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说一不二,是我弄的又怎样,这疯婆娘来找我,没头没脑问一堆事,我哪知道啊,而且她不但污辱我,还把茶水都翻倒在我身上,我只不过丢桌子,对她还算客气,是她逃得太快,要不然还有得她受呢!”
说完叶琳琳的事,她指着浪破天道:“喂,还有你,单挑的事还没结束,你别以为不跟我见面,我就会忘了!哼,你把我关在这里,是想活活闷死我对不对?我就是不死,怎么样?”
看云若仙这么出言不逊,像逮着了机会,叶琳琳拉着浪破天的手猛晃,一边晃一边哭,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你看,表哥,有你陪在我身边,她说话就这么不客气,你不在我身边时,你不知道她骂起我来更凶狠呢,而且她还用桌子砸我,这个妓女好坏,你快把官印拿回来,把她赶出去。”
“是吗?我不在你身边时,她骂你骂得更凶吗?真是岂有此理,你是我正德王爷的表妹,她一介平民,也敢辱骂你。”
听叶琳琳颠倒黑白的话,而浪破天还一副信了她的样子,云若仙不敢置信,天啊,才半个月不见,他就变得这么是非不分吗?
“喂,浪破天,你不会蠢到相信她的话吧,她一哭,你就什么都信了吗?那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浪破天怒瞪她一眼,语气十分轻蔑的道:“你给我住口,你是天下第一名妓又如何,哪里比得上我表妹叶琳琳的一根寒毛?我们说话时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他的目光十分可怕,足以使人手脚发冷,但是云若仙一点都不怕,她只感到极度生气。这个混蛋浪破天,既然这么瞧不起她,那干什么千里迢迢大老远的把她从扬州半绑架来这里?
“好,浪破天,我不说话,你们伟大,你这个败德王爷了不起,你败德王爷的表妹比我高贵一万倍,我再跟你说话,我就是白痴、混蛋、臭鸡蛋。”
叶琳琳看浪破天相信了她的话,而且还跟云若仙扯破脸,她开心得忍不住笑出来,马上趁胜追击,“你这个妓女,竟敢骂我表哥败德王爷,我表哥可是当今皇上宠信的堂堂正德王爷!”
“我懒得跟你废话,哈哈!我这一介平民妓女凭什么跟你们高贵的王爷、高贵的王爷表妹说话。”
见她认输,叶琳琳高兴得笑出来,然而浪破天却皱起眉头。他千方百计来到这里,又千方百计要激云若仙生气,好把她带出内院,离开舅母的管辖范围,没想到她是生气了,但竟然在关键之时认输,那他的苦心不就全白费了!他的脸一下子拉下来,难看至极。
叶琳琳当然不晓得他的心事,正想再讽刺一下云若仙,结果话还没出口,她就尖叫起来,因为云若仙从窗口朝他们丢来好几个杯子,而且每个杯子都装了水。
她边砸边骂,“我不说话,我绝不跟你们说话,但是我请你们喝茶,怎样,哈哈,茶好喝,一级棒吧?”砸到最后,云若仙哈哈大笑起来。
叶琳琳惊声尖叫,吓得晕倒,而浪破天虽被砸得满身水,但他反而开心的笑起来,事情闹得愈大,他才愈有把握把她带出去。他抹抹脸上的水,眼睛朝窗边的云若仙猛放电,轻声说道:“天下第一名妓美若天仙的云若仙之茶,当然好喝。”
云若仙不禁愕然,这个浪破天在搞什么?怎么他表妹晕倒后,他那张臭脸就马上变了呢?还色迷迷的朝她放电。
守卫看她闹出这么大的事都吓死了,赶忙开房门制住她。
浪破天立刻跟着进入屋内,守卫见到他满身湿,十分狼狈,暗忖他定是十分愤怒,也顾不得他没有遵守舅夫人的命令,而自行进来。
浪破天假装生气的喝道:“把云若仙押进我房里,我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听见了没?”
“但是舅夫人……”
“你们顶什么嘴,快把她押进我房里,我被淋得满身湿,好像受了风寒,头晕目眩的,还有,把我表妹送回她房里,叫大夫来看她。”
“是!”守卫能了解他的愤怒,他们谁也没想到云若仙竟敢这样闹事,看来王爷真的气疯了,不知她会怎么被王爷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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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浪破天身边服侍的女婢看到他一身湿的走进房,全都吓得瞪大了眼,再看看被绑手绑脚又被塞住嘴的云若仙被带进来,她们的眼瞪得更大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后出去。”浪破天冰冷的道,像是气爆了,守卫们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全都害怕的赶快出去,他转向身边的女婢怒斥,“你们还杵在那做什么,没看见我满身湿吗?快替我换衣衫,我在外面吹了点风,头痛死了。”
女婢平常只见他神色冰冷,哪里见过他这么生气,全都怕极了,赶紧动手为他更衣。
云若仙气死了,这个家伙死不要脸,要换衣服不会去别的地方,在自己的眼前换是什么意思,偏偏她的嘴被塞住,又不能把她的不满叫骂出来,只能伊伊啊啊的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听见了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谁进来我就砍谁的头!”浪破天怒声大吼,女婢们个个怕得发抖,急忙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才来到云若仙面前,脸上没有刚才的怒气,反而有些笑容,他莫名其妙的指着花瓶,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道:“若仙,你觉得这花瓶美不美?”
云若仙用一张怒脸看向他,心想,谁晓得他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刚才明明那么生气,现在又装温柔、装笑脸,她才不甩他呢!
他见她没反应,自顾自的说:“你的意思是不好看是吧,好,那我就砸了它。”
砰一声,花瓶应声落地,云若仙惊讶的看着浪破天,这个奸诈的小人又在搞什么花样?
他又指着房内几样东西,每件东西要砸之前都问她好不好看,她的嘴被塞住,当然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回答了,而他每问完她一次,就一样样的砸,有些砸在地上,有些砸在墙上,砸得满地都是碎片,而且东西砸的声音十分大声,她都觉得耳朵快被震聋了。
过了好一会,似乎砸满意了,他微笑道:“明天下人来打扫,他们自会推论我有多生气,我愈生气,你受的苦就愈少。”停了一下,他忽然笑得有点色的说:“若仙,地上碎片多,我把你抱到床上去,以免刺伤了你。”
他把她抱起来,由于她被绑住无法挣扎,只好任由他抱到床上,她愈来愈觉得古怪的看着他,他不是该对她生气吗?为什么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而且还对她这么温柔,这真是奇怪透顶,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戏?
“你想说话吗?若仙?”
云若仙大力的点头,浪破天却对她摇着食指,“刚才不知谁说若是再跟我说话,她就是白痴、混蛋、臭鸡蛋,所以为了避免你成为白痴、混蛋、臭鸡蛋,我不能让你讲话,你只要点头还是摇头就行了。”
听到这么一席话,她当然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只是嘴巴被布塞住了,只能发出伊啊声。
而浪破天等她伊啊够了,正在喘息时,坐到她身旁,一把撩起她的裙子,见她瞪大眼,他笑得色迷迷的,“你的脚被绑得很痛吧,我帮你解开。”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脚,来到被绳子绑住的地方,在那周围再三轻触,她拼命伊啊的抗议,没想到她愈叫,样子愈狼狈,他似乎就愈乐,她气死了,这个家伙简直是变态。
她不让他碰,拼命的扭动身子,谁知她愈扭动,裙子愈往上翻,让浪破天看尽了她外泄的春光,愤怒的她恨死他那双色迷迷还会放电的眼睛,于是撑起脚来用力的踢向他。
浪破天对她的动作一目了然,反正她被绑住,踢的力气也不大,他就让她踢,而她踢了之后,他便故意装痛的倒在她身上,把她全身上下都摸过一回,害她全身躁热无此,只能在心里暗斥,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敢乱摸她,简直超级色又超级下流,什么王爷嘛,没看过这么低级的。
“你要踢死我啊,若仙,小心你未来的孩子没有爹!”他故意喊痛。
有你这种爹才倒八辈子的霉!云若仙伊啊的叫骂。
他很高兴的自行翻译,扭曲她的话,“你是说你很抱歉踢了我,你觉得非常的对不起我,算了,我浪破天岂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小人,我大人大量的原谅你了,你别觉得愧疚啊!”
愧疚?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也不会愧疚的。她气得发出更大的伊啊声。
他似乎快笑破肚皮了,又扭曲她的话道:“你说你很爱我,放心吧,这些话你嘴里不说,我心里也晓得,不过看你这么老实,让我想好好的亲亲你。”
别碰我,你这个色狼,谁会爱你啊,又不是瞎了眼!云若仙狠狠瞪了他一眼。
浪破天搂住她的身子,往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害她脸红得如天边晚霞,恼得又踹他一记,只是这次没踹到,反而整个身子投进他的怀里,让他稳稳的抱住。
他笑得很开心,抱着她亲腻的道:“我知道你想我,但也不必这么主动嘛!叫人怪害羞的,我知道你爱我爱得要死,我也知道你又想跟我洞房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你这么主动叫我有点难堪,你不晓得男人比较喜欢由自己主动吗?”
去你的!云若仙红着脸大叫,这次他把她嘴里的布拿掉,她正想叫骂时,他立刻堵住她的嘴,给她一个浓情的深吻,结束后见她还要骂,他微微一笑,“吻得还不够,所以你还想说话,那就再吻一次。”
他又吻了她一次,而且吻得比刚才还要久,吻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自觉拉住他背后的衣衫,整张脸酡红似火,呼吸急促起来,她的唇被他给吻得又红又肿,眼睛迷蒙的望着他,沉醉在他的俊俏之中。
浪破天对她微笑,“好娘子,别再骂了,你不想我,我这十多天可是想死你了,偏偏又没有法子把你给放出来,今日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你不解我的相思之苦,难不成还要对我破口大骂吗?”
一回神,云若仙想到自己刚才看他的感觉,不由得脸又红起来,这家伙哪有俊俏,只是个不正经的低级王爷而已,自己干什么脸红,又干什么觉得他很好看,她气他也气自己,没好气道:“放开啦!”
“我偏不放,你不是要跟我单挑吗?”
浪破天抱住她,轻轻捉住她的领口,一指画过她的胸前,完全是一副色色的表情,“我现在就跟你单挑,时间不计,地点就在这张床上,单挑的方法是,看在这张床上是你先累倒,还是我先累倒。”“你说什么混蛋话,哇,别压着我啦,不准摸我那里!”
“那我就摸你这里。”浪破天笑完,手又开始乱摸。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在对我生气吗?”
“对啊,我对你很生气,所以你乖乖的别动,等我吻够了自然就不生气。”他调笑道:“还有,你要好好安抚我,我才会不生气喔!”
“你下流透了……唔……”
“不下流就不是男人,而且面对在床上的你还不下流那就糟糕了,我不想当个糟糕的男人。”
云若仙还要再骂,嘴就被堵住了,随即衣服一件件被丢到床尾。
浪破天将床上的帘子放下,遮住了春色,也遮住他脸上得逞的快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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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这个混蛋男人抱住,又被这个低级男人给吃了豆腐,云若仙咬着唇生闷气。
浪破天扳过她的脸,微笑道:“好娘子,你在生什么气?说来给相公听听。”
“你少不正经了,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一套,不知道真正的你到底是严肃的烂王爷,还是说话不正经的烂王爷。”
浪破天轻笑,“每一个都是真正的我,你干什么不开心?”
“你一变烂王爷就把我贬得又低下又淫贱,变浪破天又对我不正经,你干什么不放我走,让我在这里受你们王府的人的气?”
他的脸霎时变得严肃,“好娘子,听我说,我是在极度烦恼之下,才千挑万选选中了你,你要是一走,我不就完蛋了。”
云若仙瞪着他,“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每个人都对我说官印官印的,官印又干我什么事?”
浪破天回答,“官印不关你的事,但我就是要你住着,这几天你住得不开心,我是晓得的,但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少骗我了,你是王爷,这里又是你的王府,明明是你把我囚禁起来,连我上个茅厕你都派人跟着我,我干什么受这种气?”她终于把连日来的委屈说出来。
“我若说这段话骗你,那就让我走出王府时被门槛绊倒,死在王府前。”
云若仙吃了一惊,她不过抱怨一下,浪破天发这么重的誓干什么,她忍不住推了他赤裸的胸膛一把,“你干什么发这么重的誓?听起来怪可怕的。”
浪破天握住她的手,一脸真诚,“不瞒你说,我是正德王府的王爷,照理说,这个王府我最大,我说一没人敢说二,我说二就没人敢说三,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子的。”他的眼眸黯下来,叹了口气,“若我说我这几天连想踏进内院都不能,更别说走到你门前了,你一定会觉得我在说谎是不是?”
她猛力的点头。
他笑了,“你的诚实伤了我的心,若仙。”收起玩笑话,他正经的道:“其实王府分成两部份,只有对外的事情归我管,对内的家眷、奴婢、食事全都是我舅母在管,就是你吃饭那一天看到的叶夫人,她就是我舅母。”
“那个凶巴巴的老女人啊!”
浪破天按住她的唇,“好娘子,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不准这么说她,我是很尊敬她的,若不是她,我还不能活到这么大呢!”
“什么意思啊?”
“小时候我父母双亡,舅母便住进这里帮我管理王府里的事,又抚养我长大,她等于是我的再生娘亲一样,我知道府里的人都怕她,但是她处事很公正也很严厉。
“她不懂得卖人情、说笑话、用手段,一切都照规矩来,所以大家都觉得她是凶得吓死人的舅夫人,但是她的心地很好,对待别人严厉,对待自己也很严厉,像她女儿琳琳就是我表妹,把我的官印给弄丢了,她气得要打她,你说我舅母做事严不严厉,她是不是一点也不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