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萧宣和春秋很麻吉,真的假的啊?」
怪,又是一句「听说」,还多了一句「真的假的」,怎么,友谊也有假的吗?
萧宣和春秋确实是超级好朋友,那我们究竟有多麻吉?
不但约定今生环游世界泡遍天下男人,来世搭火箭绕地球找寻旷世纪新马桶,就连拍照也要结伴。
今年七月一日,我和春秋一起拍摄个人艺术照,留下难忘的经验。
是的,目前我们的网站,已公布出萧宣和春秋的个人艺术照了。
唉!萧宣的写真处女照,就这么赤裸裸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了。天哪!我愈来愈佩服自己的勇气了,也极欣赏摄影师的摄影手法,他按快门的速度极快,也很会抓小动作。
像放在萧宣家族首页中的照片特写,其实是萧宣的额头忽然感觉好痒,正伸手去抓,摄影师那头已按下快门了。
谈起萧宣的拍照过程,这个嘛……说出来恐怕会刺激咱们春秋的心哪!因为我的拍照过程实在太轻松了,都拍到第三套礼服了,春秋那头才刚拍完第一套,有时还会听见春秋那阵阵痛苦的哀号声:
「拍照怎么这么累?我快累死了,快摆不出姿势了,我快挂了!救命啊!」
别怀疑,春秋简直是搏命演出,冒生命危险,穿高跟鞋爬上楼顶,摆出高难度动作拍摄。(而这时的萧宣在哪?答案是--在四楼纳凉吹冷气)
本来啊,我和春秋打算以冷艳姿态合拍一张照片,岂料,春秋的摄影师讲了一串话,害萧宣和春秋当场玻功--
「姿态摆好,要拍了……过去一点、右边一点、左边一点,喂,缩小腹啦,还有下巴也缩一点咩!微笑……笑大一点可以吗?拥抱、牵手……妳们怎么板着一张脸?妳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怎么笑比哭还难看咧?」
两人闻言,当场笑咧了嘴,什么冷艳气质都没了,唉!
合拍后,我才知道春秋拍照过程有多辛苦,一直在摆高难度姿势,怪不得会累了。
而萧宣的摄影师,只是叫我随便站、随便动、随便坐、随便躺,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句「随便XXX」,所以萧宣的拍照过程当然轻松无比啰!
若想看照片,请至奇摩家族首页,在搜寻家族的小方格中,填入萧宣或春秋的名字即可,亦可循以下网址进入,谢谢大家。
萧宣个人家族:http://tw.club.yahoo.com/clubs/Napoleon214717/(萧宣照片收录至写真集精华区)
春秋、萧宣联合家族:http://www.taconet.com.tw/rose0103(春秋照片收录至档案库精华区)
家族相簿本:http://photo.pchome.com.tw/rose0622(内含作者照片、读者照片、小说桌布、影剧照……等)
第一章
一场无边春梦,勾走了女人的心魂,在这迷惑的午夜零时。
宋婐媊梦见一个长得很英俊潇洒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床边。
墙角那盏南瓜灯,发出迷蒙的光芒,在他身后交织成一张雾蒙蒙的大网。她并不晓得这抹颀长身影是如何从这张网里走出来的,她只知道,当他用一双犹如狮兽般慑人的黑眸,直勾勾瞅着她时,柔弱的她,全身就好像被灌了水银一般,无法动弹。
而就在他伸手解开衬衫上的钮扣,将自己脱到一丝不挂,大跳脱衣舞之际,她浑身涌上一阵燥热,还莫名其妙的感到兴奋。
最可耻的是,她视线硬是不肯自那赤裸的男性身体移开。
死溜鸟侠!全是这溜鸟侠害她眼睛险些儿脱窗,呜呜!
呜,她好生气。
因为,溜鸟侠甚至还企图非礼她。
她经常梦见他来侵犯她,而这春梦,俨然已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即使诅咒那个男人千百遍,她仍旧无法从梦中苏醒,也无法直接将他化为乌有。
坦白说,她竟发现自己,其实也万般舍不得毁灭掉梦中的他。
他犹如太阳神阿波罗般壮硕又厚实的胸膛,是多么的引人遐思,教她舍不得把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移开。
他太俊逸绝伦了,老天爷啊!一双狭窄细长的黑瞳,迸发出冷冷的光芒;挺俊的鼻梁、抿紧的双唇,隐约透露出他狂傲的性格,他那颀长体格至少一八七公分以上,搭配上充满立体感的好看五官--
谁会舍得将他毁灭呢?他简直俊到要人命哪!
不只这样,他还有一种世间难见的独特气质--一种黑道领导者般的王者气势,和皇室贵族般的尊贵优雅,两者看似冲突,却又搭配得完美无瑕。
可是,她从不曾见过他,也肯定自己和他前世无冤、今世无仇。
那么,他怎能如此无礼,随随便便就闯进一个淑女的梦里?
呜呜!反正他休想侵犯她,否则,她发誓会一脚将他踹进第十八层的阿鼻地狱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念头才起,赤裸的男人已粗暴的伸出魔掌,一把擒住她的细臂,一施力,便将她拽上床,然后一个翻身,男性雄躯野蛮的压上了她。
「啊!」她震撼极了,不禁惊惧的挣扎起来。
呜,好疼啊……他蛮横的力道揪痛了她的纤细。
「乖乖的,别动。」鹰隼的冷眸狠狠一瞪,黑暗中,两簇燃烧着欲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她。
「干嘛?」纤弱娇躯被牢牢固定住了,她心跳一百的直视着那双宛若会夺人魂魄的黑眸。
「妳说呢?」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何必问呢?下一秒钟,他残酷的攻占了她的嫣唇。
「唔……」她害怕的拳打脚踢。
然而,他卑鄙的箝住她的身体,不肯也没有要饶了她的意思。
接下来,他阴险的伸出他热烫的舌头,技巧高超的喂入她嘴里。
她的神志被吞噬了,她的意识模糊了,她的反抗被蚕食了。
不!老天爷啊!不能这么残酷,千万不可以啊!
她如果迎合下去,就叫荡妇了。
搞清楚,她绰号是叫「送钱」,可不叫「送身」啊!
喂喂喂!不可以再乱摸乱亲、不可以再让她对他的热情产生反应、不可以……啊啊啊……
偏偏,不受控制的心,早已沉沦在无边无尽的情海风波里,她已完完全全失去自己了……
这明明是场梦,不是吗?为什么她却醒不过来?
宋婐媊意识朦胧的祈祷着:「神啊!让我醒来吧!」
倏地--
「啊--」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划破了闇夜的谧静。
尖叫声来自她的嘴里,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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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蟑螂爬上一根生锈的铁管,暗红的翅膀偶尔轻轻拍动着。
须臾,牠振翅高飞,火速跃上窗棂,贼头贼脑的睨着在浴室里泡澡泡到睡着的可人儿。
浴室莲蓬头的水,还在淅沥哗啦的流。
蟑螂老兄停顿片刻,这才从窗户飞窜入室,趴在女人柔嫩的肌肤上。
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醒那沉溺于春梦中的人儿。
「哇!啊啊啊啊啊啊--」
宋婐媊的尖叫声如雷灌耳的响起。
眼一睁,便见肌肤上停留一只恶心的蟑螂。
宋婐媊整个人惊跳了起来,胡乱的挥舞着双手,直到蟑螂老兄落荒而逃,宋婐媊才无力的躺回浴缸里。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惊魂甫定,慌张地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身子。
须臾,确定没事后,她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任由温水洒在脸上。
幸好,真是好里佳在,她总算自春梦中醒来。
真是太……太可耻了,她竟然又作春梦了!
一个魅惑万分、缠绵悱恻、疑真似幻、有够离谱的春梦。
天啊!她怎会泡澡泡到一半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到底睡了多久,怎么热水全冷掉了?
她迷迷糊糊的呢喃自语着:「我一定是太累了,才不小心睡死在浴缸里,不然怎会让那色狼有机可乘?虽然,我总是很努力的想自混沌中恢复清醒,然而,该死的总是事与愿违。幸亏蟑螂老兄够机智,即时现身把我吵醒,不然梦中的我,恐怕要死上一回了……
可恶!这杀千刀的大色狼,为什么三天两头就入我梦中,非礼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非……」
倏地,宋婐媊活像惊弓之鸟,惊惶失措的瞪大水灵灵的眼睛,神经兮兮地梭巡着四下。
莫非这是一间阴宅!?
思及此,宋婐媊浑身抖个不停。
呜,怎么办?屋子里真的有鬼吗?
虽然她知道鬼吓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吓人,尤其是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一定有鬼……
因为,在还没搬来这间房子之前,她从来不曾作过这种梦,但,自从搬来这里后,她就经常梦见那个男人。
所以,这间房子一定有鬼!
而且,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一只鬼了!
哇咧!这么说来,她就是被鬼欺负了!?
哇咧!她宋婐媊有这么倒楣吗!?
早告诫过老爸和老妈,这栋房子的风水不好,他们偏不听,硬是要搬进来。看吧!现在她被一只鬼缠上了,害她每天都睡不好。
天啊,现在颂经来不来得及啊!?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呜呜!怎么愈念,她的鸡皮疙瘩愈起愈多了?
算了,她还是别念了,免得被「冤鬼」缠死。
虽然她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但偶尔她也会拿香拜拜,乡下的阿嬷老是国台语掺杂的对她唠叨着:「有烧香、有保佑,菩萨会保佑偶们的。」
所以,被阿嬷念久了,她逐渐相信大慈大悲的菩萨,会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救她脱离苦海,让她得以逃出所有妖魔鬼怪的魔掌。
想到这儿,她决定明天抽空去庙里烧香拜拜,顺道卜个卦、算个命、解个梦。
关掉莲蓬头的水,赤裸娇躯迅速离开澡缸,匆匆用清水试图冲走心中的恐惧,拭干身体后,她习惯性取起挂在浴室的浴袍披上后,便走出浴室。
爬上床,顺手熄灭床头灯,在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不期然地被一分燥热感侵袭,于是她忙不迭起身重新点亮床头灯,美丽的容颜瞬间沉了下来。
为什么她还在回忆那个春梦呢?
为什么她的脑海全是那个男人呢?
这桩「春梦」事件,无疑已啃蚀了一个美好的夜。
她明明累得半死,可是,她就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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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的宋婐媊,好不凄惨的挂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步入了客厅。
见四十岁过后,身材严重变形的老妈,正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凌乱的发上夹着一支红到吓死人的鲨鱼夹,身穿阿嬷牌的米色睡衣,双腿正懒洋洋的搁在老爸两条细细的大腿上,而老爸身上只穿了一件阿公牌四角内裤,瘦如排骨的胸肋好像一层层的阶梯。
而他俩正悠闲自在的品尝冻顶乌龙茶,一边啃着瓜子,一边收看着重播的闽南语八点档。
老爸是退休的公务人员,自从领了退休金后,就开始当起「无赖」,整天赖在家里,不外乎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又吃。
而老妈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大概就是她的身分,她是逍遥派第三千八百四十九代传人,唯一的心愿是希望她的独生女--宋婐媊,能够继承她伟大的掌门之位。然后再将她毕生所学的武功绝技,全部传授给她,包括挂在客厅里的那把逍遥刀。
可惜,女儿志不在此,偏偏她的肚子又很不争气,除了宋婐媊,再也生不出半个蛋了。
就这样,宋家老妈深怕得到忧郁症,开始自暴自弃的吃和混,不知不觉便吃出一层肥油,整个社区的人还睁眼说瞎话,夸宋家两老是天生一对。而她这个做女儿是认为两人如此可耻的行径,竟还能活得这么悠闲快活,想必天下恐怕很难找得到第二对了。
不过,说真格的,她这个女儿实在也没资格说人家,因为,今年刚从大学毕业,准备踏入社会成为新鲜人的她,目前也是个无业游民。
唉,宋婐媊很无奈的一叹--
他们一家都是无赖。
但,他们一家人是不是无赖,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们必须搬家!」宋婐媊冲到父母亲面前,表情严肃、郑重的宣布道。
「宋大小姐,麻烦请闪,电视被妳挡住了。」
宋家两老的回答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对女儿的要求毫无半点反应,瓜子照啃、电视照看、茶照喝。
宋婐媊按捺着脾气,用「一指神功」关掉电视的电源总开关,然后刻意提高音量,崩溃的大声鬼叫着:「我被鬼欺负了!」
宋家两老忽然动也不动地瞪着无影像的电视机,脸色愈来愈苍白。
空气凝结,一室寂然,只听见茶壶发出蒸气沸腾的唧唧声。
须臾,宋家两老终于有了非常激烈的反应--
宋母的肥腿自老爸的瘦腿上迅速缩了回来,「阿媊,妳干嘛关掉我们的电视机啊?」
宋父的扁屁股,好似装上了弹簧,整个人由沙发上跳了起来,「阿媊,妳不会觉得这样很没礼貌吗?」
电视机一被关掉,两老立即出现了激烈的反应,可见八点档在台湾人民的心中占有多大的分量。
宋婐媊无奈的用手撑在额头上,接着摇了摇头。
这样的父母亲,怎么生得出像她这么美丽又有气质的女儿呢?
瞧瞧她,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他们?
她唇红齿白,五官清灵娟秀,柔顺秀发如乌木般漆黑,弯弯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对慧黠灵活的大眼睛,身材玲珑有致,肌肤白皙无瑕,笑容美得更胜朵花。
唉,如此花容月貌,让宋婐媊深深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拜托你们正常一点,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商量什么?」宋母努了努嘴,把瓜子壳精准的吐进垃圾桶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宋父不耐烦的板起脸孔。
他急着知道方才电视剧中的「豪哥」,会有什么惊人的报仇举动,正演到精采处却被打断,心情当然好不起来,此刻,再严重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只能算是小儿科。
宋婐媊知道自己的话题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但她还是要开口:「我想,我们必须要搬家。」
「为什么要搬家?」
「我怀疑这间房子有问题。」宋婐媊把事先准备好的台辞一一搬出来。
「有什么问题?」宋父慢慢的坐回沙发。
「对啊,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宋母的萝卜腿又习惯性的放回宋父的瘦腿上。
「我经常作梦,梦见自己被鬼压在床上--」宋婐媊一字一句,慎重其事的道。
「被鬼压!?」宋父才刚坐定的屁股又弹跳了起来,差点把宋母震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