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带我去的是赌场。”她冷冷地提醒道,发觉自己愈来愈无法控制状况的感觉令她有点不安。
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自以为可以免疫,然相处愈久,她对自己的信心愈来愈少,生怕自己就这样被他给迷惑了,而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你怕我?”余克帆从身后抱住她,说话的气息缓缓地吹拂在她颈项之间,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战栗,这让他的触摸更为大胆而直接,大手贪恋的圈上她腰际。
“你少自以为是了。”元丹渠拉开他的手,美丽而带着丝许恼怒的眸子回望着他,“我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你要我可以,先赢了我,我就是你的,咱们白纸黑字写清楚,谁都不准赖。”
“为了签下我,你当真不顾一切?”他有点同情她了,可是却不会放手。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我说过我不会。”余克帆微笑,拉起她的手往阁楼内走去。
“赌场在里面?”她可不以为如此。
“不,这里是我安排给你住的房间,我们就在里头比试,输赢也不必让外人知道,这是为了你好。”
元丹渠微微皱眉,一点都不觉得跟他单独共处一室是个好主意,而且他刚刚说什么?这是他安排给她的房间?难不成……
“我不会动你,在我赢了这场赌注之前,你可以放心。”
“你究竟是谁?”
“余克帆。”他开心的报上自己的名字,这可是她第一次开口问他的名字,他可不想让她失望,“克服的克,帆船的帆,你不用自我介绍,我知道你是黎的经纪人元丹渠,也是黎爸爸好友的女儿,对吧?”
余克帆……这个在美国大名鼎鼎的三个字,她岂有不知的道理?该死的,他竟然敢耍她!
“你就是这间中式帝国饭店的创办人余克帆?”她控诉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愤怒,“也是八年前传说中的赌神余克?”
“赌神”这两个字让余克帆闪亮的眼眸倏地转为晦黯不清,温柔的笑意化为冷冽,唇角也不自主地上扬,不知不觉中透露出的气息冷得已足以令人直打寒颤。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不过,这间饭店的确是我开的,怎么,反悔了?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说我反悔了?事实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元丹渠率先走进阁楼内的大厅,在一张大理石方桌前坐了下来,“可以开始了。”
“你在玩火。”
“那是我的事,开始吧。”
传说中,赌神余克已在八年前戒赌,不再公开接受挑战,今天有这个机会可以跟他一较高下,她没有傻傻放弃的道理,她师父毕生的希望就系在她身上,她会赢他的,如果赢了他,至少可以证明自己的赌术在世界上是数一数二的……
第二章
第一场,余克帆以同花顺赢了元丹渠的铁支,第二场,他又以葫芦赢了她的三条,这第三场是不用比了,他们说好两场胜者赢,她是输得一点颜面都没有。
嘴里叼了根烟,余克帆微眯着眼凝视着她,不知是生气还是没想过她自己会输,她整个人颤抖着,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还要继续吗?如果最后一场你赢了我,我们就再比一次,你还有几分胜算,如何?”他讨好的笑着。
他的笑容迷人得令人生厌,元丹渠微微的别开脸站起身,满室的花香宜人,该是个好入梦的夜晚,然而此刻她的胃却微微疼痛,下意识地为待会即将要发生的事不安着。
她站起身,“不用了,我知道我赢不了你。”
这是实话,她也算是行家,当他坐在牌桌上几分钟,她就了解到他们两人的实力相差甚多,她不得不承认传说中的余克——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比她所想像的厉害许多。
“这么快就认输了?”余克帆轻吐一口烟圈,起身朝她走近,一直到他的前胸贴上她的后背才止住脚步。
他的靠近与贴触让她无法自制的颤抖着身子,她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参加黎文恩告别演唱会的黑色丝绸晚礼服,背部的缕空设计将她美丽的背完全的呈现。玲珑有致的腰肢更加耀眼不已,然而现在,她却后悔穿上这件衣服,因为它的薄如蝉翼让她好像赤裸裸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
“你在害怕?”他轻笑,将烟塞进她的嘴里,“吸一口。”
“我不抽烟。”她略微厌恶的别开脸。
“好习惯,女人还是不要抽烟的好。”说着,余克帆将烟丢在地上用鞋尖踩熄,一双大手堂而皇之的落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揉捏着。
他的指尖温柔而带劲,适时的缓和了她全身的僵硬与紧绷,但却也加快了她的心跳,她不自在的想挪动身体,他的大手却在此时扣住了她的腰,另一手若有似无的画过她光裸的背脊……
元丹渠屏着气不敢乱动,不想泄露出一丝一毫属于她的不安与无措,和一个男人上床……应该不太难,自己没有必要表现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是的,一点必要也没有。
“放轻松。”他在她的耳畔呵气,在她的抽气声中轻咬上她白皙粉嫩的耳垂,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窗台这间,他挪出一只手由后探向她胸口,罩住她一只乳房。
“不……”元丹渠又抽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想逃。
“你想反悔?”
“不……”她是个愿赌服输的人,只是,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是她所没有想过的,更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献给一个男人。
“你的样子像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余克帆轻笑出声,将她的脸转向他,火热的唇热烈的覆上她娇柔脆弱、时时引人垂涎的唇瓣。
他的吻温柔得像春风,渐渐地让她放松了警戒,当他情不自禁的将身子更朝她贴近时,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身后属于他的火热欲望正抵触着她的臀,她吃惊的想逃,他却已动手将她肩上的黑色礼服扯下,露出雪白赤裸且无着胸衣的上半身……
“啊!你怎么可以……”元丹渠慌忙伸手要拉回自己的礼服,他的手却已从后头绕上前捧住她的娇乳轻揉慢弄,火热滚烫的舌尖一直从她的耳际延烧到颈项、裸肩,一直到光裸的背脊。
她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紧咬住唇,她努力的不要让自己叫出声,却还是无法抑制那细细碎碎的轻吟与娇喘……
“叫出来,甜心,何若这样折磨你自己?”余克帆轻叹,转过她身子用舌尖挑开她的唇齿,他要听她的声音,听她为他呐喊。
她身上的礼服被褪至腰际,他将她抱在窗台上坐着,将自己置于她的两腿之间,炽热的眼神扫过她已成瑰丽的光裸胸脯与美好的乳房曲线,光是这样看着就足以让他血脉偾张、心跳加速。
“你好美!”他不吝啬的赞叹着。
将脸埋进她的双乳之间,贴近她的柔软与芳香,接着,他的舌轻轻的勾画着她乳房四周,一直到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娇喘呻吟出声,他捧起了那片柔软挺立用嘴含住了它……
“啊……不要……”元丹渠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向他贴近,两手紧紧的抓住窗棂,一方面担心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热力与欢愉,一方面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掉下去,这样的折磨真是难受呵。
余克帆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拉近自己,让她两条腿挂在他的双肩上,撩起她的礼服下摆,他动手扯下她的底裤系带,转眼间俯身吻上了那属于女性的幽禁地带……
“不!不要,啊……”她忍不住低泣叫喊,双手胡乱的往他背上捶打,然而却抵不住那一波接一波而来的欢愉,让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臂膀,不断的呻吟呐喊……
“对,就是这样,你真棒,甜心。”
她以为他终于放过了她,张开眼,她见到激情的欲火满布在他黑亮灼人的眼中,也同时看到他动手开始解下自己的裤头。
“不……”她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火热的身子不知是在见到他的昂扬矗立之后才燃烧似火,还是之前就如此?
“什么不?”他的眼缠绕着她的,“我会很温柔的,相信我,嗯?”
“不……”元丹渠不断的摇着头,竟开始觉得害怕极了,她将不知何时架在他肩上的腿缩回,开始动手将礼服的下摆拉好。
“你做什么?”他微微挑眉,此刻他的欲火正炽,可没有太大的好耐性跟她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我……我……对不起……”她轻轻地啜泣起来,手上紧紧扯着礼服遮住裸露的身体,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
“对不起什么?”余克帆冷了眼,问出口的话寒得像冰。
“我……”
“我说过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她没忘,她当然没忘记他说过什么,而她自己又曾答应过什么,可是……她就是害怕,不敢正视他的眼、他的身体……
不由分说,余克帆将她从窗台上抱下,穿过大厅走进一间淡黄色调的房间,将落着泪的她丢上房内淡黄碎花的大床上,然后将她整个压在身上。
“你是我的了,这一个月你都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微微一笑,吻去她的泪,伸出手“哗!”一声将那件黑色礼服扬长撕开,让她一丝不挂的娇躯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粗暴吓坏了她,元丹渠不再言语,也不再抵抗,反正这是她欠他的赌债,总是要还的,她又何必激怒他让自己难受?何况,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激怒他的后果会如何也不是自己可以撑握了的,还是认命罢。
文恩有了敏儿,从今而后,她跟他是再也没有希望了,二十八岁的女人死守着贞操何用?早该豁出去了……
“我怕疼。”她泪汪汪的瞅着他。
“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余克帆微挑起眉,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看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强暴犯……真是见鬼了!
“如果我真的是呢?”是否,他就会放过她?
他微微一窒,却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见到她眼中露出的企盼,他更加肯定她的千方百计只是为求自保。
“我还是不会放过你,这是赌注,你别忘了。”残忍的一笑,他拉下裤头将蕴藏许久的热力直直的挺向她柔软的深处……
“啊……痛!”元丹渠吃痛的叫出声,全身难受得弓了起来,冷汗涔涔。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感觉到一股障碍横互其间时要抽身已然不及,只好停止律动让她紧窒的身子适应他巨大的侵入。
“忍着点,过一会就不痛了。”他边说边吻着她,一边也缓缓地挪动身子,直到感觉她的身子愈来愈适应他之后才加快律动,将隐忍许久的爆发力推向颠峰……
“啊……”元丹渠低泣呐喊着,觉得身子就快要爆开了,先前的痛楚转为强烈的需索电流,她情不自禁的将双手缠绕上他的颈项,试着本人配合他的节奏,将体内的虚空填满。
她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不清,就像是腾云驾雾般的轻盈,而身子又像是野马奔腾般的急骤跃动,忽上忽下的在疾驰的快感中,将体内的火热一一凝聚、释放,她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多、更多……
“好极了,就是这样。”余克帆满意的挑开她的贝齿与她舌尖热烈纠缠,一手托住她的臀部让她更为靠近他,接着,他低吼一声,腰肢使力一挺,将所有埋藏在他体内的热情悉数解放……
???
香汗淋漓,元丹渠觉得在那一刻自己就像是要死去般……
突地,一双大手将她瑟缩在床角的身子腾空抱起,在她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对她做什么之前,她的身子已落入温热的浴池之中,温柔的指腹像风一般的轻柔,缓缓地从她颈肩而下一路按摩到她腰际,还要更下探时,她伸手抓住了他不安份却又再度挑起她莫名欲望的手。
“你需要放松。”余克帆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喃,望着她白皙粉嫩的耳垂与光裸细致的颈项,他下腹部再次窜起火苗,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她贴近。
他还想要她!这种感觉奇异又迫切,像初尝禁果的男孩,他怀疑自己被她下了蛊,竟对她的身体迷恋起来,半刻也不想离开。
他的胸膛贴在她后头,指尖挑逗的流连在她腰间、胸口一直来到她的唇瓣,她微微的战栗着,那种莫名诡谲又疼痛的感觉再次漫天漫地的袭来,几乎要让她招架不住……
“放开我!”元丹渠冷冷地开口,再怎么样她也不希望自己再像刚刚一样,忘情且不知羞的在他的撩拨下呻吟……想到方才的一切,她的脸迅速的火热燃烧起来,层层的嫣红浮染上她白皙娇柔的双颊,她又气又羞,巴不得再也不要跟这个男人碰上面……
“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微笑,笑里却带有一丝恼怒,不管欢爱前欢爱后,她是第一个对他冷言冷语的女人,而他对她的好耐性已到了极限,一点也不喜欢这女人一再挑衅他的男性自尊与魅力。
“这只是项交易,陪你一个月不代表我得每天对你笑脸迎人,你要女人对你百依百顺、笑靥如花,大可到妓院去找,要多少有多少。”元丹渠冷冷望着他,趁着他微微松开她之际,倏地逃到浴池的一角远远避开他。
“你真像个胆小鬼。”余克帆嗤笑一声,也不理她,径自坐在浴池里洗起澡来。
微黄的灯光将他古铜色的健硕胸膛辉映得更加迷人且性感,再加上他那浑然不把旁人当一回事的自在,更是雍容得像是生来便在帝王家的男儿,然而,她知道他不是,因为他胸前有一道长达十公分的刀疤,从左肩腋下斜划到右胸口,差一点就触及心脏……这是一堵历尽风霜险恶的胸膛,却又散发着如此致命的吸引力,紧紧的攫住她的目光。
意识到自己竟在打量着一个裸身昂扬的男子,元丹渠微羞的别开脸,开始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想离开与他共浴的浴池,然而这非得经过他眼前不可,说她胆小也罢,她就是没有勇气赤裸着身子从他眼前走过。
从小到大,她何时跟一个男子共浴过?何况他是该死的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撩拨她,让她所有的反应都失去了控制。
“不介意替我擦澡吧?”
见余克帆不知何时已逼近她眼前,将肥皂和毛巾递给她,她犹豫了半晌,迟迟没有接下他手上的毛巾和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