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慢慢把事情解说给他听。
“还有什么后盾﹖你不是说那地方法律管不着吗﹖”聂少商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哪还有什么方法﹖“别急。”魏北海拉他坐下﹐继而转向掌管莫然的聂少庭﹐“聂家哥哥﹐麻烦请你先把那个小鬼的眼睛遮起来﹐我喜欢保留自己的发言权﹐谢谢。”他才不让一个小鬼头把他的心事全都看光光。
“不客气。”聂少庭笑着一巴掌盖住了莫然的双眼。
“喂﹐中年人﹐遮住我的眼睛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莫然嚷道﹐反抗地想扳开聂少庭的手。
聂少商两手板过魏北海的脸﹐“北海﹐我现在没有耐心。”“好好好﹐你听我说。
洛贝塔研究所法律管不着的原因是大家不知道要去管﹐它暗地里做了多少非法囚禁研究的行为外界毫不知情﹐所以我们只要揭开它的黑暗面﹐法律就能帮上忙了。怎么样﹐这个后盾够强吧﹖”魏北海胸有成竹地分析﹐他的智能也只有在聂少商失去理智时才能够彻底发挥出来﹐以前光芒总被聂少商盖过﹐现在威风的人可是他了。
“你不早说﹗”聂少商的双手往下一降﹐改掐着他的颈子。
“你又没时间让我讲。”魏北海也满肚子气地扯着他。
聂怀楼适时地分开他们俩﹐“好了﹐大家都静一静别那么火爆。”“等等﹐我们要有证据﹐否则没法子向大家证实那个研究所做的事﹐也不能把它公开。”聂少商冷静了下来﹐重新整理好思路后﹐提出关键性的难题。
“证据﹖聂家哥哥手上那个不就是最佳人证﹖”魏北海一手指向莫然。
聂少商期待地看向他﹐“小莫﹐你愿意吗﹖”“把手拿开啦﹐这是对待最佳证人的态度吗﹖”莫然不满地朝聂少庭叫道。
“小鬼﹐你开始识相了。”聂少庭放开他﹐拍拍他的头顶褒奖道。
“哼﹗”莫然瞪他一眼﹐站到房内一角拒绝和他们同坐。
“少商﹐爸爸在法界有几个老朋友﹐我去找他们商量﹐他们一定能够帮得上忙的。”
聂怀楼轻拍着聂少商的肩头﹐主动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援助。
“爸……”聂少商转头看向他﹐声音变得低哑。
聂少庭也供出另一条能X作的管道﹐“我有个朋友﹐他在警界官位还算满大的﹐打通电话给他应该可以勒索一票警察过来助阵。”“大哥﹖”聂少商感动地看着亲兄弟。
“在晚了几十年后﹐我总要为自己的亲弟弟做些事﹐我们是一家人嘛﹗”聂少庭爽朗地笑道。这个亲弟弟曾在他们最需要帮助时不计前嫌地出手相助﹐这份恩情他现在总算能报答了。
“谢谢。”聂少商紧握着家人的手﹐感激地说。
“好极了﹐凑齐了这些人﹐再加上我们的保全人马﹐差不多就可以组一支军队直捣洛贝塔研究所了。不过……万事俱备却缺了东风﹐我们好象还少了一个能够带路和破关的先锋。”魏北海不怀好意的朝站在角落的莫然瞟去。
“干嘛﹖别看我。”一屋子的人忽然把眼神全集中在他身上﹐莫然不禁咽了咽口水﹐靠在墙上不安地斥道。
魏北海和聂少庭互视对方一眼﹐两个人同时走到莫然身边﹐一左一右地倚着他的肩头﹐“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东风了﹐你说是不是﹐小朋友﹖”“要我打头阵﹖你们这些卑鄙的中年人﹗”
※※※聂少商一行人召集所有人马后﹐趁着夜晚兵分两路的埋伏在洛贝塔研究所外。计画是这样的﹐打头阵的莫然和聂少商他们先行设法潜入研究所﹐救出羽衣她们后﹐再由聂怀楼带着检查官和庞大的警力冲进去揭发洛贝塔的丑行。
“派两个人去捉个看门的过来问路﹐免得我们进去后要浪费时间找人。”先锋莫然蹲在研究所外的草丛里观察了许久后﹐对魏北海指示道。
“怎么问﹖他们会说吗﹖”魏北海招手叫了两名保全精英过来﹐略感怀疑地问。
“不用他们说﹐小莫会看出来。”聂少商有把握地回道。这个小朋友连开口问话都省了﹐只要拿两眼一看﹐谁都别想在他眼底下藏有秘密。
“捉哪一个﹖”魏北海看着研究所前的三名守卫。
“随便啦﹐问个路都婆婆妈妈的﹐你怎么成大事﹖”莫然不耐烦了﹐伸手指了其中一名后就派人去捉。
“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聂少庭很不满意他们躲在暗地里绑人的行为。
“少?滕h□訝俗□謾﹗蹦□簧土慫□患前籽郟□淶□乜聰蛭罕焙J窒擄罄吹囊桓□守卫。
“小鬼﹐我们正大光明的冲进去把人抢回来不就解决了﹖”聂少庭在莫然表演看家本领时毛躁地问﹐屈屈一个研究所﹐派出大批人马去抢还怕会抢不到﹖“是哟﹐正大光明的冲进去﹐好让洛贝塔闻风带走羽衣她们﹖用头脑﹐中年人。”
莫然边读人心顺便泼他冷水。
“看出来了吗﹖”聂少商着急地问。
“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了﹐我们先去救曼曼。”莫然看完后便屈着身往研究所的另一个方向走。
“慢着﹐为什么不先救羽衣﹖”聂少商拉住他﹐质疑他的决策。
“洛贝塔关羽衣像在锁宝藏﹐多一个帮手多一份力量﹐有曼曼的帮忙我们才有办法突破他的防线。”想救羽衣哪有那么简单﹖他当然要先找帮手。
“你忘了是那个曼婷亲手捉走羽衣的吗﹖你还想找她帮忙﹖”聂少商不相信那个捉走羽衣的人会倒过来帮他们。
“曼曼是被逼的﹐她一定有苦衷﹐你若不救曼曼那一切就免谈。”莫然冷峻着一张脸﹐自始至终他还是信任曼婷。
聂少商看着他的眼﹐见着了与他同样的心焦与煎熬﹐于是豁然开朗地拍着他的肩﹐“好吧﹐先救曼婷。”魏北海带来的手下打退了看守地下牢房的守卫后﹐莫然冲进去﹐随手捉了一个倒地的守卫看了一眼﹐然后直直地跑向众多牢房的其中一间﹐毫不费力地开锁打开牢门。
“谁﹖”被蒙着眼的曲曼婷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是我。”莫然打开灯﹐忙着替她解开眼罩和手上的电磁锁。
“小莫﹖”曲曼婷□着眼看他﹐以为又是毒品使她产生错觉。
“你为什么出卖羽衣﹖洛贝塔用什么方法逼你﹖”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后﹐莫然心疼地看着她削瘦的脸庞﹐不舍地抚着她眼眶下的青紫。
“小鬼﹐何必问那么多﹖你直接读她的心不是更快﹖”魏北海和其它人一起进入牢房内﹐提醒他在浪费时间。
“这世上只有她的心我读不出来。”看着曲曼婷时莫然的表情犹带温存﹐但在转过头面对他们时﹐又变回往常的冷淡。
“羽衣被关在北楼﹐你们快去救她吧﹗”曲曼婷冰冷地拉下莫然的手﹐退坐回角落闭上双眼。
“这个我知道﹐我要先救你。”莫然又回到她身边﹐想解开她脚上的枷锁。
“犯不着。”曲曼婷不领情的推开他。
“曼曼﹐我没有时间跟你吵。”莫然摆正她的脚解锁﹐忍着气不和她争吵。
“你想救我﹖怎么救﹖是古科碱﹐他用毒品控制我﹐满意了吗﹖”她挽高袖子﹐让他看清她手臂上满满的针孔。莫然慌忙拉直她的手臂﹐盯着上头或红或紫、不忍卒睹的痕迹。
“小朋友﹐你别担心。”聂少商善解人意地安抚着激动得无法言语的莫然﹐他又转头对曲曼婷说道﹕“我们可以帮你找间医院为你戒除毒瘾﹐你不会有事的。”曲曼婷却存着敌意﹐“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这些外人﹖”“曼曼﹐他是我的朋友﹐难道你连我都不信﹖”沉默很久的莫然抬起头打直眼睛望着她。
“救我的目的是要我帮忙救羽衣是不是﹖”她软化地问。
“一半是如此﹐那些守卫需要靠你的神力来摆平。”莫然打起精神﹐故意摆出往常戏谑的笑脸。
曲曼婷被他这一激﹐生气地推开他﹐“好﹐我会帮忙﹐但我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羽衣认为我出卖友情﹐等事情结束后﹐我会自己想办法戒瘾。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小鬼﹐你说这个冷漠的小女生能摆平守卫大军﹖”聂少庭指着曲曼婷问﹐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而且被打了毒品后﹐哪会有什么神力来帮他们﹖“你不信﹖”莫然挑舋地瞪他。
“嘘﹐有人来了。”聂少商听见了大批人马的脚步声﹐连忙叫所有人员都躲进牢房来。
魏北海从门缝里往外看﹐低声地怪叫道﹕“哇﹐带枪﹖洛贝塔是从哪儿找来这些人的﹖”牢房外聚集了二十来个荷枪实弹的守卫﹐将他们重重包围。
“出师不利﹐完了。”聂少庭掩着脸哀叹。
曲曼婷推开他们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打开门扬着拳头对外头的守卫叫道﹕“来得好﹐我正要找你们算帐。”“安全第一﹐大家后退点﹐她今天脾气有点火爆﹐被她扫到可不是好玩的。”聪明的莫然赶紧拉着大家后退﹐以防被波及。“扫到什么﹖”魏北海边后退边问。
“她的眼睛没有蒙上﹐准备开枪﹗”带头的守卫一见曲曼婷没被蒙上双眼﹐紧张地大叫。
“可是她是珍贵的研究品之一……”一旁的手下迟迟不敢开枪。
“没关系﹐洛贝塔说随时都可以让她死﹐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快开枪﹗”带头的守卫放声命令道﹐举起枪瞄准她。
“你说我是什么﹖研──究──品﹖”曲曼婷怒火涛天﹐双眼一瞪﹐挡在她眼前的一排人立刻飞撞至墙上﹐个个撞得头破血流。她又扫了剩余还摇摇摆摆站着的人一眼﹐枪枝迅速飞离他们﹐接着一个个被她的眼神压在地板上。她大声斥道﹕“我是人﹐不是你们的玩具﹗替我打毒品﹖找死。”她以眼神将其中一名守卫定在半空中﹐然后狠狠甩飞至天花板﹐在天花板和地上遗留下一摊血迹。
“小鬼﹐这……这叫有点火爆﹖”魏北海两眼张得如铜铃般大﹐悄悄拉拉莫然的袖子﹐抖着声音问。
“中年人﹐你说她能不能摆平守卫大军﹖”莫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问向先前对他的话存疑的聂少庭。
聂少庭不住地点头﹐“她能﹐绝对能……”门外的守卫死的死、伤的伤﹐这女孩一人就是一支军队。
“走﹐我们去找羽衣。”火气正旺的曲曼婷拭去飞溅在脸颊上的血渍﹐迈开大步走出地牢。
“等我。”聂少商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
“还站着发呆﹖没看过有暴力倾向的女超人吗﹖再慢点整个研究所的守卫都会被她撂倒﹐到时候我们就连出场的机会都没了。”莫然吩咐手下跟上聂少商后﹐胸手环胸地看着那两个站在原地不动的中年人﹐而后不屑地丢下他们准备去赶场。
“聂家哥哥﹐你弟弟怎么会认识这些人﹖”魏北海心有余悸地问。“我正想问你……”
※※※在洛贝塔研究所北楼顶端的实验室里﹐偌大一个方台上架起了高耸的绞炼架﹐洛贝塔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方台边﹐满足地看着又重回他身边的天使。
“很难受是吧﹖快把上天堂的路告诉我﹐我就帮你解开翅膀上的铁链。”洛贝塔扭曲着脸﹐把玩着手指诱哄道。
“我不能告诉你。”被强行拉开双翅吊了一天的羽衣痛觉已失﹐只感到疲惫﹐她无力的垂着头。
“乖女孩﹐为什么不能﹖你都已经知道自己天使的身分了﹐又何必瞒我﹖”在得知羽衣已经想起过去的一切后﹐洛贝塔难掩兴奋之情﹐知道他等候了一辈子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羽衣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他﹐无奈地开口﹐“你没有资格上天堂﹐我不能说。”“我为什么没有资格﹖饮水要思源﹐我养了你十年﹐你把通往天堂的路告诉我就算是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恩。”他揪着她的发﹐把狰狞的脸孔逼向她。
“你不被编列在上天堂的名册里﹐即使我告诉你﹐你也没办法进去﹐你真的不属于那里﹐求求你放弃吧。”她实在是无能为力﹐连她都无法与天意抗衡﹐他这个不属于天堂的人又怎么能﹖“把她的链子再绞紧﹗”洛贝塔放开她的长发对两旁的手下吩咐道﹐想藉用酷刑让她屈服。
“住手﹐我的翅膀会断掉……”被铁链死锁的翅膀两边各连接着一道长炼﹐在洛贝塔的命令下﹐长炼分别向不同的方向硬拉开﹐羽衣不禁痛喊出声。
“那就在断掉之前告诉我。”洛贝塔抬起她的下巴吼道。
“天堂没有界址﹐它在……云端里﹐也在……人的心中。”羽衣成全地看着他﹐断续地说出天堂的所在。“胡说﹐科技这么发达﹐从没有人在云层里发现天堂的存在。”
洛贝塔反而认定她合作的态度是在哄骗他。
“我说过它也在人的心中﹐只要你相信它就存在。”羽衣倦怠地闭上眼﹐信或不信﹐她无权指使。
“我相信它﹐但它为什么不存在﹖”洛贝塔不平地叫着﹐他笃信了大半生﹐为什么天堂不为他而存在﹖“它不在自私的人心中。”知道说实话只会让洛贝塔更加愤怒﹐但羽衣还是无法说谎。
“在哪里﹖再不说翅膀就要断了喔﹗”洛贝培又扬了扬手﹐两旁负责绞锁炼的人又转紧机器﹐将她的翅膀拉得更开。
“往上走……我只知道往上走到某个高度就到了……”羽衣的泪水潸潸落下﹐她喘息着﹐觉得身体快裂开了。
“早告诉我不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了吗﹖看你﹐弄得这么狼狈﹐把地点说清楚些﹐还有﹐我该怎么上去﹖”他拍打着她的脸颊﹐要求得到更多讯息。
呈半昏迷状态的羽衣气若游丝地回道﹕“我不知道……”“你能上去是因为你有对翅膀﹐如果我把你的翅膀拆下来留给我用呢﹖”洛贝塔狠狠地拔下她的一根羽毛﹐令羽衣沉痛得敛眉闷哼。
“洛贝塔﹐别说有翅膀﹐就算你有火箭也别想上天堂。”曲曼婷轰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后﹐对着他吼叫道。
“曼婷﹖”洛贝塔怔愣了一会儿﹐看见她杀红的双眼后﹐惧怕地教唆着手下﹐“来人﹐杀了她。”曲曼婷自从踏出地牢之后﹐便带着聂少商他们一路杀上来﹐强悍之势无人可阻﹐跟前的這幾個嘍?慼慾疆?K環旁諮鄣祝□換□肆矯刖桶諂攪恕□“羽衣﹗”随后赶上的聂少商进入实验室时﹐被羽衣受尽折磨的样子惊吓得肝胆俱裂﹐发狂似地朝她奔去。“少商……”迷蒙间听见他的声音﹐羽衣以沙哑的嗓音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