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全部的人都退下,只有柳若璇留下,我要就近监视她。”被折腾了一夜,哈默尔累极了,现在只有单独留下若璇来就好了,对付她,才是他觉得最有趣的。
若璇能说不吗?只能依言顺从留下,不过却感觉像步人危机四伏的陷阱之中,她能逃出来吗?
第三章
众人纷纷作乌兽散,而今偌大的元帅帐内剩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哈默尔和一旁呆站不安的若璇。
折腾了一夜,天也已近破晓时刻,倦意涌上了若璇,瞌睡虫也盯上了她,现在她最想要的东西正是哈默尔躺的那张大床。
他到底要闭目养神多久?有什么话快说完,她要赶快回去和周公打交道。咦?他会不会是睡着?否则怎么还不起来骂她?威喝她?得去叫叫他才行,否则她恐怕就在要此地倒下了。
打定主意后,若璇靠近床边,掀开他的帐幔,出声唤他,“哈默尔,哈默尔!”她摇摇他。“你不起来,我要回去睡了,你听到没有?”
没有得到回答,只觉得身体像被人扳了一下和抬了一下,一转眼,她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躺在哈默尔的床上。
若璇还没回过神,哈默尔那张满邪气的脸已凑过来。
“你不是想睡吗?就在这儿睡,不用麻烦跑回去了,我这张床比兰姑娘那张床大,又比较舒服,你会喜欢的。”他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了一半覆到她身上。
若璇霍然起身,“如果你留我下来,只为说这些无聊的话,那么就完了,我要走了。”甩开他的被子,她急欲下床。
哈默尔先是压住了她的脚,而后整个身体直接压住她,这样一个动作,却撩起了若璇心中一把她自己也不知名的火焰。
“你想做什么?”她着急问道。
他露齿一笑,却让她着迷了,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他不知他现在每个动作对她来说有多危险?连笑容也一样。
“别怕,我不会在这里对你怎么样,但只限于在这里。”他坏坏的强调道。
天啊!她是怎么了!有好些时候,她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只是出神的将目光停在他脸上,将灵魂融在他浑沉富磁性的笑声中。
压在她身上的哈默尔一样不好过,这个动作对圣人来说或许不会有啥生理反应,但对男人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偏偏他就是属于后者,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导致他男性的象征节节上升,然而他就是不想起来,若璇水汪汪的眼睛和幽兰的发香正诱惑着他。
“既然你不会对我怎样,你就快起来!”若璇避开了他的目光,违背心意说道。
“为何你不敢看我?怕把持不住,自动献身吗?”他附在她的耳畔说道,若有似无有用唇轻刷过她的脸颊。
“不要这样。”她用仅存的理智微微抵抗,然而内心却火热在渴望。
哈默尔还不罢休,带着魔力的唇大胆的在她纤柔的粉劲流连,又啮、又舔、又吻,若璇不自觉地将手环上他的脖子,忘情的接受他的挑逗。
这时哈默尔早已血脉偾张,迅速抽身而退躺回原位,给两人留下遗憾的感觉和无限的迷蒙。
不是哈默尔不愿意、不想要,事实正好相反,只是他要她心甘情愿,他哈默尔向来不会霸王硬上弓,反正来日方长,不用争在这一时。
“快睡吧!”哈默尔将被子盖到她身上,不再说话了,独自背身而睡,他不想看到她明亮的黑眸因睡眠不足而布满红血丝,这会令他悒悒不舒畅……咦!什么时候他开始会怜香惜玉?
先睡再说吧!现在若璇无力去理清刚才自己心中的悸动,既然他不再用犀利的言语讽刺她,那她就蒙头大睡喽!
一阵鸡啼划过了天际,翠儿拿起收拾好的包袱,步到了哈默尔的营帐前,踌躇不敢进去,昨夜小姐就被留下来,至今还不出来,不知是否平安?想潜进去看,但出了昨夜的纰漏后,她已没有勇气。
“唉!”叹了一声,她放弃了,还是快走吧!但愿天黑前能看到有住户的人家。
此程离去,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能抵达长安,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本来她这条命昨晚应该就不保了,若不是小姐……不想也,为小姐,她要尽力赶达长安,拼了这条小命也要。
“再见了,小姐!等我的消息。”她轻轻朝帐内说,眼泪飘飘然落下,这一次的道别也许是最后的道别,她在半路也许会……
闭目流下最的一滴泪水,她自心中暗暗警告自己再也不准哭,多苦都不能!背好的包袱,最后一次记着小姐的笑容,那将是她这一路的精神支柱,难过时的安慰。
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翠儿走着走着,消失在这黎明的尽头。朦胧间若璇似乎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她倏然睁开眼睛,竟看到一桌可口的小菜,和两碗令人垂涎三尺的白饭。
遽然间,腹部传一饥肠辘辘的抗议声,正在大闹空城计,她果真是饿惨了,否则怎会梦到这样令人想大快朵颐的梦?不然她就是看到“海市蜃楼”了。
奇怪!不对喽!若是棼也太真实了点,因为她清楚的看到白饭上还冒着一圈圈的烟呢?
忽然眼着的那桌饭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戏谑扬眉的脸。
“你起来啦!”哈默尔那张冷峻的脸出现意外的笑容,或许他是不想让她一起床就得迎接一张冷漠的脸吧!
“现在什么时候了?”看着近在眼前的他,若璇揉揉惺忪的睡眼道。
哈默尔不顾她的反就就拉起她的手,让她坐到桌前, “已经用晚膳了,快吃吧!”
想不到自己一睡就睡那么久,这么说翠儿已经走了?
“翠儿已经走了吗?”明知答案是什么,她还是失望的问。本还有些话想跟翠儿说,却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没错,快吃饭。”他有意不将话题绕在翠儿身上打转,目的是要她别带着悲伤的心情吃饭。
若璇沉重的拿起筷子,原本良好的食欲却因不好的心情而消失殆尽,空拿着筷子发呆。
哈默尔看穿了她心中五味杂陈的心情一般,他不想办法拐她吃行吗?
“既然你不想吃饭那么就先工作好了。”他一副“你不吃饭饿死也不关我事”的表情。
“工作?什么工作?”她心不在焉的说,对于他冷淡不关心的表情,让她更有人在异朋友的感慨。
“当然是伺候我吃饭,你不会忘记你是我的奴隶吧!”他微微扬起唇角。
接着小野猫就会生气,然后唱反调了!哈默尔在心中预言着下一秒会发生的事。
果然,若璇就是不称他的意,“谁说我不吃饭的?”挑兴的睨了他一眼,她又道:“我就偏要吃得胀死、饱死,倒在一旁,也不要伺候你!”拿起碗筷,她极不文雅的大快朵颐起来。
他洋洋自得的在一旁欣赏她的吃相,什么时候他竟有欣赏别人吃相的习惯?或许应该说你欣赏她那天真率性,毫不矫揉造作的举止。
一阵狼吞虎咽后,若璇的碗底见空,差点没把碗也啃进肚里,倚在椅背上,有着饱餐一顿的快感,满足的摸摸填饱的肚子,却也瞥见哈默尔碗上堆尖的白饭和还未沾到油腻的筷子。
他为什么不吃饭?难道真要她喂她吗?若璇心里直觉的想。
正当她疑惑之际,他开口了,“璇璇,我亲爱的小奴隶,你可吃饱了?是否可以执行你的工作了呢?”挑了挑剑挺的眉,他是有意要整她。
果真被猜中了,真是“人若衰,种瓠仔也会生菜瓜。”
“你不是说当你的奴隶什么都不用做吗?”她一副“你食言而肥。”的表情。
他紧抿的双唇弯成一个蔑诮的弧型,“我好像也曾说过当我的奴隶只要伺候我就好了,喂我吃饭正是属于这项范围。”那天在帐外所说的话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他才没那么健忘。
哼!想吓吓他也不行,看来只有用赖皮这招战术喽!
“是这样吗?我没听到耶!没证没据,哈元帅可别乱说,吓唬小姑娘我。”她自鸣得意,抬起骄傲的下巴,想跟她柳若璇斗,那他哈默尔还得去多修练,“刁蛮公主”的封号可不是假的。
“璇璇,你别想赖,还记得翠儿早上刚走吧!若我派个人去追她,那么……嘿嘿!”他威协道,炯亮的黑眸闪过一丝邪气。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澳惚鹇依矗乙磺刑愕摹!彼藜聘缱穑懿涣送坏盟炒印�
胜利的笑容浮上唇角,“好,本元帅肚子饿了,你乖乖的喂我吧!”
忿忿地噘起红唇,若璇勉为其难的接过他的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他嘴边他也挺配合的,主动将肉含进嘴里咀嚼,并且乘机抓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啦!”原本就已悻悻难平,这下若璇更是气得鼓起两个腮帮子。
哈默尔当然不会放开,因为他是别有用心的。待中中的肉进入喉咙后,他将脸低下来,吻了吻璇细嫩的手背,继而将她那五根青葱般的手指逐一亲了亲。
当他放开她的的,抬起头却正好对上若璇绯红的双颊,霎时他又想一亲芳泽,哦!不行,向来他很有自制力,绝不能栽在这刁蛮女手里。
“你今晚就回去和兰姑娘睡吧!”为了不使自己半夜跑去河边冲冷水,他不得不叫她走。
可以离开这恶魔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为什么她不但没有,而且还感到依依不舍?一定是因为他这张床比较大又比较好睡,对!一定是这样!若璇在心中编撰这个理由。
“为什么?”当这三个字从齿缝进出,连若璇自己也吓了一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人误会的。”他避重就轻的答道。
“可你不是就近监视我吗?”她记得昨晚他要她留下来时是这么说的。
“我高兴。我现在不可想监视你了,你快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或许只有发挥他冷漠霸道的本性,才能止住她一连串的问号。
“怪人!”若璇嘀咕一声,随即转身欲离去。
有那么一刹那,若璇竟然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留她下来,看来她似乎也是怪人一个。
“等等!”还是按捺不住,哈默尔叫住她,将她揽在怀里,腾出一条手臂支撑她的娇躯,国一只手则固定住她的头额,迫不及待的攫取她红艳艳的唇,吸取她芬芳的蜜汁,第一次觉得亲吻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如此之快乐,但也惟有若璇做得到,这个小魔女。
“晚安。”品尝够了,哈默尔离开她的唇,附上她耳畔,用那粗嘎低迷的嗓音说,说完了,还不忘吸了一下她圆润的小耳垂。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这对若璇来说像一场缥缈的幻梦,不是她简单的思想所能应付的,傻傻的也向他说了一声:“晚安。”她才带着模模糊糊的心情离去。
夜还这么漫长,哈默尔担心今晚不知怎么过了。长安
雷太宗闻知若璇毅然逃婚的消息怒不可遏,这女人真是藐视军纪王法,把他的圣旨听到哪里去了?殊不知这是他的儿子宇轩和媳妇若凝的杰作。
“宇轩,这什事你该怎么解释?而我又该怎么做?”
御书房内,雷太宗把一肚子的乌气全都炮轰在奉妻之命,前来求情的宇轩身上。
“父皇,儿臣不懂该解释些什么?只是希望您能放了若璇,改派别家千金去当和亲公主。”宇轩努力的求情,说话十分的小心,深怕顶撞了父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了。
不过,宇轩也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在未进宫被若凝又吵、又闹、又撒娇,硬叫他今天就要见父皇的面,好快点求情,将这件事告一段落,赶快把若璇找回,结果现在又成了炮灰,成了父皇的气筒。
“要我放了若璇?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差点说他头壳坏了。“她违抗我的命令,你竟要我饶了她?”
“不然父皇您打算置她如何?”宇轩试探的问。
“抄诛九族,斩首示众!”雷太宗毫不留情的说,谁教他头上正冒着烟。
“父皇,这不好吧!若凝会难过的。”宇轩说这话时,含有浓浓的疼惜,他早已将若凝爱人骨髓。
若凝?他怎么没想到?看到儿子一脸不达目的——求情成功,绝不罢休的坚持,他就应该想到必是若凝叫儿子来当说客的。
“若凝已经是我们雷家的人了,我不会杀她的。”他以为这句话可以给宇轩投下一颗定心丸。
但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父皇,纵然您不杀若凝,但杀了她的亲友,她会更痛不欲生的。”宇轩根本是不敢想像那会是怎样牟一个情况。
望着儿子突然悲沉下的脸色,雷太宗熊熊燃烧旺盛的怒气,顿时也消减了大半,他有一堆不成材的儿子,只有宇轩出类拔萃,深得他的欢心,心肝是剖不出来,否则他也会给他最亲爱的儿子。
“你希望父皇怎么做?”他放软声调问道。
“请父皇就让这件事算了,若璇逃婚只有我、您、若凝和柳家的人知道,我们对外说明若璇生病了,所以改派他人和亲。”宇轩将心中的想法禀明。幸好这件事还没闹大,否则必引轩然大波,闹得满城风雨,这个办法也不会行得通。
“好吧!只有这么做了。”雷太宗这么决定,有一半也是不想让儿子失望,谁教天下父母心呢?就算皇帝也一样。
“父皇,谢谢您!”宇轩明白雷太宗有一半是为了他,遂投以一个会心的笑容给父皇。
雷太宗颔首,“跟父皇还说什么谢呢?”
“没事的话,儿臣先退下了。”宇轩作了个揖,开门离去。
这下可以放心回去交差了,若凝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那么就赶快为他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想到这里,宇轩不觉加快了脚步。
若凝失魂落魄的泡在水中,哈默尔已经好几天不曾找过她,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有一股难过的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那个狠心的丈夫就是哈默尔。
这条小溪是她这几天闲逛时发现的,马上就爱死了这清凉的溪水,有事没事就爱跑到这里来泡水,一解酷署之热,获得得无比畅凉的快感。
“好了,该起来了。”若璇再次用水拍拍脸,游到岸边却赫然发现衣服不见了!
一直隐身在大石头后面的哈默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本来也是在这里洗澡,后来听到有人来就起身穿衣服隐身到石头后面,想看清楚来人是谁。
当他知道是若璇时目光就不忍离开,脚步就不忍移动,虽然偷看人家洗澡是卑鄙的行为,而且看的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的身材也可以说是无聊到极点,偏偏就是有一股吸引力将他牢牢吸住不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