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情迷四月天
如果没有算错,大家看见这本书时应该是四月天吧!四月是我最喜欢的月份,原因无他,因为在下正是四月这春暖花开时节出生的“可爱”小孩。我想,只有最聪明的人才会挑在这种不冷不热的时候来到世界,一睁开眼,四处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就像大地在迎接我的到来……(掰得太远了!)所以,四月的寿星请鼓掌与我共同欢腾庆祝。
写了好几本小说之后,我一直想写些淡淡的爱情故事,含蓄、似有若无,只用眼神传情,没有暴力和坏人的介入……但是想归想,这样清淡如水的故事居然让我伤了好久的脑筋。没想到一则平淡的爱情故事是如此难以下笔,一想到要将男女主角间暗生的情愫写成十万字我就发晕,还不如勾勒高潮迭起的冲击性剧情来得得心应手。不知大家有何高见?来函指点一下迷津吧!
这本《复仇迷情》是一个新的故事,算是脑子重整后的新题材。有些敏感的读者可能已经猜出下一本的主角是谁了,我实在佩服大家的联想力,我们这些作者的心思好像永远都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没错,方祖易和龙昕会分别以两个故事写完,这一本是方祖易的“男性复仇记”,下一本呢?就让龙昕抓抓狂吧!那将是很特别的故事哦!敬请期待。
基于每个读者来信必问一个让我快发疯的问题,我只好在此声明,“芃羽”二字的读音乃与“鹏宇”
相同,OK?下次别再念错了。还有人问,这个诗情画意得不像话的笔名是如何想出来的?呵呵,这可是我亲爱的老爸别出心裁的作品。没错,我打小至今,已经用它用了“N”年了!这样大家懂了吗?
再来,有个署名“小鱼儿”的读者要求我写“黄”一点的小说,说是以我的功力应当可以做到……咳!我得先清一清喉咙、定定神、吸一口气,才能回答小鱼儿:你所谓“黄”的程度为何呢?男女之间的情爱一旦写得太“露骨”,恐怕会吓跑很多清纯的同学吧?当然,要来上这么一段销魂的叙述是很容易,可是,基于我写的小说想以“普遍级”问世,那种“麻辣”镜头也许要做点修饰了!(奇怪,是我前几本小说让人有这种‘限制级’的错觉吗?我该检讨检讨了。)
有人称我们这种小说是“言情小说”,还有朋友以一副有“色”的眼光看我,满心疑问像我这种作者到底在文字间搞什么名堂?面对这种“质疑”与“分类”,我真的觉得好伤心,何以同样是文字工作者,我就被莫名其妙地贴上某种标签呢?
我希望我能像国外一些爱情小说的作者一样,除了广受欢迎,在文坛也能有一席之地。当然,这得不断自我充实并用心创作,才不会被淘汰。我以此自勉,也希望诸位读者继续给予支持,让我们携手共创更美好的明天……(妈呀!变成宣导短文了!)
好啦,该收工了,再继续掰,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楔子
“这就是她?”一个有着浑厚嗓音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低头审视着手中的照片。
“是的。这些年来她变了不少,愈来愈漂亮了。”
另一个留着落腮胡的男子热切地在一旁解释。他是征信社的老板老毕。
“的确变了很多,我几乎认不出来了。想当初那个野猫似的女孩,顽劣使坏……”那男人喃喃自语,觉得不太可能。一个跷家逃学又有偷窃前科的女孩会长成照片中楚楚动人、端庄贤淑的女郎?!
“自从你在八年前委托本社盯住她之后,我们调查过她的背景。那个事件在她的人生中只是一场意外,事情过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些年来,她念书、毕业、找工作,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哦?她以为事情过了就算了?”
“根据我们的观察,她自从被她母亲接回家后,就再也没有胡来过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她还是她。有人追求她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
“不少。不过这些年来我们都遵照你的意思‘排除’她身边的男人,所以现在她单身,没有情人。”
“很好。继续下去。”
“你这趟回来,是为了她?”老毕深思地盯着这个往来八年的大客户。
“有点事要办,顺便来索回代价。她必须为她所做过的蠢事负责!”
男人抚着额际一道几乎直到眉心的长疤,阴鸷地笑着,那双隐藏着怨恨的眸子,充满了复仇者即将行动的危险。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接下来,正角儿该登场了。
第一章
“怎么会这样?才约会一次就说要分手,那个男人在搞什么鬼啊?”薛海莉瞪着室友的背影,比当事人还义愤填膺。
她的室友,第N次被甩的女主角靳珩,正盯着镜中的自己,很仔细地将那张长得不算太糟、甚至还可以称得上秀丽脱俗的脸蛋巡个彻底。她想,说不定是她的长相出了问题。
“喂,你倒是说说话啊!光照镜子有什么用?”看“受害者”不多做解释,海莉靠在沙发上拿垫子出气。
“反正就是SayBye-Bye了!”低柔的声音中全是沮丧。
“搞什么飞机?不想谈恋爱就别来惹你嘛!”
海莉依稀记得那个长得还算端正的男人,他第一次在她的咖啡屋儿到靳珩就两眼发直。
他打算“泡”靳珩!海莉用膝盖想也知道。
“会不会是我这张脸有什么不对?”靳珩终于转过身来,一手捂住脸颊,担心地问着死党。
“你的脸会有什么鬼问题?美女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瞧,微卷的长发、瓜子脸,一双明亮、没有‘脱窗’的眼,鼻孔只有两个,上下唇的厚度没相差太离谱,三十二颗牙齿全乖乖地待在原位没有掉落……再正常不过了!”海莉煞有其事地提供意见。
“天!听了你的分析,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她怎么会和这种口无遮拦的人成为室友?三两句话就击溃她的信心。靳珩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
“不然要我说什么?在我认识的女性朋友中,你算是长得漂亮的了!”海莉白了她一眼。真不知足!
“那为什么男人一旦靠近我或是向我表态之后都会逃之夭夭?难不成我的脸只能远看,不能近观?”
靳珩不懂!今天这个男的才约了她一次就说不玩了!他们甚至连彼此的背景都还没弄清楚,“剧终”的牌子就挂了出来,简直太可笑了。
“是那个男人没长眼睛,不识货!”海莉终于说了句人话。
“可是总不会全天下男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吧!”靳珩摇摇头。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发生这种乌龙事了!
“你认识的那些呆子并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海莉的警告马上出现。
“是是是!你的叶刚就是个识货的好男人。”靳珩吐了吐舌头,赶紧澄清。海莉和叶刚认识快六年了,是对欢喜冤家。
“干嘛又提他?我现在不认识他!”
“又吵架了?”
“鬼才有力气和他吵!我只是想让那个猪脑袋冷却一下,别以为女人一上手就什么都搞定了,门儿都没有!”海莉不让须眉的剽悍样儿很是吓人。
靳珩不平地叹口气,连海莉这种“男人婆”都有人要,何以她这个看起来标致可人的女人却乏人问津?没道理!
“今天约你出去的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前几次在我店里还直盯着你看,我才在想这家伙一定是被你‘煞’到了,怎么热度维持不到两秒钟?怪哉!”海莉搞不懂。
“我也不知道啊!”靳珩无奈地耸耸肩,走进房里换下刻意穿上的套装,罩上休闲服又回到客厅。
从小就想当新娘子的她这一生可能无缘走进礼堂了!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外貌娟秀清雅、个性有些迷糊的她连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奇怪,我的周围就是不可能出现男人,一直都是这样。”
她曲在沙发的一端回想二十五年来的孤寡生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像个“瘟神”一样,让男孩子近不了身。有许多想和她交往的人都在阵前煞车,或者谈没几次话就不了了之,好像她是个十分乏味的花瓶,尽管看起来“秀色可餐”,却让人“食不下咽”。
“依我看,你是命中少了红鸾星和桃花运!大概是你前辈子造了太多孽,甩掉太多痴情种,才会有这种下场。”海莉铁口直断似地指着她。
“拜托!别把我的上辈子说得像个风流女子,我可以肯定这跟我的命盘绝对无关。”她拍掉室友那根刺目的食指。
“哦?”海莉怀疑地哼着。
“如果真像你所说,为什么念书时还是有许多男孩子猛写情书给我?他们通常是在约我出去或是与我交往后才撤退的。”靳珩下巴靠在滕上,全身缩得像只虾米。
“照你这么说,问题更严重了!”
“为什么?”
“可能你前几世得罪了月下老人,他气极了才故意剪断你的红线,让你的情路乖舛多难……
“无稽之谈!”她睨了海莉一眼。
“别说你不信!赶快找问月老庙烧香道歉,要他把剪刀收好,再这样断人姻缘是不道德的。”
“海莉小姐,你以为你在说故事啊?”
“要不你自己猜得出原因吗?难不成你妈生下你时就请法师在你脸上下了‘男人请回避’的必杀咒?”
“说不定,是我的个性有问题……”既然不是脸蛋的错,那么应该是内在的缺陷啰!
“你的个性?不会啊!第一,你只爱男人,不是同性恋,否则我不会将公寓分租给你。第二,你的同性朋友多如过江之鲫,而且没有一个人嫌你。第三,你没有暴力和虐待倾向,大而化之,既不矫柔做作,也不会特别善良,只是偶尔有点脾气……”
“你扯到哪里去了?”靳珩的眼睛射出无形的利刃.直取海莉的咽喉。
“你瞧瞧!就是这种表情!你一定不知道你随和的个性下潜伏着“鸭霸”的基因。是啦!接近你的男人必定都发现了这一点!”海莉一掌拍在玻璃桌上,肯定自己的推测。
“不会吧?我妈说我小时候是皮了一点,但现在长大了,再加上我妈的‘调教’,我以为我的个性已经修炼得非常圆融了哩!”靳珩支着头侧,想起小时候的调皮。多亏她妈妈的严格修理,她才能有今天这种十足的女人模样。
“你妈为什么会管你很严?”海莉无心地问了一句。
靳珩怔住了,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了她。
大的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她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特别模糊,像是被洗掉了一样,她始终想不起来其中发生的任何事。这种记忆断层让她自闭了两年,想尽办法要记起一切。虽然后来她不再钻牛角尖,但原本不大约束她的母亲却突然对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注意,甚至严厉地管束她的行为,似乎刻意要把她塑造成一个乖巧的女孩。
这种转变直到她高中毕业顺利考上大学才逐渐缓和,而她也习惯了这个框框,脾气和个性都收敛许多。母亲的苦心还是有成果,她文雅婉约的气质在时下摩登率性的女子中显得相当突出。
这都是母亲的功劳。
“我想是因为她不要唯一的女儿像个男人婆吧!”
她同时回答了海莉和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的确不像男人婆,但是你妈的苦心却让你给毁了!显然男人对你的兴趣只停留在观赏的阶段,我在想,会不会是你少了一份媚态,不够骚?”海莉搔搔头,走到靳珩面前端详她。
“骚?饶了我吧!我是要找个稳当的男人谈恋爱结婚,又不是只想玩玩而已。”靳珩颇不以为然。
“是了!就是你这种心态吓跑男人的!”海莉大喝—声,再一次发现重点所在。
“你又知道了?”这是什么论调?
“现在的男人百分之八十都只想玩玩,他们只要爱情的调剂,不要婚姻的束缚,你的认真态度却让他们迟疑、害怕,所以才会都一溜烟地‘落跑’了!”
海莉俨然分析大师般娓绺道来。
“是这样吗?可是今天我和那个男的连话都还没说上几句,他就抱歉地说到此为止,我根本还没有谈到我是为结婚而恋爱的观点啊!”她觉得好委屈。
“你不知道,那种男人都是很敏感的,况且你的样子就不像只要‘玩玩’而已,明眼人一看便知。”
“真的那么露骨?”靳珩又忍不住去照镜子。
“是啊!所以以后遇见主动搭讪的男人,别太认真,说不定你吊儿郎当一点会更有魅力。”
“但是……”
“你都说你爸妈的婚姻失败让你难过了,为什么你还是死心眼地直想往‘坟墓’里跳?”
“因为我想重温家庭的温暖……”
“家庭温暖不一定要结婚的,如果嫁错人,情况会更糟!”
海莉这番话如醒醐灌顶,但靳珩还是不放弃她实践“美满家庭”的梦想。
父母在她十四岁时离婚,她为了这件事堕落了好一阵子。后来……后来的事她记不得了,只知道当她又感觉得到喜怒哀乐时,她已经和母亲住到新家,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全然不知。
此后,母女俩相依为命,少了一家之主的生活虽然不再让她伤怀,只是以前家中那种温馨的气氛还是深印在她脑中,未曾褪灭。
自十五岁以来,她的身边总是缺乏男伴,这点让她觉得有点诡异。不是她胡思乱想,她总觉得有“某种东西”在阻挠她的“结婚之梦”,刻意要孤立她,断绝她的情缘,要她孤零零地过完这一生。
到这里,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她抱着抱枕走回卧室,只想蒙头大睡,顺便把今天的“两秒钟恋情”忘得一干二净。
明天又是另一个新的开始,她就不信她连谈一场恋爱的机会都没有!
月下老人,咱们走着瞧吧!
晚风徐徐地吹过白杨树梢,仲夏的夜晚,星子一颗颗在天际发着微光。她在屋外,伏在草地上,小小的身子隐在树丛之后,慢慢地向眼前漂亮的别墅靠近。
这房子太招摇了!她和她的朋友看了不太顺眼,大家怂恿她进去……
她进了屋里,有人走向她,是谁?她看不清楚,只知道那个人似乎在问她一些问题,然后,他们起了争执……
忽然间,那个人身上冒出好多好多血,鲜红微温的液体不断地向她涌来,漫过她的脚、腰际、脖子,眼看就要将她淹没……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让她作呕……
“小珩!小珩!你醒醒!”
海莉的声音把她从恶梦的深渊拉了回来,靳珩浑身无力地张开眼睛,脉搏急促而微弱,几乎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