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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夺夫  第9页    作者:术漓

  “别停。”拉维尔扭动着腰,亟欲留住他那缓慢退出的热根儿。

  “求我啊!”他忍着尚不完全纤解的欲望,作势要退离她那湿紧的甬道。

  “不要,求……求你。”她娇声喊着要他留下来爱怜。

  旭克图果真让她如愿,当然也是不想亏待自己那昂扬挺立的欲望,于是两人就在这风光可人的多绿湖畔制造出许多旖旎的春光。

  等到旭克图赶往牧场巡视牲畜时,早已过午很久很久了,而这都是拉维尔的杰作。

  “公主,你要做什么?”茧茧看着欲解开缰绳的拓跋恪,紧张的问。御风众人皆知是旭克图的爱马。

  “凭什么拉维尔能碰它,我偏也要骑。”自从那件事过后,全札图汗部的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婚事热烈地准备着。

  她狠狠地睨了茧茧一眼。要不是这个笨蛋被人设计坏了她的好事,此刻她也不会这么狼狈的等着被遣回鲜卑。

  “公主。”茧茧惭愧地低下头。

  “别叫我。”拓跋恪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只想挑战旭克图的怒气。听说至今除了拉维尔那个贱人外,所有胆敢碰御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恪公主,我劝你不要碰旭克图哥哥的御风。”鄂索又逮到这对老干坏事的主仆。

  “你敢阻止我?”拓跋恪嚣张的气焰非但没有吓跑鄂索,反倒让茧茧直揪着她的衣裳发抖。

  “你拉我衣服干嘛?”她凶恶的目光瞪着婢女放在她衣服上的手。

  “公主,别惹这个小鬼。”茧茧为了上回的失败,不知道被拓跋恪修理过几回了,因此见着害她受责罚的鄂索不禁心有余悸。

  “臭小子,你别又来坏我的事。”拓跋恪心火狂燃,冲上前一把揪起鄂索。

  “啊!放手,放手。”鄂索一双小脚拼命地踢着,双手直拍打拓跋恪揪竖他衣襟的手。

  “你这个小鬼为什么老喜欢坏我的好事?”拓跋烙怒瞪着他,不奢望会得到鄂索的回答。

  “放……手……”鄂索呼吸困难的涨红一张小脸。

  “哼!”拓跋恪没好气地将他甩在地上。

  鄂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脑袋瓜里又胡乱转着要如何报仇。

  他突然泛起一抹恶意的笑,张着一只无邪的大眼说:“你想偷骑御风,不怕我去告诉旭克图哥哥吗?”死小子,居然敢以此威胁她。

  “我就怕他不知道呢!”拓跋恪不坏好意的对着他笑道,她还愁旭克图不知道这事,要是鄂意去多嘴,不就有戏可看了。

  “哼!我这就去告诉旭克图哥哥,让他把你这双腿打断,看你还怎么嚣张。”鄂索挺配合的撂下话,然而他心中可不是如此打算,以他鄂索的恶名怎可能如此简单就放过她。

  “快去,我才不怕你呢!”拓跋恪好笑地看着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就不信旭克图敢打听她的腿。

  “公主,你这不是存心让人有机会找你的碴吗?”茧茧担心主子这挑衅的举动会遭人非议。

  “怕什么,就算旭克图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她才不信这小小的札图汗部有胆跟他们鲜卑交恶,虽然说这次因她的诡计父王不好发作,但如果他们有胆因为一匹马而动她的话,父王肯定不会让他们太好过。

  “可是……”茧茧还是忍不住发抖。

  “可是什么?”拓跋恪不耐烦的看着老是怕东怕西的婢女,真是一点都没有她这个主子的风范。

  “奴婢担心的是那个老耍花招的小鬼。”那个古灵精怪的臭小鬼是茧茧最忌惮的。

  “呸!就凭那个嘴上无毛的小鬼也想坏我好事。”她拓跋恪才不会将个小孩子放在眼里。

  这次她要好好的挑衅旭克图的怒气,更甚者,要是能挑起两族的战火,她会更加高兴。拓跋恪愈想愈高兴,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这磨窝囊的回去,成为众人的笑柄。

  “公主,你在想什么?”主子诡异的笑容真是让人害怕。这几天主子心情恶劣到极点,整天不是打骂她出气,就是摔东西,想不到她今天心情突然转好想骑马,竟然是准备拿御风开刀。

  “把马给我牵出来。”拓跋恪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命令茧茧将御风带出马棚。

  茧茧垂着头听命,准备将御风拉到栅门外,偏偏御风一动也不动。

  “走哇!”茧茧死命地拉着红绳,但怎么都扯不动庞大的御风。”公主。”她受挫地朝主子喊了一声。

  “叫什么叫,快点!”拓跋恪回头白了她一眼。

  “可是它不走。”茧茧胆怯的指了指正不悦地喷着气的御风,胆战心惊的说。

  “拖都要把它给我拖出来。”拓跋恪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茧茧只好硬着头皮奋力地想拖动御风,怎奈御风像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只懒懒地低下头对着它的食槽,她无措地看向自家主子,“公主?”“你这个蠢奴才!”拓跋恪不客气的骂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处。拿来!”茧茧愣愣地听着训,一句话也不敢多吭的将手上的缰绳交给拓跋恪。

  “死马,给我动。”拓跋恪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没想到御风毫无预警的朝外头跑,不但害她摔了一跤,甚至连人都给扯飞了起来。

  “哈哈哈!御风最讨厌人家唤它死马了。”鄂索克制不住的大笑,原来他根本就没走远,一直躲在暗处等着看这对主仆的笑话。

  他早料到御风没这么好驾驭,它原是一群野马的首领,想当初旭克图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驯服它,唯一没吃到苦头的就是拉维尔,谁教她有旭克图当靠山,所以御风只好乖乖让个女人骑在它背上。

  “啊,救命啊!”拓跋恪拔尖的声音在马场上飘扬。

  “公主!”茧茧惨白着脸看着她主子惊险万分的被马儿拖在后头,只能无措地站在一旁冒冷汗。

  “救我,快啊!”拓跋恪脸色苍口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生伯稍一松手就会遭马蹄践踏、摔飞跌死。

  “公主!”茧茧看着差点飞撞上栅栏的主子惊叫出声,“小少爷,救救我们家公主吧!”她低声下气地哀求在一旁纳凉看戏的鄂索。

  “救她?我拿什么救她?”鄂索用事不关已的口吻说。

  “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茧茧边说边跪了下来。

  “就算有我也不想救。”想到她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事,鄂索一脸气愤地看着拓跋恪。

  “我代公主向你陪不是。求你行行好。”再继续下去的话,公主的一条小命就要没了,到时候她也是死路一条。

  “你求我也没用,御风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鄂索无能为力的摊摊手。他也不知道这会儿旭克图哥哥人在哪儿。

  “旭克图!”茧茧双眼一亮。

  “知道就好,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公主。”茧茧声泪俱下的求情。

  “不是我不帮……”鄂索为难地开口,话尚未说完,他身后便响起一阵怒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旭克图看着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

  “旭克图哥哥!”鄂索一回头就被敲了一拳。

  “喔……痛!”鄂索不解地看着他。”干嘛打我?”“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旭克团指着被御风拖行的拓跋恪问道。

  “不是我啦!”鄂索委屈的扁扁嘴。”是她们不顾我的劝告,硬是要招惹御风。”他可是有事先警告她们不要动御风的主意。

  “你先拦下御风再说,人命要紧。”拉维尔连忙提醒旭克图,要他先别兴师问罪。

  “对,快救公主要紧。”茧茧抹着泪请求。

  旭克图也知这事情轻重缓急,当下脚底使力直冲向御风,只见他冲作例落的跃上马背,熟练地控制住御风狂野的奔势。

  他虽然很快的制止御风,但拓跋恪早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得救后即晕了过去。

  “公主!”茧茧急忙跑到拓跋恪身边,担心的唤着。

  “拓跋恪没事吧?”拉维尔也急切的跑过去,关心地询问。

  “肯定被吓坏了。”旭克图抱起拓跋恪直冲营帐,不忘朝鄂索喊道:“去请郎玛来瞧瞧。”“喔。”鄂索悻悻然地去找女巫医郎玛。

  难得旭克图会出现在拓跋恪的营帐中,自然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因为他怀里抱的非但不是即将迎娶的拉维尔,反倒是他极力逃避的拓跋恪。

  “郎玛,她怎么样了?”喀尔闻讯赶来。

  “公主是因惊吓过度才会晕过去,详细的情形还得等人醒了才能论断。我等会先去找些安神的药草来。”被唤作郎玛的女巫医道。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喀尔只希望能还鲜卑王一个完整的拓跋恪,他可承担不起因联姻不成所引来的麻烦。

  “希望。”郎玛边收拾散放了一桌的东西边说:“但还得观察。反正人现在是活着,最坏也不过是给吓傻了。”“什么?”喀尔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幸运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郎玛淡淡地表示。

  “天啊!千万别有事才好。”喀尔脸色难看的向上天祈求,拓跋恪千万别在他的土地上出事才好。

  “我先去捣药,回头再来瞧瞧。”说完,郎玛朝喀尔告退后离去。

  “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让御风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喀尔眉头紧锁的开始训话。

  “又不是御风的错。”鄂索马上发出不平之鸣。

  “那是你的错罗?”喀尔一脸不悦的看着最疼爱的小儿子。

  “是她自己的错。”鄂索倔强的不认为自己和御风有过失。

  “你——”喀尔气得别过头去,转向另一旁的旭克图骂道:“你一手教出来的好马,看它给我捅出多么大的搂子来。”

  “阿爹,你先别气了,还是等拓跋恪醒了再说。”旭克图怎么也没料到拓跋恪竟然不顾劝阻,硬是打御风的主意。

  在札图汗部谁不知道风族系列的马都很难驯,纵使在主人的驯驭下,天生的野性仍旧难以磨灭。是故很少有人敢未经主人同意就试图驾驭它们,先前那些自诩不怕死的勇士的人,现在多半只剩半条命而已。

  看看躺在床上摔得浑身是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拓跋恪,太过轿纵又听不进人劝,任性妄为的结果,不但伤了己身也乱人心。

  要是她就这么不醒或是傻掉……

  天啊!他真不敢想象。

  第八章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平静,拓跋恪在众人殷殷期盼中转醒。

  “公主,你终于醒了!”茧茧担忧的表情顿时松懈不少。她真怕公主就这么长睡不醒,到时她可不知该怎么跟王交代才好。

  “拓跋恪,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拉维尔关心的凑上前问。

  '你……你们……不要过来。”拓跋恪紧张地缩到床的最里边,犹如惊弓之鸟般的看着众人。

  “她怎么了?怎么好象很怕我们似的。”苑柔问出众人深感不解的疑问。

  “公主,你还好吧?”喀尔小心翼冀的问,就怕出言不慎吓到紧张兮兮的拓跋恪。

  “你们都走开,走开!”拓跋恪用被子遮住大半的脸,一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驱散众人。

  “公主,我是茧茧啊!你不认得我啦?”茧茧捉住她的手,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你走开!别碰我!”拓跋恪奋力甩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倒地上。

  “拓跋恪?”旭克图试探性地小声唤道。

  这一声呼唤引起拓跋恪的注意,她一只大眼好奇的盯着他,良久之后才扑入他怀里。

  “旭克图,我好怕,别离开我。”拓跋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硬是将拉维尔从床边挤开。

  “你总算认得我们了。”旭克图宽慰地轻拍她的肩。

  “不,我只认得你。”拓跋恪一脸茫然的着了看其它人,摇头问道:“他们是谁呀?”

  “朗玛,她怎么回事?”旭克图询问正忙着在拓跋恪身上东摸西看的女巫医。

  “脑子应该没摔坏才是呀!”朗玛嘴里喃喃地自问,又翻开她的眼皮瞧了瞧。“怎么会只识得你一个人呢?”她大惑不解地又在拓跋恪身上摸索了好一阵子。

  “喂!你这老太婆,不要一直乱摸我啦!”拓跋恪毫不客气地抽回手,兀自依偎在旭克图的怀中。

  “拓跋恪,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此时拉维尔根本没空理会心中因他们两人亲密举止所引发的不悦。

  “废话,我是拓跋恪啊!”她不屑地回答拉维尔愚蠢的问题。

  “那你的身分呢?你该不会也忘了吧?”喀尔接着问。

  “身分?什么身分?”拓跋恪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后摇头。

  “公主啊!你可是鲜卑族的公主。”喀尔焦急地把她的身分告诉她。

  拓跋恪专注的听他说完,“想不到我还是个身分尊贯的公主呢!”“你……你真的都没印象?”拉维尔似乎不太相信,眼神锐利得仿佛想将她看透。

  “你真的忘了?”苑柔显得十分同情她。

  拓跋恪耸了耸肩,无奈地摇着头。

  “没关系,你就安心待在这养病,等身上的伤好些后,再烦恼失忆的事。”喀尔这时也不好提起要将她送回鲜卑一事。

  更何况人外表是好端端的,但脑子里的过往记忆可都空白着,他说什么也没脸向鲜卑王交代。

  “我可以吗?”拓跋恪的眼神紧盯着旭克图问。

  “当然可以,你好好的养病吧!”旭克图不似以往的逃避,反倒给她好脸色看。

  “旭克图,你真好。”拓跋恪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偎在他怀中撒娇地说。

  “旭克图,你就好好照顾公主,我会吩咐其它人别来打扰公主静养。”喀尔看得出拓跋恪即使失忆,仍对旭克图难以忘怀,这显而易见的感情让他对先前拓跋恪的不是之处渐渐释然。

  反正他原就乐见儿子十方交好,更希望拉维尔和拓跋恪能一同嫁进札图汗部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拉拢旭克图和拓跋恪的感情。喀尔乐观的看待此事。

  “你们都先出去,剩下的全交给郎玛和旭克图就行了。”喀尔下达逐客令,将一堆无关紧要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我也留下来帮忙。”拉维尔自告奋勇的表示。

  “不用了。”喀尔赶忙推着她离去。要是让这个蛮悍的公主留下来,他那个儿子肯定又会被牵着鼻子走。喀尔暗笑着自己的聪明。

  “单于……”拉维尔很想抗议他的霸道,但仍旧被推离扣跋恪的营帐。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喀尔对着守在帐外的守卫使了个眼色,“不准任何人打扰拓跋恪公主养病。”“我……”拉维尔着了着帐廉,不情愿的踱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幸好还有一个郎玛在里边,不然可就白白便宜了拓跋恪。拉维尔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公主。”奴奴站在营帐外等得都要打瞌睡,好不容易才看到主子回来,见她一直转头向后着,于是她顽皮的出声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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