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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小修女  第7页    作者:寄秋

  她的美可是他专有,在她未成为他的老婆前,他是想尽各种方法要遮盖她的美丽,好不容易在一家旧古货商场中买到一副拙毙了的眼镜,他的心才稍微安了一大半。

  而她现在不必遮美了,因为她是他的美丽老婆,自然要尽情的羽化成蝶,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美丽。

  毛毛虫的春天要来了。

  「不要叫我老婆,你自己说过我们的婚姻是假的。」昨天的「新」娘,今天的「老」婆,好快的折旧率。

  他摇摇食指连说三个NO,「我是说假结婚,可从来没说过婚姻是假的。」

  「所以你诓了我,你是狡猾的犯罪者。」他死後一定会下地狱接受审判。

  「好吧!我有罪,你判我斩立决好了。」他一副赖皮的模样,反正我娶到你了。

  「别以为我不敢,我刚好非常希望当个富有的寡妇。」她说得很无情,但一听就知道是气话。

  他正一正色,收起不正经,「你怎麽晓得我很有钱,你翻过我的存摺?」

  他的等於她的,他不在意她乱翻他的东西,就怕她不肯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晓得你干过什麽鸡鸣狗盗之事。」她偷偷的用不齿的眼波睨他。

  她越来越觉得有点怕他,因为他凶起来的样子阴阴沉沉的,像泯灭天良的大坏蛋,虽然他不会表露出除了温和、斯文外的另一面。

  但她就是知道他不如外表温文儒雅,他是十足的伪君子。

  「虹儿,我没做过令你深恶痛绝的事吧?」他是有一盎斯的心虚,毕竟他「算计」了她十来年。

  可是那抹心虚在她看来却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表情。「犯了法的事是不能做的,你对不起天下人。」

  「我对不起天下……人?」他为之失笑的坐到她身边,「请问我亲爱的老婆,我几时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

  瞧她一脸严肃,好像他真的是什麽江洋大盗,烧杀掳掠无一不为,除了拐带她结婚,他自认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不欺暗室,一切照规矩来。

  瞧此刻两人的手上戴著款式相同的对戒,一大一小地相衬、辉映著,彷佛预示著他们的婚姻前途似锦。

  忍不住微笑,他很想大声地向世界宣布,她是他老婆,向虹儿是管玉坦的牵手,要一辈子牵手到白头的恩爱夫妻。

  不过首先,他们要先变成夫妻,名副其实的那种。

  然後再来恩爱,她总会爱上他的。

  「你不要一直靠过来,很热耶!还有别再笑了,看起来像个傻瓜。」她用厚重的圣经抵挡他的靠近。

  「我把冷气调大些就不热了。」这丫头居然说他像傻瓜。

  她心口一慑,「管哥哥,你是不是在恼我?」

  「不行喔!老婆,你不能再叫我管哥哥了,要改口唤我玉坦或是坦。」敏锐的小东西,他要更小心的藏起本性。

  「嘎?人家叫不出来啦!」感觉好奇怪,他靠得越近她的身体越热。

  他伸出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不叫我就吻你。」

  「不,我……玉……玉坦……」所以说她怕他,他是个小人。

  只会威胁她。

  「乖,给你个奖赏,老公的吻一个。」他不客气的欺上垂涎甚久的红唇。

  先前草率的公证结婚只有简单的蜻蜓一点,担心吓跑她,他吻得很轻才碰一下唇而已,这会儿他可要连本带利的索回,「合法」地吻他的妻子。

  感谢修道院那位仁兄的提醒,他才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管哥哥……」她一定生病了,手脚都在发烫。

  「嘘!你又不乖了,得罚。」他又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往後压,平躺在大沙发上。

  妻子哪!不就是可以任他这个丈夫为所欲为,他怎会委屈自己呢!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引发他体内如此勃发的欲望。

  他不是柳下惠,也做不来清高,平日的性需求他总是极力的克制,万不得已才会到PUB寻找一夜情,找个看对眼又不罗唆的女人疯狂一夜,天亮各分东西。

  不过,自从有一回差点上了个未成年少女,他就绝少再涉足那种地方,以免遭仙人跳,现在的病态社会笑贫不笑娼,什麽肮脏事都干得出来。

  所以他的老婆!向虹儿小姐欠他很多场激情火热、缠绵悱恻的床戏。

  「管哥哥……呃,玉坦,你的手……不要乱碰……」他好可恶,她的身体像遇水的泥土,快融化了。

  呜!不是说好是假结婚,他怎麽能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一下子吻她,一下子又碰她的胸部,隔著衣料和内衣百无禁忌的上下其手。

  「我是在教你夫妻之道,这可是课堂上学不到的。」而他向来是受学生推崇的优质讲师。

  但一对一的教学对象仅她一人有此荣幸,所以她就该乖乖的任他摆布。

  向虹儿没力气推开他,「不……不行啦!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一怔,停下动作看著她,随即邪肆的一笑,「对,就差一步,洞房花烛夜。」

  「你自己说过是假结婚,因此我们的婚姻不能算数,那是假的。」她拉拢衣服,不让他继续攻城掠地。

  改一个字,不能算了。「你认为为我们公证的法官是假的?」

  「不,他是真的法官。」所以她才有被骗的感觉,心头沉闷闷的。

  「两个以上的证人和公开仪式?」他们的婚礼上也有。

  是有两个证人。「你说他们只是来装装样子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没错呀!是路人,要不是法律规定,我何必上街去求人来见证。」求两个快笑掉下牙的「路人」。

  他绝对不承认他们是他的朋友,从头笑到尾害他差点穿帮,还嘲笑他老牛吃嫩草,蹂躏国家幼苗。

  哼!那种朋友下地狱好了,不要也罢。

  「可是你说是假的……」她十分困惑,神智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的。

  「假的真结婚和真的假结婚有什麽不同?合计你都是我老婆。」他得意扬扬的道。

  为什麽她觉得他好像预谋很久?「暂时的,等瞒过你美国来的爱慕者就不算了。」

  「虹儿亲亲,你太天真了。」他幽幽的一叹,满脸笑意地抚摸著她的唇。

  「什……什麽意思……」她肯定不会喜欢他接下来的话。

  「你知不知道一直存在我心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她的表情好逗人,一副「你不要告诉我」的神情。

  「我……我不想知道可不可以?我最近都很乖。」她可怜兮兮的道。

  「不可以。」他重重的一吻。

  脸蛋红得似番茄,向虹儿忐忑不安的心七上八下,答案呼之欲出,而她没勇气接受。

  「就是你,我心爱的小鸵鸟。」瞧她像是被吓坏的小白兔,浑身发著抖呢!

  「啊,不……」她猛抽了口气地夹紧双腿,他怎麽可以碰她的……那里!

  「打从我接住由天而落的你时,我们的命运就已紧紧相系,你注定成为我的,而我将守护你一生。」不乖,敢不让他行使丈夫的权益?

  他强行扳开她的大腿,惩罚性地捏捏她大腿内侧的柔软肌肤再予以爱抚。

  天哪!那时她才几岁?「你有病,我那时还只是刚上幼稚园的……小朋友。」

  「没办法,我有恋童症嘛!只单恋你小小的身子……」他邪笑的拉高她的衣服。「还有你长大後的身体。」

  「源氏计画。」她忽地冒出一句。

  管玉坦笑了,轻轻的解开她内衣的扣子。「你不笨嘛!」

  「是你打了对我有好感的男生,还把人家的脚踏车扔上车棚,威胁他们不准接近我一公尺之内。」她想起来了,那些小男生的鼻青脸肿全是他的杰作。

  他又笑了,相当满意眼前的美景,她真的长大了。「你是我的,没有人有资格觊觎。」

  「你好卑鄙,你甚至故意丑化我。」若不是化上妆後和之前判若两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家中抱错的小孩。

  因为两个哥哥和两个姊姊在容貌上都出色得不得了,而她就像天鹅群里的小鸭鸭,其貌不扬不说还戴上拙拙的眼镜。她下意识的挪挪鼻梁上的眼镜。

  摸不到东西,她才想到眼镜被他扔掉了,现在戴的是隐形眼镜,他还多配了一副无框的新潮眼镜给她轮流使用。

  结婚前、结婚後的差别真大,不骂他句卑鄙实在很不甘心。

  「老婆,你要同情我心理不正常,谁叫你小时候长得那麽可爱,引发我强烈的犯罪欲望。」想侵犯她,正如他此刻正在做的事。

  娇喘不已的向虹儿浑身无力,「你不能碰……碰我,这是不……不对的。」

  「谁说的,老公疼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正在落实我们的婚姻关系。」省得她说有名无实的浑话来气他。

  瞧,他多体贴老婆呀!是百分百的好老公,万中选一的新好男人。

  「我们……不……不行啦!」他好过份,她要跟他冷战。

  可是……好难喔!

  一声声娇吟声不断由她口中溢出,她想,她的身体比较诚实吧!

  承认爱上他温柔的抚触。

  「老婆,我可以爱你吗?」他是问著好玩的,不想她完事後追究「责任」问题。

  反正不管她同意与否,他都要定她了,在他辛苦的等了十多年以後。

  她望著他布满情欲的眼,以及滴落在自己雪白胸脯上的汗。「我能说不吗?」

  他根本停不下来,蛇一般的魔手游走她周身。

  「不行。」开玩笑,没瞧见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等他下辈子投胎当了圣人再说吧!

  「既然没有第二种选择,我能要求自己的第一次在床上发生吗?」她认了,遇上蛮子有什麽办法。

  他欢呼著抱起她走向卧室。「老婆,你越来越上道了,不枉费我爱你十多年。」

  是荼毒了她十多年。「拜托,轻一点,我不想明天起床一身是伤。」

  「遵命,老婆,我会非常轻手轻脚的爱你。」只是不保证不失控。

  「等一下。」一件事忘了做。

  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的管玉坦用力瞪她,「你不晓得在男人欲展雄风前喊等一下很伤身吗?」

  「人家的隐形眼镜……」她嗫嚅的指指床边的空镜盒,心想他怎麽比她还稚气?

  憋著气,他简直等得快抓狂地看著她笨手笨脚地取下隐形眼镜,慢条斯理地做好保养的动作旋上盖子,然後低吼一声立即扑上她。

  「老婆,你是逃不掉的。」说好了轻手轻脚,但他又再一次的食言。

  「好痛。」他竟然咬她。

  「乖,我『疼』你嘛!」谁叫她一身粉粉嫩嫩的,害他一时克制不住的咬上一口。

  当然,有了第一口的美味自然有第二口、第三口……一直咬到他心满意足为止。

  结合的那一刻来临了,全身满是汗水的他吻住她那一声痛呼,全力的爱她。

  她终於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属於他一人。

  他摘下了天空中那道虹彩,他的虹儿,他的爱……

  在寂静的卧室中,只听见亘古的律动声,以及美妙的爱情宣言,用彼此的身体诉说著,无声却激情,让偷觑的风儿脸红。

  月高升,一直持续到午夜。

  ☆☆☆

  「你该去自首。」

  筋疲力尽拥著娇妻昏昏欲睡,从未如此尽兴的管玉坦浑身舒畅地噙著笑,正打算略做休憩後好再战一回时,耳边忽然传来她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

  他不以为意地翻了个身,双手环紧他心爱的小幼苗,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蹭她滑得不像话的脸颊,好像丝一样的触觉,真舒服。

  像是安抚似地轻拍著她的背哄她小睡一会,她需要保存些体力应付他需索无度的欲望。

  忍太久了嘛!不一次回够本怎麽成。

  但是相同的话再一次打扰他的睡眠品质,他只好勉强的睁开一只眼。

  「老婆,你还不累吗?」他可以再战,不过要给他十分钟好重振雄风。

  「你该去自首。」

  「喔,我会去自首……」自首?!他忽而惊醒,「老婆,你刚说什麽?」

  「做了坏事的人就该去自首,法官会酌情减刑。」不晓得要关几年?

  他吓得不轻,难道她要告他强……「老婆,我知道你未满二十岁,可是我们是夫妻,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是正常的事。」

  「谁跟你『你情我愿』,分明是你强迫我的。」她半羞恼的道。

  「你要告我——」他发出不可思议的受伤声调。

  向虹儿眨眨迷惑的眼,「你在说什麽,怎麽我都听不懂?」

  「你居然为了我履行法律赋予我的义务而打算告我,太无情了吧!」事到如今难道她想翻脸不认人?

  他承认自己的动作是粗暴了些,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点……呃,一大片淤痕齿印,但他确定了她已得到满足才敢泄放自己的欲望。

  也许第一次是令她难受些,但哪个女孩成为女人的那一刹那不痛的?他顶多说声抱歉怪自己太急切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就冲过那道代表贞操的薄膜。

  可是,她是他老婆耶!新婚之夜若不嘿咻嘿咻实在说不过去,他是为了她的幸福才努力加班,虽然是从大白天忙到深夜。

  没功劳也有苦劳,流汗奋战的可是他,她不感激反而鼓励他去自首,真是……流尽男儿泪呀!

  她大笑的拍拍枕头,鼻梁上新眼镜跟著一上一下。「我的天,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是要告我强……强迫你履行义务?」他聪明的省略刺激性的字眼。

  「管哥哥……玉坦,我一直以为你很稳重、内敛,没想到你那麽三八。」天呀!我的上帝,她笑得肚子好痛。

  「我是沉稳、内敛的男人且不容侮辱,我哪里三八了?」他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拍抚她快笑岔气的背。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令人喷饭的事,老婆要告他已经是非常严重了,自己不过稍微提出申辩值得她笑成这样吗?瞧她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

  完成终身大事的第二天,他首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她分明是上天派来磨难他的劫数,偏他就只爱她。

  唉!男人的性无能来自妻子的狂笑。

  「我……我没有要告你,是你想太多了。」坏事做多的人难免作贼心虚。

  夜路走多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疑心有鬼要来抓他,先认罪再说,不管有没有罪。

  管玉坦闻言双肩一松地搂她入怀,「老婆,三更半夜别吓人,要人服务只要吩咐一声就好。」

  「好,我要喝新鲜柳橙汁。」她顺应夫意的开口,却遭他无力的一瞪。

  「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呀!家里哪来的新鲜柳橙?」根本是为难新科丈夫。

  「人家渴了嘛!你自己说要服务我的。」是他难沟通吧!说话不算话。

  「我说的服务是指这种个人服务。」他不正经地往她大腿一路向上摸,停在睡衣的带子上。

  她佯装不懂的撒娇,「管……玉坦,我『肚子』饿了。」特别强调是因为他太会想入非非,正常的一句话到了他脑中往往遭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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