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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宝贝  第5页    作者:衣沅

  “啊?!见习?我去秘书室见习?”于苹脑中闪过几秒空白。

  那代表什么意思呢?

  “对,你马上收拾东西。”翟昊类认真严肃。“我带你过去。”

  “好,马上——”于苹点头。

  她懂了,从此刻开始,自己不但不会丢工作,还更加靠近他了。

  事情为什么进行那么顺利?难道是天上的母亲默默在保佑她吗?

  ☆☆☆

  中午,翟昊类请她在高阶主管专用的餐厅用餐。

  “你早该告诉我的。”略带心疼的语气,他幽幽以深邃眸子看她。

  “告诉你什么?”使用刀叉让于苹很不自在。“这牛排好难切……”

  若非他坚持说请这餐是迎新,于苹实在不愿在他面前出糗。

  “我实在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舞刀动叉的,感觉好恐怖——喔,对不起……您刚说什么?”

  于苹索性放下刀叉,抬起脸仔细听他说话。

  “呵,下次我们还是吃中餐好了。”他晒然一笑。“不过,你用刀叉的样子好好玩……”

  “啊?!下次?”她那与刀叉奋斗之后的躁红双颊,此时更红了。

  他们之间还有“下次”一同吃饭的机会吗?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呢?

  于苹讶异地自然流露的亲切,仿佛他们是相知多年的好友。但事实上,他们应是恶言相对的仇人啊!不是吗?

  他不会忘记自己在医院门口撒冥纸、拉布条的恶形恶状吧?

  于苹免不了怀疑:在他难以解析的帅俊表情下,是否藏匿着什么恐怖致命的诡计?他没有理由对一个敌人这样和颜悦色吧?

  除开会议时刻,整个早上的空档,翟昊类都在解释和说明她母亲的死亡调查报告,每一条每一款仔细清楚地说给她听,最后还不忘叮咛:“记得把这份报告交给你的律师。”

  可见,他并没忘记两人之间的仇隙啊!于苹真给他搞糊涂了……

  “我刚问你,档案室的人摆明要欺侮你,为什么不早点儿说?”

  翟昊类再问,细心体贴地为她重新斟上芬芳四溢的花草茶。

  “没什么好说的。新人本来就容易被欺负,每一单位都差不多,如果个个新人都跑来跟你抱怨,那你不烦死了?”

  耸耸肩,于苹说的轻松平常。“再说,那几个大姐也是护主心切,她们都知道我是带头来撒冥纸抗议的死小老百姓,是你的头号敌人,也是她们的公敌,所以巴不得把我给碎尸万段。”

  “让人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你,原来韧性这么大,包容心那么强?”

  “也不算是。”于苹不自觉扬起眼梢,含情凝睇地,幽幽然叹道:“俗话说,贫贱不能移。在我眼前又贫又贱的窘境,更是不能轻举妄动 !我要还债,你也知道的。”

  丧母的悲恸加上庞大债务压力,于苹心底还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理由;然而,光这两项,已够在她的芙蓉秀颜覆上令人心疼的风霜……

  “我懂。”翟昊类缓缓点了头。

  看着她幽黯的双瞳,翟昊类心中蓦然一悸,脑海窜过那晚她哭坐路旁的景象,那瑟缩着哀表哭泣,凄楚堪怜的小小身子,尽管他有一副铜铸铁打的心肠,看了也是要熔化。

  “也没那么严重啦!”她轻松一笑,端起热茶闻香。“日子一天一天,总是会过的。我熬惯了——”“于苹,我是说真的……”他不自禁将手覆上她的。“你这样光靠固定薪水,真能解决困难吗?”轻轻地,于苹抽回手,轻描淡写道:“一点一点慢慢还,总有还清的时候。”

  “万一,真撑不住要讲——”几秒钟的停顿,翟昊类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必要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帮你。”

  “帮我?为什么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没有欠我,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不肯付赔偿金的吗?”

  漾着薄薄泪光,于苹的心挣扎不已……

  他愈是伸出友善的双手,那复仇的决心和动力就减轻几分——

  不行哪!于苹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千万不可以软弱啊,你答应过母亲给她一个完整交代,你要坚持!不可心软!

  “为什么?”锁紧眉心,轻咬嫣唇,于苹低下头不住呢喃:“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为什么呢?明明是我破坏了祥类的声誉——”

  “……呵,你的问题很好。”

  翟昊类苦笑地叹了口气,双手交握地敛低黑眸。

  一生中,他很少遇上找不到答案的难题,对于苹的种种不寻常是少见的特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哪儿出了问题?!

  “我想,这是一种特殊的缘分吧……”

  思索良久,翟昊类勉强找到一个接近的答案。

  他再度将睿智冷静的目光落在她脸庞,浑沌的脑海慢慢浮现更贴近的答案:

  着迷……

  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失了准则,乱了分寸,除了对她着了迷,还会有什么原因?

  第五章

  “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吗?还是我去接你好了?”

  “不必麻烦了,宏青哥,这里搭公车很方便。我自己回家没关系……”

  于苹挂上电话,收拾好包包,走出空荡荡的教室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为了加速还债的速度,她利用下班时间到补习班兼了夜班柜台的工作,一天连着十几小时工作下来,回到家已经虚脱得可以倒头就睡——

  不知是否翟昊类特别安排,新调到秘书室工作量并不太大,否则于苹恐怕也没多余力气再兼一份工作。

  夜晚街道上独自行走,于苹边走边想白天和他相处的种种,内心不禁再次掀起冲激……

  在秘书室工作,其实最方便自己搜集资料进行对他个人及医院的破坏,但她想到翟昊类诚心诚意的对待,每每要激烈的内心交战,久久不能平息。

  更甚者,她发现自己默默地期待他从办公室走出来,期待能远远看着他,即便不与他交谈,看一眼也心满意足。

  于苹不是不想抗拒心中一再增强的渴望,但那来源不明的力量随着工作时间的增长而滋长,她没办法彻底地铲除,只会无止境的陷落……

  “天,怎么可以这样。”她昂首望向天际凄迷的月色,心底默祷:“妈,请您指引,给女儿勇气……早日找到证据,给他狠狠一击,才不枉您所受的冤屈。”

  于苹缓步往公车站牌走去,途中必须走过某间酒店的前廊,在不甚光亮的夜色中,她看见一个伟岸男人的身影,他俊朗的五官拧皱着,浓眉间锁着重重的忧虑,从他略微晃动的姿态感觉他似乎微微醺醉。

  于苹认得出他就是翟昊类,平时犀利睿智的他,居然也有放浪的一面?而最让她好奇的,此时他正和一名穿着入时的女人激烈拉扯。

  “昊类,你已经喝多了,不能自己开车啊!”女人努力想抓住他,不断劝慰:“让我送你回去,你心情这么糟,又喝那么多……我不能放你自己开车回去。”

  醺醉的翟昊类却不领她的情,用力甩脱女人的纠缠,厉斥道:

  “柳芝芸!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行不行?”

  “好好——”女人紧勾他手臂,意图拉他坐上计程车。“我们现在马上回家,回到家你就可以安静了。”

  “滚!”他丝毫不领情,再度甩掉她的痴缠。“走开!别阴魂不散跟着我!”

  “好啦,拜托你别这样沮丧,事情没那么严重,一定可以解决的,反正那些人要的就是钱嘛!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困难啊……”

  女人拍抚他的背,好声好气安慰。

  而不远处静观的于苹,却被她这段语焉不详的话语吸引住了……

  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颓废丧志?

  鼓起勇气往拉扯中的两人走去,于苹决心把握住机会,难得他这么不清醒,只要用点方法,一定套得出他内心世界的秘境。

  “院长,您还好吗?”于苹无视女人的存在,直接走到翟昊类面前,递给他手帕。“您看起来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呵!太好了!你在这里……”翟昊类像是看到了救星般,高兴地一把揽过于苹。“走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别理这个神经病!”

  “昊类,你不能再喝了啦!”柳芝芸很不高兴看着莫名杀出来的于苹。“喂,你以为自己是谁?他要怎样关你什么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不必你鸡婆!”

  “我是他的秘书。”于苹坚定口吻道:“相信院长会比较希望由我来处理他的事,您说是吗?”

  “对对对!于苹说得对极了!”翟昊类笑眯了眼。

  他不避讳紧握住于苹的手,一把推开极碍眼的柳芝芸,高傲地昂起帅气十足的尖下巴,缓慢且清楚对着女人说道:

  “她,是我的秘书,本就应是她来负责送我回家。你才该滚,听懂没?该滚的是你。”

  “什么?她是你的秘书?”柳芝芸瞠目结舌瞪着她。“这——天啊,有没有搞错?你什么人不好选,竟然选这个祸害当你秘书?昊类,你疯了——”

  “我们走,别理她。”

  翟昊类根本不理会她的质疑,直接拉着于苹坐进计程车。

  “你们这是干什么?”柳芝芸气急暴跳地追在车后。“翟昊类!你下来!快给我下车!不能跟那女人走啊!下车……”

  不理会她的叫嚣,翟昊类指示司玑。“到XX路,领袖天厦。”

  从各种管道得到的消息,于苹知道那是他位于最昂贵地段的亿万豪寓,传闻至今没有女人能进得了他的私密天地,而她难道将是第一个幸运儿吗?

  “还好你出现,否则不知道她要缠到什么时候?”他皱起眉,揉着太阳穴。

  “为什么那么讨厌她?看起来这位柳小姐她非常关心你——”

  于苹看着他少见的萎靡不振,大着胆子问。

  “哼……谁希罕她的虚情假意。”他轻谙。

  “您一定心情很糟吧?否则以你做医生的人,是不会喝酒来伤自己身体的。”她又试探。

  “唔……是有点棘手的麻烦。”他含糊带过。

  坐在车内,醺醉的翟昊类闭目养神,而一旁的于苹也满腹心事。

  感觉慢慢睡着的他,身子不住地往自己身上倾靠,他的气息吹拂耳畔,男性躯体的沉沉触碰,于苹纷乱的心更加不安了。

  翟昊类竟然那么放心地依靠着自己坠落梦乡?显然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为了套到更深入的讯息,于苹决定利用他的这份信任,不惜代价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翟昊类的私人城堡分上下两层楼,约近百坪的空间,在主人特别的品味下布置得儒雅内敛。

  “卧室在哪儿?楼上吗?”

  于苹吃力扶着他,跨进那摆设各式真品古董,一看便知耗费无数的堂皇大厅。

  “唔,好累……”

  砰地一声,翟昊类拉着她一并摔坐地板上。

  “好痛……我的腿压到了,哎呀!你……压到我了!”

  于苹用力挪开他沉重的身躯,站稳后再试图拉起几乎睡卧地板的他。

  以前听人说过,喝醉酒的人最重,这下她总算体会了。

  “院长,您先醒醒——”于苹根本拉不动,只得拍拍他的脸颊,轻唤道:“要睡到房里去睡。先醒醒!我扶您上楼……”

  “不要吵!让我睡,我想睡了。”半醉半睡的翟昊类从喉底发出呻吟。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睡在客厅呢?会着凉的……”

  她实在拿他没辄,只好随他去了。“唉,要睡就睡吧!不然,我去找张被子让你盖。”

  打开所有的灯,径往楼上走去,在他的大卧室抓了床薄被,于苹蹑手蹑脚地覆盖地。“没办法,我搬不动你,只好让你睡客厅了。”

  “不要走。陪我……”翟昊类蜷卧着的身体突然翻动。

  “不,不行——我们不可以……”

  于苹感觉自己的腰际被一双手紧紧地箍扣,那力道之强猛叫她无法挪移,只能被迫拉往他胸臆间靠拢。

  “院长,你——你怎么了?您别这样……请放开啊。”

  她努力想挣脱,醉了的他竟然力大无穷,不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于苹……”他的脸紧紧贴住她的平坦腹部,深沉喑哑的嗓音呼唤:“你留下来,我现在……好希望有人能陪我——一下子就好……”

  原来,他并没有完全不醒人事,起码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可是,已经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不好。”她迟疑犹豫。

  “谁说的?我偏不管那么多!”

  翟昊类温柔地以下颚摩挲她的额,宽大的掌抚顺她的乌发,慢慢地,缓缓地像是爱抚他最心爱的古董一般。

  源源不绝的爱意从他的指掌传递到她的心底,温温的像一壶酒,熨贴了于苹受创虚空的心。

  “除非,你不喜欢?是吗?告诉我,你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他俯首印吻在她的颊边,用的是一种对待情人的温柔。

  于苹没喝酒,却也醺醺然感觉自己醉了。

  “唉,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医生,一点儿都不理智。这样不好啊……”

  闻言,他喟然叹气。“唉,也不知道为什么,无人倾诉的这个时候,特别希望你能陪我……”

  “你现在不清醒,我怕你会后悔。说真的,你会后悔……”

  于苹顺势靠向他,整个人被他魁梧的胸怀环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翟昊类浑浊的呼吸混和着浓烈的情感欲求。

  恐怕没有女孩子能抵挡这致命的诱惑,当他的啄吻从脸颊向四周蔓延,于苹心知肚明——

  此刻她是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余力挣扎了。

  翟昊类似在酒精中解放禁锢的灵魂,先扯开领带衣扣,而后大胆而狂恣地吻住她的樱唇,绵绵软软的柔美唇瓣叫他流连忘返。

  “唔……天啊,你怎么?”于苹在沦陷的临界挣扎,不安地频频呼喊:“以你所受过的专业训练,不该这么迷糊的。冷静点啊!”

  “嘘……什么都别说——抱着我,只要抱着我……”

  于苹不安地蜷起身子,小声警告:“翟昊类,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可以对敌人倾吐心事?”

  “不管,现在的我一点儿也不要理智!也不冷静!”他低吼,大掌粗暴抵住她的素白颈项。“你这么美丽,竟连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吗?”

  “好好好,别激动。你想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了。”

  她温言软语哄慰着,听他的话大大伸展双臂,完全贴近地与他相拥。

  他的肩膀好宽阔,他的怀抱好温暖,于苹终于彻底松懈武装,放心地沦陷在他男人味十足的胸襟里。

  “好吧,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抬起黑翘的眉睫,她发亮的晶透莹眸闪着动人的光采。

  翟昊类只默默凝视她的美丽,他深湛的眸中蒙上薄薄的迷雾,她看不穿那层雾底的真实是什么?

  在他怔怔的凝注中,于苹也无法判别到底他是醒着?还是醉了?

  然而,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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