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
“是啊!”绝望的笑爬上了她悲凄的眼底。“教主所提炼出来的药都需要我的血作为药引,但我现在已中了剧毒,没办法作为药引,看来是无法救治了。”
“不……”神君曜猛地一震,像头负了伤的野兽般愤怒的狂吼着,那绝望的哀鸣,天地也似乎为之震撼。
“难道没办法了吗?”向梓荀难掩伤心的啜泣。
一旁的神君恋也哇哇大哭起来。“纱姐姐,你别死,大哥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不能这样就死了,如果你死了,那以后谁陪我聊天,谁陪我一起玩?所以你不能死,你还要活着好好的把大哥欺负回来才行!”
练守纱笑了,笑得好绝望,笑得好凄美。
“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会的。“她拼命的摇着头,泪不可遏抑的流。”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还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们大家会好难过、好难过的。“
她缓缓闭上眼,气若游丝,“如果其是这样我也满足了。”神君曜突地握住她的小手,坚决的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
闻言,练守纱不禁愕然,神君恋更是难过了。
“纱姐姐,你听到了吗?你不能死,否则大哥会跟你一起去的,我求你活下来,你说要你的血才行……啊!”她忽然尖叫出声,吓了众人一跳。
向梓荀不禁指责道:“恋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边说边擦去颊上的泪,“纱姐姐不会死的,纱姐姐不会死了。”
神君曜抬起心碎的眸子看着她。“你说什么?”
神君恋吸吸鼻子,急急忙忙的道:“纱姐姐刚才不是说要有她的血才能活命吗?其实我那边还有一些纱姐姐上次留下来的血耶!”
此话一出,让练守纱猛地睁开了眼。“你说什么?那些药我不是要你让你大哥服下吗?”
神君恋委屈的扁起嘴,干脆放声大哭。“我知道啊,可大哥那样对你我实在好生气,所以我就偷偷留了一半,想说让他痛一阵子也好,没想到反而阴错阳差,正好可以拿来救你。”
神君曜激动的大吼:“那你还不赶快拿来?”
“我立刻去拿!”
见她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神君曜才回过头,笑得好温柔。“听到了吗?现在有了你的血,你不会死了,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听到了没有?”
练守纱听了虽感动,却哭着摇摇头。“不行,那瓶解药是用来救你的,我不能喝,要是你又发作了怎么办?你会死的1 ”
神君曜一副无所谓的笑了。“那我情愿陪你一起死。”
“你怎么——”
他摇摇头,心疼万分的封住她的唇。“我不会死的,我现在一点痛苦的感觉也没有,现在重要的是你,只要你服下解药,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泪,淌下她的脸颊。“你不再恨我了?”
“我从来没恨过你。”他柔情万千的说着,语气轻柔。“我恨的是我自己,恨我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而不是恨你。”
练守纱有些激动的抓紧他胸前的衣襟。“你说的是真的?”
他慎重其事的点头保证:“是真的,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伤害你。”
练守纱又感动又惊喜的开口:“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原谅我,毕竟我只是个邪教妖女——”
他伸手封住她的唇,悔恨万分,“那是我说过最该死的一句话,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只是被愤怒与欺骗冲昏了头,所以才会一时口不择言,忘了它吧!这几天夜里我不断的自责着,我很难过我伤了你,请你原谅我。”
感动与喜悦的泪水有如决堤般,淌出了她不再哀伤的小脸。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轻柔甜美的声音缓缓飘散了过来。
两颗相爱的心,终于紧密的结合。
波光邻邻的池塘边,阵阵淘气的笑声自远处传了过来。
一名美如天仙的女子开心的倚在拱桥上,巧笑情兮,凝望着池里愉快优游的鱼儿。
突地,一双手自身后温柔的抱住了她。
练守纱抬起头,朝他漾起了抹美得不可思议的笑来。“曜……”神君曜深情款款的将她纳入自己怀里,眼底有看心疼与怜惜。“你的身子才刚好,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还跑到这里来玩,要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只见她咯咯娇笑着,美目盼兮,顽皮的搂着他的颈项撒娇,“人家的身体早就好了,再躺下去只怕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神君曜捏捏她微翘的鼻尖,佯装愤怒。“别再这么蹦蹦跳跳的了,四弟前些天才诊断出你已经有了身孕,都快当娘的人了,不能再这么调皮。”
练守纱不依的嘟嚷着嘴,娇嗅的说:“可人家好想出来走一走嘛,成天窝在家里,天天吃娘炖的补品补药,我都吃怕了,更何况我的伤早就好了。”
神君曜忍不住笑了。“娘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前阵子好不容易才复元,娘怕你留下病根,所以才会天天逼着你喝补药,那是娘的一片心意。”
练守纱闻言拼命的点头,笑得好满足。“我当然知道娘是为我好,是真心的疼我,可我真有些吃怕了呢。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带我出去玩?”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神君曜敷衍道。
“可那还要好几个月那!”练守纱不悦的嘟着嘴。
神君曜得意的轻笑出声。“所以你得养好身子,等你生下孩子,身子也养得强壮了些,你要上哪儿去我就陪你上哪儿去,怎么样?”
“可是——”
见她还想再反驳,神君曜在心理叹了口气,索性低头封住她叽叽喳喳的小嘴。
“晤……”
感受着他火热狂野的唇,练守纱想要说的话,不一会儿也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