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羞,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是很正常的,看着我。”慕容尘拉开雪凝的双手,逼着她看向他。
被拉下双手又被强迫看向爱人的雪凝,耍赖地嘤咛一声,投入慕容尘的怀抱,这是最聪明的法子,她看不见慕容尘的身子,慕容尘也看不见她的,公平得很。
慕容尘被她娇羞的态度逗得朗声大笑,他的格格向来是最大胆的,要她杀人恐怕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事儿害羞成这样。
“不准你笑我。”她不依地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慕容尘强忍住笑意,抓住她的小拳头移至唇边亲吻,万般怜惜的看着她颈上的青青紫紫,他心疼她,哑着声性感地问:“你的身子还疼吗?或许我该找间客栈叫盆热水让你泡泡,而不是让你泡着冰凉的河水。”
雪凝闷不吭声,如此私密的事教她如何启齿?便别扭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中。
慕容尘把她的闷不吭声误以为很疼,急忙地抱起她,找寻被他们丢弃在草丛的衣裳?雪凝穿戴上。“我马上带你找间客栈。”嘴巴低嚷着,双手则不停的为她套好衣裙鞋袜。
“尘,我没事。”眼见慕容尘急成一团,只顾着帮她穿戴整齐,压根儿忘了自个儿光裸着身子,就要抱她上马找客栈让她休息,雪凝感动得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确定真的没事?”慕容尘把她放在马上再问一次。
“不过是有点疼,没事的。”雪凝撒娇地搂着他的颈项轻声道,虽四周除了他俩与一匹马别无他人,她仍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搂着雪凝的纤腰,总算松了口气,在未确定她没事前,他甚至已考虑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幸好她没事,否则难保他不会在大夫看完雪凝后,不会杀了大夫。
见慕容尘对自己身无寸褛仍无所觉,雪凝克制不住咯咯地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她是怎么回事?一会儿羞得不敢看他,一会儿又乐得笑呵呵,该不会是累昏了头吧?
“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全身光溜溜的?”她在他耳边嘲笑着。
慕容尘一愣,低头看自己,果真是全身光溜溜的,该死!方才经雪凝那一吓,根本忘了自个儿没穿衣衫,幸好他没光着身子带雪凝找客栈,否则岂不是让人当疯子看待。
“都是你害我的,你还敢笑!”他故意恶狠狠地在她耳边吼道,张牙舞爪似要把雪凝吞入腹中。
雪凝自是没被他的凶相吓着,依然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不许你再笑,再笑的话当心我把她扔下马背。”他佯装威胁地抱起雪凝,作势要把她扔下。
“你舍不得。”雪凝毫无畏惧,让他抱得高高的。
“是吗?”慕容尘洋洋一笑,松了手,雪凝立即尖叫出声,双手死命的搂紧他的颈子,生怕一不小心会跌断全身的骨头。
见了她的反应,慕容尘轻笑,以鼻尖轻触她的鼻尖低喃道:“你不是说我会舍不得吗?为何又哇哇叫?”
“还敢说,若不是你存心吓唬我,我哪会吓着?”雪凝佯装不悦地嘟嘴道。
“好!说来说去都是你有理。”
“那当然,尘,你不冷吗?”她得意的仰着脸,忽地像想着啥重要的事低声问。
“不会!怎么,你会冷吗?没关系,我会试着再让你热血沸腾。”他误以为雪凝觉得冷,抱着她便往草丛钻,准备实现他的诺言,让雪凝热血沸腾、欲火焚身。
“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藉着慕容尘的眼,她瞧见了里头的烈焰,明了那是啥意思,慌张地想解释,她可不是性好床第之事,虽然过程挺好玩的,可是她的目的在于要慕容尘穿好衣衫,别再光着身子晃。
动作迅速的慕容尘已把她放在草地上,双手快速地卸下她的衣衫,双唇忙着掬取她口中的甘甜,“不然是什么意思?”他好不容易找个空隙说话。
“我怎会爱上你?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他的吻点燃了沉寂在雪凝心中好一会儿的欲火,她全身发热低喃道。
“说得好,我也觉得我爱上你爱得莫名其妙。”慕容尘停下手边、嘴边的工作,瞅着雪凝的眼笑道。
“你说什么?”雪凝一恼,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她哪儿不好?他会爱上她是自然而然的,怎会莫名其妙。
“你蛮横不讲理、任性、霸道、爱欺负弱小……”当着雪凝的面,慕容尘开始数落她的缺点,愈说雪凝的脸愈沈,“……比牛要固执,不管你有多少缺点,不管他人如何 看待你这个人,我就是爱你,所以我说我爱你爱得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他是为雪凝的精神所折服,尽管她有一百个缺点加诸在身,可是在他眼中,她 的缺点却成了可爱的举动,天老爷!他真的被她下蛊了,不是吗?
原本是阴霾满面,听完慕容尘的最下一句话顿时晴空万里,松开了掐住慕容尘脖子的双手,感动得搂着他嚷道:“讨厌!我欺负全天下的人,任人听见我的大名莫不吓得躲起来,唯有你!独独欺负我这个小霸王,连带着偷走我的心,害我想使坏都使不出来 ,都是你不好,让我不能遗臭万年。”她激动到热泪盈眶。
“可以的,跟了我,咱们可以一道遗臭万年,我不会让你独烦风骚的。”他打趣道 ,他们的私奔会闹得举国皆知,这样的惊人之举可遗臭万年了。
雪凝听了噗哧笑了出来,这一生有他陪伴在身边的感觉真好,从今而后,世人提到慕容尘,少不了要提到她雪凝格格,而讲到雪凝格格又少不了慕容尘,他们俩注定要生生世世绑在一块儿了。
眼看着雪凝巧笑倩兮,慕容尘跟着笑开了嘴,若有人问他,雪凝何时最美?他会回答幸福中的她最美。
雪凝笑了好半晌,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看,害得她反而不知所措,不安的偷为了他好几次,被他看得心烦意乱,一颗心不守规矩“卜通、卜通”跳个不停,随手有跳出之 虞,她爱娇的睨了慕容尘一眼。“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如果可以,我会每天盯着你看,也不让旁人有看你的机会。”他低喃道,欺身再度压向雪凝,稍早是由雪凝主动,总不能让雪凝专美于前,该是他发挥的时候了。慕容尘的大手点燃了彼此,让他们忘了言语,忘了世俗,以天为被、地为床,共赴巫山……
将军府于用晚膳时才发现雪凝格格不见人影,原本大伙儿是没放在心上,心想反正她也不能上哪儿去,到后花园去找找,应当是找的着人,但是没有。后花园里没半个人 ,大伙儿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动员全府的人寻找格格的下落,无论他们怎么找就是找不着,丫环阿桃进到格格的闺房,发觉早上她服侍格格穿上的衣衫被搁在一旁,戴过的首饰安然地放在珠宝盒中,阿桃心一惊,检查衣柜,看格格是穿了哪件衣衫,可是衣柜里的衣衫一件不少,阿桃怔忡地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了东西,低头一看,是格格今日穿的绣花鞋,格格没穿衣衫、绣花鞋与戴首饰,是跑哪儿去了?阿桃仔细地环顾四周,仍不见人影。
机灵的打了个寒颤,后花园有口废井,格格该不会是投井自杀了吧?否则怎可能暗都不带平空消失?想想不对劲,赶紧报告夫人才是上上之策。待她奔到大厅时,已见总管在里头向夫人禀告格格失踪的消息。
“什么?人不见了?你们有没有仔细的找?”李银花蹙着眉不甚关心道,心下认定除了将军府外,格格没地方可去。难不成回庆亲王府?不大可能,如果回庆亲王府好歹也会派遣仆人?着轿子送她回府,大概是躲到哪个角落逍遥去了。“再到府里的各个角落去找找, 府里守卫严谨,她怎可能平空消失?”
在将军府当探子的总管很想大声地告诉李银花,他亲眼看见格格与慕容尘私奔,可是一旦说出也跟着泄了底,还是不说的好,更何况在他通知王爷说格格离开时,王爷没任何表示,平静地接受了,他毋需管太多,做好分内的事即可。“是。”管事必恭必敬道。
“夫人,不好了,奴婢发现格格没带走任何东西,甚至今儿个早晨穿的衣衫与绣花鞋全搁在房里,格格她会不会……会不会……”阿桃冲去跪在地上补充道。
“会不会怎样?”李银花尖声问。
“会……”阿桃话还没说出口,便又有一个丫环奔进来。
“夫人,方才大伙儿在找格格时,发现府中新来的一名男工也不见了。”小玉跪在地上急嚷道。
“逃跑了?!可是逃跑了一名男工跟格格有何关系?先找到格格要紧,等有空时再抓回逃奴吧!”李银花没想到要把两人的失踪凑在一块儿。
“那人不过是来代替府中一位受伤的男工,并未卖身。”
对李银花的不知变通,总管看不过去,给她提示。
“既然未卖身,那咱们也没啥损失,由他去,甭理他吧!”得知没有金钱上的损失,李银花难得网开一面。
“夫人,您说格格会不会是跟那名男工一道走?否则怎会全府上下皆找不到他们的人?”有了总管的提示,小玉马上融汇贯通。是啊!艾宁的离去也没人发觉,跟格格的情况一模一样,太多的巧合,令小玉不得不猜测格格是跟艾宁走了。
“荒唐!”李银花马上变了脸,大声斥责,“格格岂会扔下阿龙这么好的丈夫,与一名小小的男工离开?你该死!真敢讲啊!
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看往后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李银花气得冲到小玉面前甩 了她好几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中回响,可怜的小玉因一时不察而惨遭痛打,她疼得不断低声啜泣。
“你们有没有到少爷那儿去找找?说不定她同阿龙在玩耍。”打完丫环,李银花心情好了些,回到首座坐好,哼!不长眼的臭丫环,不想想阿龙是多么难得的好丈夫,格格怎会舍阿龙而屈就一名小小的男工?
阿桃见小玉被李银花掌掴,得意地在心底窃笑,小玉的脑筋就是混沌了点,搞不清状况,再怎么说,格格怎会与身份不配的人私奔,又不是撞坏脑子。
“禀夫人,少爷今儿个一天都在外头与人斗蟋蟀,恐怕他仍不知道格格已不见踪影 。”总管再次禀告,李银花的脑子全装豆渣去了,他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连小丫环都猜出实情来,怎么李银花还猜不出?
“是吗?”李银花沉着脸,开始消化方才三人说的话,愈想脸愈黑。“你们说逃走的男工叫什么来着?”
“禀夫人,他叫艾宁,长得其貌不扬,又驼又跛的。”阿桃赶紧插嘴,想讨好李银花。
“艾宁,艾宁。”李银不断地在嘴中反覆地咀嚼男工的名字,顿时心中一亮,气得 重拍了下茶几。“可恶!什么艾宁?!摆明了是冲着那个小贱人来的,艾宁即爱凝,他们真敢啊!那男工是啥来历?”李银花气炸了,没想到她的儿媳妇会跟男人私奔,这教他们将军府往后拿什么脸去面对大家?
“那人来时,只说他是由北方到京城投靠亲戚,不幸亲戚皆亡,为了凑足旅费回家乡,便上将军府工作。”总管把当初慕容尘那一套说辞搬出来。
“可恶!他们分明是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好!我倒要看看庆亲王如何交代,总管 ,通知守城门的守卫找出那对狗男女来!”李银花气得磨牙道。
“是!”人早就离开京城了,再到城门去找个屁!总管在心底嘀咕,但仍是照办。
“你们两个再去搜寻将军府,说不定那对狗男女尚未出府。”李银花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丫环。
“是!”阿桃与小玉两人异口同声道,为了避免成为代罪羔羊,赶紧退下。
“贱女人!竟敢让阿龙戴绿帽,等找你回来时,我非教你好看不可。”李银花气极了,恨不得马上抓到雪凝格格与那个叫艾宁的男子,男的浸猪笼,女的游街示?。
“禀王爷,虞将军与将军夫人求见。”仆人跪在书房外禀报。
“知道了,退下吧!”庆亲王扔下手中的书,“高招!想让我无法掌握军权,但是慕容尘啊慕容尘,你未免太小看本王爷,我岂是那么容易落败?”理了理衣裳,他慢条斯理的走到大厅。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李银花这回到王府可威风得很,今儿个她非教庆亲王不得小看将军府不可。虞将军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好不容易替宝贝儿子找了个媳妇,希望她有为虞家生下一儿半子,谁晓得她连颗蛋都没孵出来,就偷了汉子,跟人跑了,这事说出去不只将军府脸上无光,庆亲王府跟着倒霉啊!
“抱歉!让两位亲家久候,不知你们今日?何事而来?”庆亲王佯装不知情问道。
“王爷,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咱们将军府可没亏待过她,连她被叛贼抓走都不曾计较,还让她稳稳地当阿龙的正室,谁知她不安于室,本性不改,偷了汉子,今日跟那小厮跑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咱们将军府有头有脸,可经不起这么大的丑闻缠身啊!” 李银花一见庆亲王到场,出口夹棒带棍,硬要把庆亲王压到底不可。
“是啊!王爷,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可,雪凝的出走已严重伤害阿龙。 ”虞将军与妻子一个臭孔出气,老早忘却之前急于讨好庆亲王的嘴脸。
“有无亏待过她,我想大伙儿心知肚明,你们放心吧,本王会派人带他们回来的。 ”庆亲王仍旧一派优闲状,似没把李银花的侮辱放在心上。
“抓回来?找回来的她已是残花败柳,将军府容不下她,我想王爷乃明事理之人,该如何处置格格心里应该有数。”李银花企图要庆亲王杀了女儿以谢天下。
“是啊!”虞将军气极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