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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神算女  第13页    作者:寄秋

  因此在两位豹族尊贵王族应允之下,豹刚变得职轻言早,没有异议,反正也不太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于是——一场游戏开锣了。

  ※※※

  再一次踏入豹王寝宫,狐朵儿暗藏喜色,但表面装得镇静,随着豹刚脚步款款移动。

  除去了一切碍眼的女人,她的野心不只是重新当豹王的宠姬,而是独占豹王的身心,成为第一个为后的狐族女,光耀狐族。

  她以美色扇动各族群闹事,有意和狐长者们谋夺豹族大权,狐族被欺压得够久,也该扬眉吐气一番。

  “侍卫长,王的精神如何?”她暂时与他虚应,以得知有利条件。

  “很糟。”豹刚公式化的回答。

  “王喜欢的台湾女子真的死亡了?”

  “是。

  “她怎么死的?”她假意问道。

  “枪伤。”

  “噢!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来不及接受王的怜爱,难怪王要伤心欲绝。”真是死得好。

  与她相处几分钟,豹刚觉得自己真幸运,虽娶到心中别有所爱的妻子,但至少不会工于心计,城府深得教人厌恶,尤其是摆出虚伪的惋惜相,眼底却是明显的笑。

  “你自己进去。”他偷偷吁一口气,他的角色只演到这,再来就该去收网。

  “嗯!”

  狐朵儿略带得意地抚抚裙褶,将肩衣拉下露出整个酥白的香肩,乳房往中间挤压,露出迷人的乳线。

  “王,朵儿来服侍你。”

  绕过屏幕,狐朵儿满意地看着一地零乱的酒瓶,二殿下正极力劝酒,一见到她来,马上欢欣的拉着她的手来安慰豹王。

  “来来来,尽量施展你的勉力,让大哥忘记已死的女人。”阴申泽一副释然的表情。

  “是,二殿下。”狐朵儿走向“憔悴”、“削瘦”的豹王。“王,朵儿陪你喝,醉了就不要想太多。”

  阴申霸忍受她一面抚触他胸口,一面挑逗着舔吻他的耳垂,心里大骂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让他享受非福的艳福。

  她不介意其他女人摸他,他反而吃味她不嫉妒,让他很不是滋味。

  “你是……莉儿还是朵儿?”他故作醉酒不明。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调甜腻说道:“莉儿已死了,我是你最喜爱的朵儿。”

  “朵儿?”他捧起她的脸细瞧。“对,你……你是朵儿。呃!不对,你是不是告诉我泽弟……我处死莉儿?”

  狐朵儿连忙灌酒。“这……王还想着莉儿做什么,由我服侍你不好?”该死,她不允许他心中有别人。

  狐朵儿心中盘算着要如何灌醉他,然后和他发生关系再伪装怀有身孕,自古以来狐女一向无法生育豹族子嗣,所以入主不了王后之位。

  一旦有子嗣为凭藉,他不娶她都不成。

  “你?”阴申霸开始借酒装疯。“你是我的宝贝弥儿是不是?我知道你没死,你怕我乱碰其他野女人,所以回来陪我。”

  “我不是弥儿。”她气得大叫。

  “弥儿乖,你讨厌朵儿,我就下令把她杀了,然后丢到海里喂鲨鱼,这样你是不是高兴了?”这些是他说给躲在密道的女人听的。

  狐朵儿气得快发疯,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要杀她,一时怒火冲天,殊不知阴申霸之所以对她搂搂抱抱且唤她弥儿是因为她不是他的猫儿。

  “弥儿死了,我是朵儿,最爱你的朵儿。”她将唇凑上去欲挑起他的欲火。

  他不想牺牲得太彻底,一把推开她大吼,“弥儿没有死!她在台湾等我,我要去台湾找她。”

  他摇摇晃晃地想往外走,狐朵儿飞快地抱住他,脸贴在他后背,舌头在脊淮舔滑,意图点燃他的欲望。

  “她死了,真的死了,你去台湾也找不到她。”

  阴申霸受不了她一再重复死字,一想到唐弥弥差点为她所害,怒火如山洪爆发,一个旋身将她甩出去。

  “谁说她不在了?你有亲眼看到吗?在这世界上,我只爱她一人,我爱她,其他的野女人全给我死到一边。”

  我爱她。这句话掣垮了狐朵儿的自信心,她好恨,恨他竟在此时开口说爱一个死去的女人,嫉妒让她忘了全盘计划,脱口说出——

  “你爱她又如何?我已经叫人杀了她,我要杀光你身边所有的女人,什么莉儿、弥儿的,我一个也不放过。”

  “有胆你再说一遍!”阴申霸的眼神恢复清明,可惜她太沉溺于报复的快感而无所觉。

  “你以为莉儿是不小心被车撞的吗?是我看准时机推她去送死的。而弥儿,哈哈……五百万,只要五百万就可以买她一条命。”

  听到此,阴申霸再也无法隐藏很意,即使剧本没照唐弥弥所编排去演会让她气得跳脚,他仍顺着心意而行,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你该死。”

  喉咙传来剧痛,狐朵儿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挣扎着要扳开令她窒息的巨掌,她的呼吸就快要停滞,忽然有女声介入,颈上松了手。

  “你敢给我乱改。”唐弥弥本来欲叫阴申泽再去插一脚,结果被他弄乱了。

  看到活生生的唐弥弥出现,在垂死边缘的狐朵儿知道她被设计了,傻傻地说出自己的罪行,眼神倏地转成恨意射向唐弥弥。

  “你骗我。”

  她的声音虽不够响亮,但和阴申霸争论不休的唐弥弥听得很清楚。“有人规定我不能骗你吗?”

  “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她好恨好很。

  她耸耸肩,一副很遗憾的神情。“子弹没打到要害,真抱歉。”

  “猫儿。”阴申霸大手一捞,把她锁在怀中。“嫌我操心得不够多吗?”还敢一脸遗憾。

  这时豹刚走了进来。

  “王,一干滋事者己全逮捕,他们招出了主谋者。”他着向跌坐在地上的女子。

  狐朵儿从他眼神中看出,一切计划皆功败垂成,她不服输地将过错转嫁在唐弥你身上,手指适时摸到阴申霸做戏用的空酒瓶。

  狐是狡猾多诈的。

  “王,朵儿知罪了,请念在昔日旧情故我一马,朵儿一定会痛改前非,绝不再伤害任何人。”

  她哭泣着爬近相拥的两人,眼一利,举起藏在裙下的酒瓶往唐弥弥脑门击出。

  这次,豹适时发挥灵敏度,阴申霸带着怀中佳人旋了半身,一拳将不知悔改的狐朵儿挥向往身,随即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带下去,和一干造反者处以极刑。”

  ※※※

  回廊风铃叮叮当当的摇曳着,随风起舞。花间流蝶似醉还瞑地戏弄追逐,卷起白浪花儿相偎。

  曾经何时,美景已易主,教人如何不感慨。

  带着惆怅和落寞,豹云儿再次面临空荡荡的心,不由得轻叹惜爱使自己被困在死胡同里,半点挣扎之力营显多余。

  嫁给豹刚虽非所愿,但他刚直、木呐的忠心下,有一颗体谅、宽大的心,即使不爱他也能平和相处,做对相敬如冰的夫妻。

  “云儿。我只能带你到这里,再过去是禁地,王不许男子进入。”豹刚轻推了她一下,

  “嗯!我知道。”对他,她总有无数歉意。

  并非不甘心,而是想见见掳获豹王之心的女子,以何等姿色、风情打动冰封的狂霸男子。

  豹刚知她仍对王留有余清,为断其不能存有的妄念,他成全她的请求,私自将妻子送进唐弥弥居住的别馆。

  他没多停留,简单交代一些王刚立的新规矩后随即离去,豹云儿踌躇了片刻,毅然决然的踏人易名的数猫居。

  正嫌无聊的恶女逗着猫,远见一名气质脱俗、高雅的大美女朝她走来,光看那一身装扮,就知非官中待女之类,大概是送上门的“玩具”。

  “你是王心仪的女子?”豹云儿有些困惑、无措,仍说不出王深爱之女子这句话。

  她绝对不算是绝美,至少王先前宠幸过的狐族美女才具美女的资格。

  而她竟坐在沙上和猫……玩耍?豹云儿十分同情被她在背脊绑上乌龟的黑猫,而且在尾巴上还打着七、八个蝴蝶结。

  听出她口中的迟疑,唐弥弥倒是无所谓的问一句,“什么叫心仪的女子?这种文彦诌的说法很俗气。”

  “啊——”她诧异地掩口。

  “我是占星师唐弥弥,你呢?”她拿着一根小树枝戳戳黑猫的耳朵。

  “豹云儿。”占星师!?那是什么行业?

  噢!原来是她,看样子不像来踢馆的。“我会算人的一生命运,要不要我替你解上一解?”

  豹云儿摇着粉嫩的脸。“不用了,我的一生……逃不开。”她了解已无退路可循。

  “你太灰色了,一生操之在自己手中,没有什么东西是逃不开的,除非是自缚。”愚忠。

  自缚?“你不懂,女人一旦失了心、认了命,就是一具空的躯壳。”她的心仍不时发疼。

  唐弥弥摇摇头,“悲观。心不儿就去找、去挖、去抢,天底下没有认不认命这种苦情剧,亏你还是豹中贵族。”真失望。

  听说豹族女子勇敢、善战,能力不逊于男子,自幼即养成独立、自主的强悍个性,而她的个性像红楼梦里的袭人,只懂得顺从。

  豹云儿先是为她大胆的言词而心一惊,继而苦涩的自艾,她的确不配身为豹女。

  “言之容易行之难,你不是就被王强留在官中。”

  象牙塔待太久了吧!“咱们来打个赌如何?”太……太瞧不起人,她会被强留?滑稽。

  “打赌?”

  “赌我可以在瞬间消失在你眼前。”该回家了,这里部没人陪她练舌功。

  “那怎么可能?”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豹云儿打心底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呕……”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口,唐弥弥干呕了几声才平复。

  “你……你怎么了?”这情形她好熟悉,婶娘有孕时也……有孕?她蓦然张大眼睛。

  要命,临走还搞飞机。“豹刚人虽钝了些,但是个有责任心与荣誉感的男人,错过他是你的损失。”

  豹云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直想着她若受了孕,将是豹族几百年来,第一个外族人受孕的特例,这个消息得快点告诉王——

  这时,她已释怀地要找人。

  一抬头,她茫然了。

  人呢?

  第十章

  “唐、弥、弥,你这个死女巫——”白紫若的咆哮声吓坏天上飞翔的麻雀,差点集体向地面自杀。

  而她口中那个死女巫还代闲地半趴在专属座位,啃着香甜多汁的红苹果,饶着二郎腿看八卦周刊。

  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是互相陷害。

  己所不欲,就要推己及人。有福自己享,有难大家一起当,找个垫背来陪着当笑话也不错,分散“风险”。

  “你又做了什么惹她发火的事?”难得清闲的风天亚泡着熏衣草花茶,闻着香气。

  “当然是好事,难道我会害她不成。”手一伸,唐弥弥抢过风天亚刚泡好的熏衣草花茶。

  孕妇有些东西不能碰,她变得颓废不已,连端个茶、奉个饭都懒,可胃口奇佳,一点也不受孕吐之苦,整个人膨胀……丰腴了许多。

  “你的好事是单指某一人吧!我想那只飞禽王会致感谢函给你。”风天亚在心中淬了句,真是缺德得好玩。

  “唉!却之不恭,却之不恭。我只是看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小虫儿不用有点可惜而已。”物要尽其用嘛!唐弥弥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看她这次气得不轻,小心她会杀了你。”危言耸听是人之常性,风天亚也不例外。

  “谁甩她,她最近受到的滋润太多,需要吐点口水消耗一下。”负负得正,气得平衡。

  不能怪她使坏,好东西要有好朋友分享,自己带头走,总要找个“球友”,友谊赛才打得起来嘛!蓝田种玉不好用在两位等着涨价的未婚室友身上。

  其实她也不过是告诉斐冷鹰,紫若蛊房左上方有褐色小瓮,养了一只很可爱的欲蛊,有空去看看它,打打招呼,顺便留下一张驱蛊的小纸笺。

  是他太没有礼义廉耻,用这一把提早过洞房花烛夜、她何罪之有?顶多判她多嘴之罪吧!

  不过,台湾律法有这条罪责吗?

  欲蛊,顾名思义即是欲望之蛊,驱其蛊于食物之中入肚,若末行男女含欢之体,腹热如炬、淫浪四荡,无人能抗其需索。

  紫若就是这样被斐冷鹰给设计,事后他可以推说她强行求欢,他为了爱她不得不被迫和她发生关系。

  看,多方便的借口,这得感谢她的英明。唐弥弥十分得意今年的最佳作品。

  “天亚,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一事?”此事她搁在心里头闷了好些天,先前有头豹在身侧她不方便问。

  毕竟那时怀孕日数才十四、五天,连个怀孕迹象都不得见,她是从哪里看出?好疑问喔!

  风天亚笑着回答,“是咱们亲爱的大老好房东大人告诉我的,当日你中弹时,他运气替你护住心肺,随手把了一下脉。”

  “的确够奸。”唐弥你把苹果核扒进喝剩的花茶玻璃杯里,因为垃圾桶太远——要走三步。

  这女人太嚣张,风天亚不动声色的倒掉被“污染”

  的花茶,偷偷加了一点醋;重新泡了一杯花茶放在她触手可及之处,懒人嘛!

  “对了,你家的豹准备放牛吃草,不打算来台领回失物?”有点反常。

  她倒希望他被事纠住,不克前来逮她,最好等小孩落地最适当。“我已经把他登报作废了。”

  “舍得?”

  “哈!有舍才有得。”她指指舍去之后肚中那个“得”,随手拆开一包苏打饼猛吃。

  她压根不信他会无动于衷的待在白月之岛,平时只要超过一小时没见人就臭着一张脸,哪有可能整整一个礼拜没消没息。

  焦急、恐慌、害怕、嫉妒,这些情人分别的小症小状她一样缺乏,因为她太了解独占欲强的他。

  八成在做长期战争的准备。

  “说得真优闲,你老公和紫若她老公不同,人家可隔了一片海洋,你等着当弃妇吧。”一道气愤声传来

  “中妮。”噢!“度”完假回来了。

  “暴女妮!”哼!开口没好话。唐弥弥翻了个白眼。

  蓝中妮丢下大包小包土产,不客气地往唐弥弥两颊肉捏去,十分生气地想捶她肩膀,后来想起老一辈的人说怀孕不能拍肩膀,不然孩子会流掉,所以改捏她的手臂。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几时交了个野男人也不带来给我评鉴评鉴,现在连个野种都有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真、真难听。“喂!你给我搞清楚,是谁有家不归去认个干爹什么,跑到人家的花田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你知不知道花店一天不开张少赚多少钱?至少我还带个球回来给你瞧,没有从此葬在那个小岛你就该偷笑。”死女人,捏那么用力。

  还好她的豹不在,不然会心疼得把暴女妮打成包子泥做成馅饼。

  羞愧之心不存在恶人公寓。蓝中妮恶毒的说:“你去葬呀!我带十字搞去挖尸,顺便叫你儿子在上面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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