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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掳娇妾  第10页    作者:寄秋

  段玉稍并非蓄意,可就那么凑巧,当子乱穴道一开,怒气冲冲地要去紫涤院找人算帐,谁知才走至回廊下方的阶梯,一桶污水即当头淋下。

  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而那个闯祸的小丫鬓吓得连忙转身关上门,直嚷著她不是故意用夫人的洗脚水泼人。

  一时间,他们笑到无力,连拖带拉地把头顶冒烟的秦乱雨带回红涤院,免得他盛怒之下拆了紫涤院,顺便扭下丫鬓的头当球踢。

  「段、玉、稍--你还想用那张脸行骗天下女人心吧?」他磨著牙,声音由齿缝间漏出来。

  神色一敛的段玉稍有些抑郁的说:「唯一让我动心的女人已是你枕畔爱妾,你要割爱吗?」

  「作梦,继续当你的风流鬼,少来招惹我的愚儿。」他咆哮地一击石桌。

  「我想收心了,反正你又给不了她正室的位子,不如让我来疼宠。」他怀抱著万分之一的希望。

  秦乱雨愤怒地挥他一拳。「想死还怕没鬼当吗?我成全你。」

  两人当下便在庭阁中开打,拳来脚往地不见留情,各有所伤。

  而悠哉饮茶的应晓生并未加以阻止,因两人的肝火都太盛了,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免得憋久了积郁成疾,对身体不好。

  互有胜负地两人打破十盆菊,五盆桂树,七株软枝栀子花,五棵矮柏,外带休憩用的三张石椅,飞沙走石,叶旋花残,惨不忍睹。

  「死百谱,你是水蛙投胎呀!一壶茶喝得涓滴不剩。」段玉稍捂著下颚不敢大声嚷叫,痛呀!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不渴。」茶不趁热喝,一凉就失了味。

  「出一身汗还不渴?你没见到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吗?」秦乱雨犹带三分火气地往他背上一拍。

  咳咳!他在报仇呀?「我还不想得内伤,下手轻一点。」

  「死不了人的,祸害通常都很长寿。」秦乱雨冷嘲热讽的声调像含著鲁蛋。

  「多情兄弟,保重了,牙还在吧?」啧,真是凄惨,专攻脸相。

  段玉稍瞪了应晓生一眼。「少幸灾乐祸,小心我折了你的扇子塞住你的口。」

  呼!脸八成肿了一边。

  「实话总是灼人,你们两个打得过瘾,可否听兄弟一言?」佛送西天,人帮衬到底。

  「说。」都在气头上的两人简短地丢下一个字。

  「你们不曾怀疑过愚儿姑娘的真实身分吗?」普通女子不可能有那般灵巧的手法。

  「还用得你提醒吗?我每问一回她就板起脸不理人,甚至威胁要离开王府,我能怎么办?」揍她不成?

  不,心疼的会是他。

  秦乱雨揉揉腰腹,龇牙咧嘴地摆出恶狠嘴脸。愚儿是标准的软硬不吃,态度强硬的他无计可施,只能顺著她的性子。

  明明知道她背後有段不为人知的辛酸故事,但她不说,谁又逼得了?若拿性子刚烈的她去挡箭,恐怕箭都弯了。

  「她的点穴法很独特,我在百谱册一翻,发现……」应晓生正考虑用何种方式解释,但有人已经不耐烦了。

  「发现什么就快说,不许藏私。」秦乱雨猛地一喝。

  如此蛮横的催促令他莞然。「十三年前死於医谷的柳玉佛,便是以高深的刺青术和挽花术闻名江湖。」

  「刺青术和……挽花术?!」多熟悉的字眼,秦乱雨眼神古怪地一瞟。

  「这两套功夫已在十三年前失传,听说两种功式的主要工具是针,刺针和绣花针,飞针可夺魂……」

  相传佛手丹心柳玉佛的夫人乃是医谷传人朱影心,人称天下第一美女玉尘观音,心存慈悲地普渡众生,救了无数身患瘤疾的病人,传为美谈。

  但是也因容貌招来祸端,当年的武林盟主垂涎其美色欲夺之,可是被一招挽花术打败,愤而广发其画像挑起江湖人士的私欲。

  结果是两败俱伤,众多高手全死於医谷,包括柳玉佛夫妇。

  「独留一名六岁的稚女名唤未央,算算现在年纪该是十九了,和愚儿姑娘相去无左。」他料想该是同一人。

  「柳玉佛的功力高深到能化有形为无形,我指的是刺青术。」秦乱雨想起那只变化多端的骄傲凤凰。

  似嗔似镇,似怒似媚,凤身迭回,羽幻多采,风情妩心撩欲,教他百看不厌,唯有两情浓郁时才会翩翩起舞。

  「听说他曾为一友纹上祥兽,平日肌理如常,无一丝异样,每逢风雨一起,便在上臂浮出兽图,见者几乎可闻兽吼声。」

  「凤凰呢?」

  应晓生看了他一眼。「通常纹在女身,他妻子的胸前便有一只七彩绿凤。」

  而愚儿身上是只朱凤。「她是柳未央。」

  「何以见得?莫非她……」也有纹记?

  「她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属於我,你们最好少多言。」他警告的说。

  「子乱,有件事你该知晓。」若她真是柳未央。

  「什么事?」

  「三年前征将军府一夕大火,征战将军杜怜秋是柳未央的义父……」他大致将事情讲述一遍。

  「真有此事?」他诧异的瞠大眼。杜将军与他有数面之缘,为人刚正不阿,是个栋梁之才。

  「国舅爷的死全指向她,皇榜已下了三年,待罪之身恐怕难了。」难怪她隐姓埋名,凡事低调。

  秦乱雨神色阴霾的说:「她脸上的伤是拜郑国舅所赐?」

  「这……不清楚。」

  「你是撰写『百谱册』之人,岂能不晓?」他颈项青脉微微浮动。

  「她并非武林人士呀!何况那时你正带兵西行,我也同行不是吗?」尚能得知个大概堪属不错了。

  一股肃杀之气悄悄蔓延,气氛低得弹石可燃火,在这一刻,偏有个替死鬼抹净了脖子送上门,汛焰高张得令人欲除为快。

  「启禀王爷,长平公主到。」

  很好。他眼一厉,邪肆的嘴角上扬。

  「子乱,不可冲动,她好歹是御封的公主。」得罪郑家人十分不利。

  「百谱先生,拿好你的百谱册,这足以让你写满一整页,保证精采绝伦。」他冷笑著。

  「玉稍,你劝劝他,别让愤怒蒙蔽了理智。」硬碰硬是成不了事。

  淤肿半边脸的段玉稍笑得更冷。「劝什么劝,就让她死了吧!」替父兄赎罪。

  「怎么连你也不清醒。」瞧他的口气多凶残,似要找人拚命。

  「让开,晓生,我们要替天行道。」欺到他心仪女子的人都该死。

  拦不住两人的应晓生叹了口气,谁能拉得动这两头横冲直撞的牛呢?他灵光一现地想到紫涤院的佳人,转身与他们背道而行。

  匡啷!杯子由手中滑落,柳未央眼皮直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有大事发生。

  「姊姊,你怎么了?」

  「愚儿姊姊,你可别受伤了。」

  杜仲关心地趴在她大腿上一问,杏花儿则心惊胆跳地瞧瞧有无伤口,怕受王爷的责难,判她一个服侍不周的罪名。

  「没事,只是一时失神松了手。」她嘴上敷衍得轻松,心头却沉重不已。

  「喔!」杜仲回过身,继续学写字帖。

  「没事就好,吓了我一大跳。」杏花儿连忙吆喝人把碎片清理乾净。

  在这平静的午後起了风波,没人知晓将会发生什么事,柳未央静静地望著窗外浮动的白云,拾起一旁的长袍绣著花样。

  天要变了,就随它变吧!

  她还是她。

  终归春蚕不过夏,荷开水面不见秋。

  一般时令。

  第八章

  「府里的人全死光了?还不快给本公主上茶。」

  娇斥声一起,纷纷走避的下人於是动了起来,他们不是忙著伺候娇贵的公主,而是找好位置避难去。

  虽然临淄王府里的仆从都待不久,但是「代代」口耳相传,皇上指婚的未来王妃是个骄纵的花痴女,人美却不知羞耻,老是缠著王爷不放。

  尤其对待下人的态度好似一群蛆在眼前,眼神轻蔑地任意使唤人,稍有不快就命她身後四名侍卫予以教训,常常打得半死,血吐骨断。

  既然有「前人」之监,谁还敢靠近夺命公主半步,薪晌高也得有命花,不用拚命地抢当鬼。

  「可恶,一群笨手笨脚的蠢奴才,一杯茶给端到吐蕃去了不成。」她得好好整顿整顿。

  还未嫁入临淄王府的长平公主郑丹翎,已开始端起王妃的架子,心里想得是如何管教散漫的仆从,早忘却自身并非是临淄王妃。

  「公主,要不要喜儿去催催?」仗著有人撑腰的大胆婢女宏声谄媚道。

  「去去去,顺便把老管家找来,看他怎么带一府的奴才。」老头子办事迟缓,早该辞了。

  「是,公主。」

  喜儿才走到厅口,一座大山便横在眼前,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口就骂,丝毫不把王府的人当一回事。

  「贱婢,你向天借了狗胆。」

  那人一扬手,只听得啊的一长声划过方正大厅,接著喜儿便不省人事。

  「哪个混蛋敢伤我的奴婢……呃,雨……雨哥哥,人家好想你哦!」

  一见来人,蛮横的郑丹翎当下变得温柔似水,娇媚万分的偎了上来,可惜秦乱雨不领情地一把推开她,一旁讪笑声随即而起。

  「你来干什么?」郑丹翎不悦地瞪了段玉稍一眼。

  「公主殿下此话好笑,王爷府又不是你的财产,容得你来,却不许我小住数日。」其蛮横可见一般。

  她表情轻蔑的说:「像个乞丐一样不知耻,遇到权贵就死抓著不放。」

  「总比一只发春母狗好,人家明明不理她还硬巴过来,摇著尾巴猛喊雨、哥、哥--」他捏著喉咙学她的故作娇羞。

  「你……你敢羞辱本公主是母狗,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她想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投胎。

  「是活得有点腻,想换张人皮穿穿,也许会更有女人缘。」他轻佻地一眨眼。

  郑丹翎不屑地斜眼以视。「杀你都嫌脏手。」

  「我不介意让你身後这四只耗子抓抓背,爪子太长容易伤及无辜百姓。」他一脸无害的笑道。

  「想死不怕没棺躺,东吴、西蜀、南赵、北魏,给我割了他的脸皮。」看他以後拿什么面目招摇。

  「最毒妇人心呀!」段玉稍立即摆出迎战姿势,可惜没机会一展身手。

  「你们当我临淄王府是杂耍团吗?谁要跳火圈?需不需要取几把短剑互射一番?」全死了乾净。

  秦乱雨横眉一瞪,刁顽的郑丹翎不禁瑟缩了下,马上以眼神摒退左右,佯装娇弱的咬起下唇。

  她肤似凝脂,娇艳妩媚,擅以含春带佻的慵懒眼波凝视男人,绰约身段玲珑有致,珠圆玉润的梨颊风姿微漾,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可是却应了那句「蛇蝎美人」,人人惊其艳、避其险,不愿与蛇蝎为伍。

  「雨哥哥,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小翎儿心口跳得好急。」她藉故要人摸摸她的胸口。

  「是呀!好急哦,急得想跳上雨哥哥的床,来个颠鸾倒凤。」嗤鼻声出自段玉稍的利嘴。

  她横瞪了他一眼,便往秦乱雨的椅旁一靠。「雨哥哥,他好坏哦,把他赶出去啦!」

  「别靠我太近,骚。」真呛鼻的胭脂味,嫌花粉便宜吗?

  她微僵了下,犹不死心的道:「人家听仪妃姊姊说你病了,带来好多宫中的御用补品要来给你补补身子。」

  「御用?!」好大的口气。「御用就是给皇上用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皇家之物,罪当诛九族。」

  郑丹翎微微一骇地捂著胸。「雨哥哥好吓人,这些都是皇上赏给爹爹的,人家的好心全让你当了驴肝肺。」

  她的恼意再次引起段玉稍的讪笑声,讥诮她为人不实,善耍心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一时半刻还归不了天。」秦乱雨根本不希罕她的多事。

  皇上倒是可笑,他随口胡谒的藉口也拿来用,还穷极无聊地哄这城府深沉的嫔妃,看来,三年前的那一吼是吼入了龙心。

  指婚的原出发点是好意,太后担忧他厌女成性会断了秦家香火,因此暗中施加压力。

  谁知耳根子软的皇上,一听仪妃的枕边细语就晕了头,当场在龙床上拟了圣谕,还草率地自以为撮合了一段良缘,沾沾自喜地在早朝上宣布。

  如此儿戏的作法让他隐忍一时,可一下朝,他立刻往御书房咆哮怒吼,差点震碎了龙耳。

  他不否认,指婚对象若换成是其他大臣的闺女,或许他会试著接受,反应不致激动至此,毕竟传宗接代是人生大事,迟早得纳妻妾为王府添些婴儿啼声。

  只是不能是郑丹翎,一个无容人之量又苛待他人的善妒公主。

  「不许你诅咒自已的身体,我不要当寡妇。」郑丹翎任性地攀上他的肩头。

  「当不当寡妇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说得很冷淡,好像她的未来与他无牵连似的。

  「雨哥哥,我不喜欢你的语调,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未来的妻子。」她眉头一皱,口气倨傲的说。

  秦乱雨冷笑的躲开她落下的纤荑。「你慢慢等吧!等我儿孙满堂再来回味个笑话。」

  「你敢不娶我?」她身上有毒吗?碰一下都不成。

  「我连皇上都敢吼,一个沾皇室光彩的假公主,有什么值得人留恋?」他说得相当伤人。

  「你……逆旨可是欺君大罪,秦家几百口都不想活……哎……我的……」她脸上一白,手痛得微红了眼眶。

  东吴、西蜀、南赵、北魏四个侍卫紧张地上前一站,手放在刀柄上不知该不该抽,到底对方是位高权重的临淄王爷。

  此时,刚才撞昏头的小女婢喜儿忽然醒来,见自己主子的手腕被箝在秦乱雨的两指间,神色痛苦地低号,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王爷请看在国丈和仪妃娘娘的面上,饶了我家公主的手,喜儿给你磕头。」她马上磕了个响头。

  「本王最讨厌有人比我更狂妄,尤其是女人。」他狠狠地甩开娇娇女。

  郑丹翎往後颠了一下站不太稳,在喜儿要过来扶她时,突然一只不怀好意的长腿一绊,正好教她跌在方椅的西方角上,使她疼得扶腰一呻。

  段玉稍故作无事地还惊慌叫著:「这么大的人还不会走路,真亏她父母不惭愧。」

  「天生软骨呀!不然你以为仪妃是怎么迷倒皇上的,就是够贱。」秦乱雨不留口德地应和道。

  「喔!原来郑氏一家贱呀!难怪老是不要脸皮地强求不属於自己的爱情。」

  嗯!贱得无格。

  「注意你的说辞,不是爱情是孽障,郑家的儿女不简单,得不到的就威胁要满门抄斩。」

  「够狠。」

  两人一冷一热的说著,秦乱雨是面无表情,似在说著旁人,而段玉稍虽笑容可掬,却听不出半丝暖意,字字句句都含冰珠,寒如刃。

  这般明显的排斥和嫌恶,郑丹翎不是体会不出他们由心底发出的蔑意,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她心伤比腰间的戳痛更甚。

  可是没办法,心不由己控,她就是喜欢他。

  当她在宫里第一次见到秦乱雨伟岸的身影,就对他著了迷,抵制爹要送她入宫为妃的决定,不愿与姊共侍帝王,只想日日夜夜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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