燃着怒火?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像有生不完的气似的。
“身为一个女奴,不懂得如何替主人宽衣吗?”
馥柔儿的思绪被男人极度阳刚的声音所打断,她抿着双唇,举起微颤的双手,笨拙而吃力地解下烈火的披风,然后,她的手指移往男人胸前的襟扣。
男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地灼烫,而那混杂在其中的浓烈气息渗入她的呼吸,让她无法顺畅地思考。
当她的手腹碰触到烈火黝黑结实的肌肤时,她以为自己的手是一团冰,而王的身体是一把火,这教她更是抖得厉害。
在艰难地褪下烈火的上衣后,她开始扯弄紧贴着他腿上的长裤那炽人的体温经由她的指尖延烧到她的全身,她的脸颊早巳热辣滚烫,就连耳朵都像有火在烧似的。
一颗心不断地在胸口剧烈地狂跳着,馥柔儿始终无法将目光凝视在正前方。
“不敢看着我吗?不看着我,怎么替我洗澡?”
烈火充满着怒焰的指令一直都让馥柔儿无法迅速地反应,她的手只能机械地执行主人所下达的命令,混乱的思绪却在耳畔嗡嗡作响。
塞恩大人根本没有提过这一项职务的环节,尤其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全身赤裸裸的男人躯体,又是这么近的距离,而这副躯体却有着一种几乎教人无法逼视的完美;古铜的肤色上晕着一层红焰般地光泽,结实健硕的肌肉散发着阳刚的气息,仿若一尊雕像。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行,甚至完成整个伺候主人沐浴的工作,只知道脑中的暴烈声音愈来愈大,一颗心几乎跃出胸口。
直到烈火从浴池中起身,馥柔儿迟钝的神经还来不及替主人递上长袍。
而烈火索性直接伸手将长袍捞起往身上套去。
“你也洗一洗吧。洗完了到我的睡房来。”
馥柔儿仍处在持续丧失思考能力中,而主人的命令像一道魔咒强塞进她的脑中,直到那像火一般浓烈的气息消失在这浴室间,那股魔力才慢慢地退去。
★ ★ ★
一个简单的洗澡工作就把馥柔儿弄得精疲力竭,整个身体浸泡在刚才男人浸泡过的热水中,那股倦意更浓,只是热水的刺激让她的精神慢慢恢复清明。
水流滑过她白嫩透明的雪肤,剔透的白皙中凝着一种桃红的粉色。馥柔儿用水轻拍双颊,离开水池后,迅速罩上原先那一袭曳地的白。
她举步有些艰难,不敢出声,像一抹轻烟似的逸入烈火所在的主室。
不知王在睡前还有什么吩咐,馥柔儿暗下决心,对于烈火的下一道指令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她必须振作精神,一定要做到王满意为止。
可是,当她走进华丽堂皇的寝室,视线马上被侧躺在大床上那个乍看之下像一只蛰伏伺机吃人的巨兽的身体给震住了。
烈火单手支着左颊,凌乱狂散的红发散落在前额,一副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样子,半眯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盯住馥柔儿。
馥柔儿的双脚像被人固定在地上似的无法动弹,体内的新鲜空气瞬时全被抽离殆尽。
“过来!”烈火的声音沙哑而混浊,像是一头野兽所发生的低嚎,而非一个男人。
馥柔儿下意识地让自己的身体向前跨了两步,但一种危险的气息,又迫使她再度停了下来。
“你说过叫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是的,王,我愿意。”馥柔儿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好!我的女奴,脱去你的衣服。”烈火仍未改变姿势。
“我——”
馥柔儿下意识地用手掩住襟口,她不知道烈火为什么要求一名女奴解下衣衫,她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烈火愈来愈炽热的双眸让她感到害怕而不安。
“脱!你不会是想做一个为违抗主人命令的女奴吧!”
她迟疑的动作惹恼了他,沐浴后的她任由着细柔微卷的长发湿漉漉地由脑后倾泻而下,仿佛晕着水气的肌肤散发着一股致命的魅惑。
一股越发想要强占她身体的欲望在烈火紧绷的下腹窜起。
馥柔儿惊惧地喘息着,她是他的女奴,她必须顺从他的命令。
快速地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一股突如其来的沁凉空气教馥柔儿全身引起一阵狂颤。
“到我的床上来。”烈火的声音越加地粗哑了。
馥柔儿像只猫儿般地柔顺,她爬上那张巨大得几乎可以将人吞噬的床上,益加不敢正视男人赤裸的身躯。
“看着我,一个女奴应该懂得如何取悦她的主人。”
烈火揽住馥柔儿的纤腰,用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瞅着她的紫瞳。
烈火感到极度不悦,只因为女孩在出现的第一刻便引起他下腹那股疯狂的骚动,如今她的凝肤与他的掌心才轻微碰触,那股躁动竟然更加猛烈。
该死,他要惩罚她!
“我……不懂。”
馥柔儿感受到腰际的压力,那道压力使得她的身体愈来愈贴近那团烈火。
“你应该懂的……”
烈火仅仅用一个狂肆的热吻就让馥柔儿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在她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之前,仍不断想着塞恩……塞恩大人也没教她这项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