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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夏晓波是个千金大小姐,父亲是饮料公司的负责人,母亲则是情趣用品店的老板娘。
难怪夏晓波的言行举止这么大胆,原来是遗传到她妈妈,看到她妈妈就可以想象到二十年后的夏晓波是什么样……对很多男人而言都是无福消受吧!周海滨心里如是想着。
坐在夏家气派的客厅里,除了夏晓波,其它三人的内心都是波涛起伏、暗潮汹涌。
「你几岁?」夏泰然开口。
「三十二。」
「你知道我们晓波几岁吗?」
「她说她十八。」但谁知,她样子看起来更小。
「那你知道我几岁吗?」
周海滨瞇起眼睛,打量着坐在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不知道。」
「我四十。」
「还是一尾活龙哦!」徐阿娇靠着老公,一手覆上他的胸膛,笑咪咪的说。
周海滨向她点头,面无表情。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阿娇!」只有在生气或是在谈正事的时候,夏泰然才会叫老婆的名字,不然一向都是唤她的昵称。
徐阿娇噘着嘴坐正身子,然后微笑的问:「那你猜我几岁?」
今天是猜年龄大会吗?「夏太太看起来很年轻。」
「对呀!人家都说我不像晓波的娘,像她的姊姊。」徐阿娇喜孜孜的说。
「晓波她娘今年三十六。」夏泰然说道。
「老公,你很讨厌耶!干么泄漏人家的年龄嘛!」尤其是面对一个这么帅的先生。
「我才大你八岁,晓波她娘才大你四岁,你若跟晓波结婚,你要叫我们什么?」夏泰然炯炯有神的锐眼看着他。
「对哦!那等于我四岁就生小孩……老公你八岁就有一个儿子了耶!」
「我并没有跟令嫒结婚的打算。」
「喂!」夏晓波生气的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脚。
「是真的没有啊!」他皱着眉,忍痛的说。
「看样子,你好象不是很喜欢我的宝贝女儿。」夏泰然的脸慢慢拉下。
「令千金非常的……与众不同……不可多得……」他尽量小心自己的遗词用句。
「既然我女儿这么独一无二,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夏泰然说话的声音很生硬。
「我……」
「你不喜欢我哦?」夏晓波头凑了过去,仰着可爱的小脸问。
周海滨凝眉望着她晶亮的黑瞳,心脏有股不可遏抑的冲撞。
「女儿啊,妳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妳?!」夏泰然的双眉之间挤出好几道深沟。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夏晓波漂亮的瞳眸泪光荡漾。
周海滨感觉到心脏束紧,他觉得自己只要说不,心脏马上会被拧碎。
「你喜欢晓波对不对?」徐阿娇心急的替自己女儿问道。
「看他迟迟答不出来,我就知道他的答──」
周海滨打断夏泰然的话,用着斩钉截铁的口吻说,「我只能说我不讨厌晓波。」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喽!」夏晓波心花怒放的下定论。
「他的意思是不讨厌也不喜欢。」居然想用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来玩弄他的心肝宝贝,作梦!
「老爹!」
「没关系啦,老公,你就不要对年龄这问题耿耿于怀,有一句话叫年龄不是问题嘛!」徐阿娇看到女儿的心全系在英俊潇洒的周海滨身上,当然是开口帮女儿讲话。
「嗯!」夏晓波用力的点点头。
「老公,女婿年龄跟我们接近,彼此也比较好沟通啊!而且,年长成熟的男人会比较疼爱我们晓波嘛!」
「年岁大的人心机深,我们晓没会被欺负。」夏泰然努力守护着自己呵护多年的掌上明珠。
年岁大的人心机深?周海滨双手环胸,瞇着眼看着严肃的夏泰然。
「不管、不管!老爹,我爱他、我认定他了!」夏晓波砰地一声,双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站了起来。
「啊?」周海滨跟夏泰然两人都很愕然的看着她。
「老爹,你忘了吗?算命的说我在十八岁会遇上真命天子,错过的话,一辈子的婚姻都会不幸──」
夏泰然打断她的话,看到女儿现在眼里、心里都是别的男人的身影,完全取代了老爹的地位,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算命的话不能信!」
「老娘当初还不是听了算命的话才积极追你,不然你今天有如此娇花美眷吗?」老爹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平常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今天为何要这样阻挠她的姻缘路呢?
「没有。」徐阿娇替她老公回答。「我要是没铁了心、豁出去地勾引他,妳老爹就会娶妳爷爷替他安排的对象,时至今日,不是一朵娇花坐在他旁边,而是一只中年发福的母猪了!」
「对呀!所以我现在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奋斗、努力,为什么老爹就是不能明白我的想法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夏泰然脸色极难看地大声说话。他最疼爱的宝贝又为什么不能明白他这个做老爹的想法呢?
夏晓波扁起嘴,一脸欲哭的模样。这是老爹第一次这么凶的跟她说话,在她记忆中的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
「我最讨厌老爹了啦!」斗大的泪珠疯狂地坠落,她低着头,抹着眼泪,猛地冲出家门。
「夏晓波!」周海滨马上就心急的追了出去。
「哎唷!老公,你在干么啊?你明明是最疼晓波的呀……」徐阿娇望向老公。
夏泰然铁青着脸,站起身,走向书房。
徐阿娇明白老公的性子,知道他此刻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因此也没追上去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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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波沿路洒泪,还撞到不少路人。
周海滨迅速的追上她,瞧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心窝竟有着不舍。
「呜……」她投入他的怀里,依旧哭个不停。
看她的样子是受了很大的伤害。「第一次跟老爹吵架对不对?」
「嗯!」她抽噎着点头。
「妳很伤心?」他又问。
「当然!」她仰头看他,眼睛跟鼻子都哭红了。「老爹最疼我,我是他的独生女儿耶!他从不舍得打我、骂我,今天居然……」
「妳老爹一定也很伤心。」
夏晓波嘟着小嘴。
「最宝贝的女儿突然有一天带一个男人回家,说爱他、要嫁给他,嫁给他就是要离开这个家,妳老爹当然会舍不得。」
她的眼泪慢慢止住,恢复了平静。
「而且,心肝宝贝表现得好象爱别的男人更胜于老爹,老爹当然会心理不平衡、会吃醋,也会发飙。」
「我还是很爱很爱老爹啊!不会因为爱你,就少爱老爹一点啊!这两种是不一样的嘛!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但妳老爹看到的,就是女儿为了嫁人据理力争的模样。」
她推开他的胸膛,「我要去向老爹道歉,我还要跟他说,虽然我爱海滨,但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老爹!」她拉大步伐直冲,沿途又撞到不少路人。
周海滨双手扠在西装口袋里,望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
没多久,笑容自他的嘴角退去,每当他听到这女孩口口声声吐出爱的字眼,为何他的心总会微微地悸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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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夏晓波用钥匙打开门。
周海滨刚好从楼上下来,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不过没应她。
「周海滨!」她咚咚咚地跑进客厅。
周海滨放轻下楼梯的脚步声,最后是踮着脚尖尾随到她身后,然后在她耳旁大叫一声,「哇!」
「啊──」夏晓波抚着欲聋的耳朵,吓得倒退了几步。
见她脚步错乱的就要跌倒,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但力道过猛,遂把她揽进自己怀里。
倚在他怀里,她迅速平抚了惊悸,娇嗔地捶了下他的胸膛。「你要吓死我喔!」
低头凝视怀里人儿的可爱脸庞,周海滨发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要乱了拍子,于是赶紧松手,结果害夏晓波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喂!干么突然放手啦!」她坐在地上,仰头看他。
周海滨暗中深呼吸几口气,然后绕过她,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来,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夏晓波站了起来,抚着受创的屁股走过去。「海滨,我老爹说改天再请你吃饭。」
「我哪里还敢去。」他转着电视频道,两眼专心的盯着电视。
「去嘛!」
「不可能!」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背脊靠着椅背,两手交握的放在腹部上,双脚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
「今天的饭局好象我要去向妳父母提亲,妳老爹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姻似的,问题是──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这饭吃得太莫名其妙了,有被人设计的感觉。
「你不要想那么远嘛!我老爹、老娘只是想看我的交往对象。」
「我们交往了吗?」
「以后总是会的喽!」她厚着脸皮说。
他摇摇头,重新拿起遥控器,好象跟她说再多也没用。
夏晓波噘起嘴皮子,坐在他的长脚上。
他马上把脚从茶几放下来。
「海滨──」她拉长着声音撒娇。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到楼上图个清静。
她双手拉着他的衣服下襬。「海滨,我肚子饿,我顺便煮给你吃好不好?」老娘说,一件事不行,就转移他的注意力,再慢慢的旁敲侧击、连哄带骗、软硬兼施的逼他答应。
她煮的东西能吃吗?而且,他那装潢高贵的厨房一定会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不行!「我煮给妳吃好了。」
「海滨,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太宠我了!」她兴奋的拉着他的手臂转圈圈。
转得他晕头转向,头真晕,心好象也有点晕了。「我是怕妳毁了我的百万装潢及高级家电。」甩开她的手,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你都没问我要吃什么耶!」
「我煮什么妳就吃什么。」他第一次为女人下厨,她居然还敢有要求?!不过,他是不可能对她说他是第一次为女人洗手作羹汤,因为她听了,肯定又要开始天马行空的发白日梦了。
「大男人。」夏晓波甜蜜蜜的嗔道。
但她百分之两百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女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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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滨在厨房里面忙碌,夏晓波也在客厅里面忙碌。
嘻嘻……老娘精选的自公元两千年以来中西日十大A片,跟周海滨一起看,她就不相信他不激动。
端着两盘咖哩饭出来,他见她蹲在电视柜前面,便问:「妳又在作怪了?」
「哪有。」她把遥控器塞在丰仔裤后的口袋,坐回沙发。「哇!好香哦!」
周海滨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大口大口的吃饭,眼睛望向漆黑的电视屏幕。「干么把电视关掉?」
「你要看电视啊!」她拿起电视遥控器。
「不看也可以。」他又低下头去扒饭。
「看嘛、看嘛!」她擅自把他的餐盘移走。「坐在我旁边看嘛!单人沙发不好坐,长沙发比较好坐吧!」
她一定又在搞鬼了!周海滨以十分怀疑不信任的眼光望着她,郑重的告诉她。「今晚不要再给我搞什么鬼把戏,明天我有一整个上午的庭要开,等一下我必须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研究明天要开庭的案子,所以妳别再来烦我。」
「难怪你今晚会乖乖的在家,没出去约会,原来是明天有一整个上午的庭要开啊!」夏晓波有些讥诮的口吻说道。
周海滨不理她,转过头,吃自己的饭,可是电视越看越不对劲。怎么会……男的脱衣服,女的也脱衣服……
夏晓波在一旁紧迫盯人的盯着他,耳朵已经听到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了,她仔细的注意他,看他胸口的起伏有没有变快,鼻子喷出的气息有没有变得浓重,脸色有没有变红,额头有没有开始冒汗。
克制……努力克制……周海滨调匀呼吸。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体热热的?」她偎过去,娇小的胸部还故意贴着他的手臂。
「不会,冷气吹得我很凉。」
他只是在硬ㄍㄧㄥ,加油!「你没有觉得身体某个地方烫烫的吗?」
「有。」他朝她伸出舌头。「我的舌头吃咖哩吃得烫烫的。」
夏晓波看向电视,人家男女主角都已经拚得你死我活了,他为什么连一点点激动也没有。
再接再厉!「除了舌头,还有什么头啊?」
「手指头?哦!对,刚才在厨房里我的手指头被锅子烫到,到现在还有一点烫烫的。」周海滨告诉自己要维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面对A片更要如入定老僧不动心……不动心……不动心啊!
夏晓波紧握着拳头。不要灰心!不要气馁!「除了舌头、手指头、脚指头、鼻头、膝盖头,还有什么头?」
周海滨沉稳一笑。「还有一个妳没有的。」
「我没有的?」嘻!就是那个了!
「绝对没有。」
「那是什么头啊?」
他放下汤匙,双手捧着她的脸。
天吶……他要激动了……狂野一点吧,男人!夏晓波兴奋得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还有一个头妳绝对没有。」他的脸慢慢贴近她,电视上的男女已经到了最高潮的地方,那咸湿、腥膻的声音响遍四周。
「是什么?」她又把脸往前移近一分,近到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
「就是一颗充满智能与冷静的头,长在脖子上面的头。」他双手放开她的脸庞,站了起来。
「喂!」夏晓波也站起身,气得要命。「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讨厌耶!」
周海滨不理她,每抬一个脚步都倍感吃力,他背对着她快速上楼,因为有某个她没有的头开始很不安分的蠢蠢欲动了!
第七章
「风水不对!一定是风水有问题!」徐阿娇跟着女儿走进周海滨的家。
夏晓波趁着周海滨上班的时候,偷偷带老娘进他的房子。
「自己的步数烂,现在还要怪在风水上!」
「女儿啊,妳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教是这么教,妳自己不争气、学得不像,导致妳钓不到男人,怎么能把帐算在我头上?」
夏晓波被老娘堵得说不出话。
「再不然,就是妳的男人有隐疾。」
「妳的男人才有隐疾呢!」
「我的男人就是妳老爹。」徐阿娇睨了她一眼。「我的男人要是有隐疾,怎么可能会有妳?」
「哼!反正我知道他没有什么隐疾就对了啦!」
「妳这么确定?」
「他……他对别的女人『性趣』无穷,就只对我像个无欲无求的君子……」装什么君子嘛!她讨厌君子啦!她要野兽啦!
「晓波,」徐阿娇叹了口气,用着很怜悯的眼光望着女儿。「说来说去,是妳自己的问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