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吮住她灵巧的小舌,堵住她所有的不满以及抗议。
她因紧张愤怒而微微颤抖,但在他缠绵悱恻的深吻中,她渐渐地迷失了,整个人软得像一团棉花,无力地依附在他怀中,他的手也不知在何时滑进她的衣服,挑逗地抚摸着那柔软尖挺的丰盈……
他温柔而缓慢地啃咬着她微颤的唇瓣,就像品尝一道上好佳肴般不徐不缓,一步步引诱着她生涩的回吻,销魂诱人的挑逗令人仿佛置身天堂。
蜷缩在他的怀里,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跳,而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在瞬间感染了她,全身变得格外火烫。他的触摸带给她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欢愉,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发抖,情不自禁地发出小猫咪般的呻吟。
事情变得和预想的不一样,他的手三两下便褪掉她身上的衬衫,一个个炽热销魂的吻沿着雪白的脖颈向下,薄唇所到之处,留下一个个激情的吻痕;游走在她全身各处的手顺着光滑平坦的小腹不规矩地钻进她的蕾丝内裤,挑逗着她的私密处。
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从身体中宣泄,他的手指挑逗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宇文睿深邃的眼不着痕迹地欣赏着身下泛着粉红色光泽的雪白女体,他起身脱掉衣服,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渴望。
他要她,就在现在。
方桐无助地看着他,希望他能为她满足身体中疼痛的空虚。
宇文睿扯下了她的内裤,将自己放置她的两腿问,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就在他即将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客厅里的电话发出悦耳的音乐声,并且还没有停住的打算。
“该死!”低声咒骂一句,他站起身来,除了他之外,知道这里电话号码的,只有殷湛一个。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否则他绝对会杀了他泄恨。
爬梳了一下头发,他拉上裤子拉链,随手把地上的衬衫覆正方桐身上,免得春光太过养眼,然后才接起电话。
“有话快说。”完全的杀人语气。
(睿,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电话另一端的殷湛一愣,随即了然,(你小子不够意思,那里明明是咱俩的私人天地,怎么把女人带回去?简直太伤我的心了。)
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隐含着浓浓的调侃。
“等你变性再说吧!”沙哑的嗓音是欲求不满的后遗症,可惜罪魁祸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
(是机车的主人吗?)昨天晚上宇文睿害他从美女的床上爬下来去码头取一辆老旧的机车,他也顺便查了一下机车的工人,啧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昔日警界之花对上今日风流律师,怎么看都是绝配。
“关你什么事?”他都没问他有多少个床伴,凭什么问他!
(是不关我的事啊,可是对你们家老狐狸来说,就是大事。)殷湛慢条斯理地说着。
“老狐狸怎么了?”宇文睿瞟了一眼从激情中恢复神智的方桐迅速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好笑样子,语气稍微舒缓下来。
(听说你们家老狐狸和我家老头打赌,说要在一年之内把你们四个全部出清,否则就绑着你们进礼堂,而你小弟在今早得到消息后,马上出国了。)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家老头不眼红?”他们四个倒楣,湛也不能好到哪里去,那两个老的一向是狼狈为奸,共同进退。
(你忘记我的小小新娘了吗?)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定下终身,那时睿还是见证人之一。
“小漠已经死了。”俊朗的脸随即被阴霾代替,对于那场事故,他不想再提。
(她还活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更何况他有一种预感,小漠就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静静等待着他去救她。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没有了希望,只有湛还坚持小漠活着,天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不打扰你们缠绵了。)他的事情也很多,没空聊天。
宇文睿脸色阴沉地挂上电话,转身回到沙发前,对上一张故作冷静的小脸。
“我们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个吻并不代表什么。在西方,接吻通常是表示友好的社交礼仪,对不对?”方桐在锐利的目光下益发紧张,她从来不知道接吻会如此销魂,若没有那通电话,现在她恐怕早已被吃干抹净。
这个男人真可怕,对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还是不要太接近的好。
“我们做的事情和社交礼仪有关吗?”看着急切和他撇清关系的她,他淡淡的道出事实。
他有那么差劲吗?她这么急着划清界线,令他的自尊稍微有些受伤。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不似采访时的伶牙俐齿,方桐紧张得有些结巴,社交礼仪是和上床无关,她怎么会随口说出这么差劲的理由。
“小姐,吻是一种很神圣的礼仪,只有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分享其中的甜蜜,不是你所说的表示友好。”他真的生气了。
“彼此相爱?”她是不是在作梦,她好像听到有人说彼此相爱,而且还是和这个风流律师?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温柔的爱意吗?”不愧是当律师的,说起情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大律师,请你弄明白,和你接吻的女人很多,和你彼此相爱的也不是我。”生气的她浑然不觉话中有着浓浓的醋意。
还神圣的礼仪呢?光看他高超的吻技,天晓得他是用多少女人练出来的。
她才不是那些见了帅哥就犯花痴的小女生,当了八卦记者这么久,什么豪门恩怨没报导过?骗她,再等几年吧!
“你吃醋了?”感觉得出她的不满,他笑了。
“吃醋?”方桐提高音量,“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你这种人吃醋,笑话!”最后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愤慨。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吃什么醋啊!
“你是我吻的第一个女人。”他从来不和别的女人分享口水,因为他认为那是很不干净的行为,而对她,一开始是情不自禁,后来则是欲罢不能,她的唇比他想像的还要甜美诱人。
“那还是我的初吻呢!”方桐冷哼一声,她不相信,当律师的,十句有九句谎话,剩下的一句还得掂量掂量。
“我相信。”这点宇文睿毫不怀疑,她的生涩证实了这一点,虽然她已经二十七岁。
“那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吻我?”这才是她生气的主要原因,他简直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上一个,也不怕感染什么不干净的病;况且,她又不是随便的女人。
“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相对于恼羞成怒的她,他还是文风不动。
“你不是说对我这种姿色没有一点兴趣吗?大骗子。”昨天晚上他才承诺过的,到今天就变了卦,他说谎!
“我对你的姿色是没有‘一点’兴趣啊!”他故意加重语气,老神在在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大色狼!”她气得说不出话,使劲地把怀中的靠垫砸向他。
早就料到她会有此般孩子气的举动,宇文睿微笑地接过迎面砸来的靠垫,“女孩子太凶了不好,会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出去关你什么事?”方桐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拎起背包准备回房去,免得被这个混蛋气死。
“我的意思是说将来有家庭暴力离婚什么的,我可以算你老公八折。”宇文睿火上加油。
“不好意思,我是不婚主义者,所以你没有那个机会。”她反唇相稽,这年头男人最不可靠。
“不愧是大记者,口齿伶俐。”他由衷的赞叹。
“你也不错啊,卑鄙小人。”她不想理他,转身走向卧室。
真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好像是见了糖的蜜蜂,趋之若骛。
“你最好简单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去。”他在她拉开房门的时候叫住了她。
“干嘛?”她口气还是很不好。
“你不想回家拿东西了吗?”他为她着想。
“知道了!”方桐使劲摔上门,留给他一室的空旷。
若有所思地盯着合上的门,他下了—个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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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在不算太宽的巷子里七转八拐,最终停在一栋不知有多少年代、摇摇欲坠的老式建筑前。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下了车,宇文睿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恶,就他看来,这种建筑物早就应该拆了,先别说成堆的垃圾没人收拾,单是下水道传来的恶心气味就令人受不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龙蛇混杂不说,还多是凶案现场,前几天这附近就发生一连串的杀人案,而凶手至今还没有捉到。
这女人是胆子太大,还是嫌命太长?知不知道什么是高犯罪率啊?
“你们有钱的大少爷可以住五星级酒店,就不允许我们平民百姓住这种地方?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冷着一张脸,方桐的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她喜欢住,她乐意住,他管得着吗?
“你对我有偏见。”摘下墨镜,他就事论事,“这种地方不安全,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越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和漂亮无关。”听了他的话,她的语气缓和了点,毕竟被男人说漂亮,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你不怕?”一边说,一边尾随着她走上阴暗潮湿的狭小楼梯,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什么好怕的?”她怀疑地问,住在这里五年,除了偶尔有点小意外发生,也没有听说哪家哪户闹鬼啊!
“没有。”抬头看了看长满青苔的墙壁,再小心避过从脚边走过的老鼠,他无奈的苦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空间。
两人爬到六楼,稍微有少许阳光洒进楼梯里,可映人眼底的,还是一大堆发霉恶臭的垃圾。
“你们这里没有人打扫吗?”这到底是不是人待的地方啊?连放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幸好他不是那个有洁癖的三弟,否则——
“原来有一个欧巴桑在打扫,可惜在两年前的某日,不小心看到黑帮火拼,心脏病突发,当场死亡,后来就没有人了!”方桐无奈地耸了耸肩,在一户还算干净的门口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熟练地开门,“就这儿了。”
进了房门,他确实有一种从地狱上到天堂的强烈反差,不算太大的房子里有着两室—厅的格局,而且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很干净的颜色,纯白与天蓝的简单装潢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你先坐,我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换上拖鞋,方桐率先冲进卧室,他的长裤穿在她身上,挽了大半的裤脚,好不舒服。
“慢慢来就好,我不着急。”宇文睿反客为主的走进客厅,随意地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几个普通而不失精美的沙发,一组配套的小茶几,窗台上放了两盆长得茂盛的仙人掌,绿得有些刺眼。
然而,最令他感到兴趣十足的是她的书柜,上面摆满琳琅满目的获奖证书和奖杯,有武术比赛的奖牌,也有立功的警察勋章。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水晶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她和一个陌牛男人合影的照片,两个人都穿着警察制服,不难看出是同事关系,但当他看到两人露出格外灿烂的笑容时,不知怎地,他觉得那男人笑得十分刺眼。
不着痕迹的放好相框,他回到沙发上坐好,一双锐利的眼从她半开的门缝望去,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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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我是小桐。”换好衣服的方桐坐在床边讲电话。昨天晚上为了行动方便,她的手机关机,今天开机的时候又没电,回到家才发现语音信箱被夏姐打爆。基于职业道德,她还是回一个电话好了,免得被夏姐骂到死。
(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不通,打你电话又不接,你知不知道咱们死对头×周刊今早报导了宇文睿和最新女友杜琳琳昨晚在慈善晚会激情热吻,并且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而负责监视宁文睿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夏婵劈头就是一顿臭骂,和她女强人强悍的风格完全相符。
“什么?宇文睿昨天晚上出席了慈善晚会,还和一个女人共度美好的一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明明和他在一起,而且两人将近凌晨才睡。
(你不看报纸杂志啊?)电话的一头,如喷火母龙的夏婵使劲地摔打着桌上新出的×周刊,一边怒吼着,(你都跟着宇文睿快十天了,还一点成效都没有,杂志社要你这样的废物做什么?还不如回家吃自己算了!)
“我是不看报纸和杂志啊!”把电话扯离到耳朵可以接受的范围,方桐有点委屈地解释:“我本来要写个大独家给你,既然你不要,算了。”
知道夏婵是刀子嘴,豆腐心,求好心切,她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什么独家?)对于能赚钱的消息,夏婵绝不会漏听,刚才还是气势逼人,下一刻已是柔情万种。(好小桐,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嘛!)
“我刚才好像听说某人要炒我鱿鱼呢?”方桐哼哼一笑。
(哪里,你听错了。)
“好吧,就透露一点消息给你,是有关于宇文睿的,我已经成功潜入他们家当女佣,假如你想知道他内裤是什么颜色,我可以写给你。”本来就是嘛!住他的房间,开他的衣柜,不知道内裤是什么颜色才怪!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她的音量夸张得让坐在沙发上的本尊哑然失笑。
(果然是个大独家。快说,他本人有没有杂志上写的那么优?还有身材,是不是……)夏婵露出暧昧而邪恶的笑声。
“和你说——”方桐的声音变得格外神秘,“他那个人变态得很啊,不是手铐就是脚镣,还有皮鞭蜡烛,甚至一次要三四个女人才能满足。”
(真的假的?那么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才华不凡的大律师会是虐待狂?)夏婵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
方桐强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你说谁呢?”再不出来维护自己的形象,还不知道会被这女人说成什么德行?
宇文睿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房间里的方桐以及电话那头的夏婵听得清楚。
(小桐,你那里怎么会有男人?)姜毕竟是老的辣,夏婵的听力一向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