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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要从妻  第2页    作者:华甄

  “我怎么了?”瞟了眼仍看着「长风号”的妻子,秦啸阳问。

  “嫂子不好吗?哥哥为何要纳妾?”啸月无所顾忌地指责他。

  她的直言令秀云大惊,猛地拉她一把,再看看周围,幸好附近没有人,要是让旁人听见了,不好奇才怪呢?

  “啸月,你小声点。”她提醒小姑。

  “怕什么?再不说,改天新人进了家门,嫂子你就独守空房了!”

  她的话再次如针尖似地扎进了秀云的心窝,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啸月赶紧抓着她解释。“嫂子,我是替你急……”

  半天没吭声的秦啸阳开口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急什么急?”

  “怎么跟我没关系?嫂子不开心就关我的事!”

  不理会任性的妹妹,秦啸阳将目光转向低头不语的秀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我?”

  早已习惯他这种没有称谓,不带感情的说话方式,秀云木然地点点头。

  “走吧,回家去。”秦啸阳转身,唤来了总是跟随着他的马车。

  “这么近,坐什么马车?”啸月不领情地说。

  秦啸阳瞪了她一眼,让她不敢再放肆。

  然后他不等秀云有所反应,将她抱上车,再随手将啸月也“抓”上了车。

  坐在秀云身边,啸月嘟囔道:“哥这闷葫芦冷性子,嫂子怎么能忍受得了?”

  秀云没说话。此刻,她仍在为秦啸阳抱她上车的方式而心神恍惚。

  这也难怪她,从嫁给秦啸阳以来,他很少与她同车出行,更遑论抱她上车,就算是陪她回娘家时也没有。

  秦啸阳很快上了车,坐在她们对面。

  虽然没说话,也不看他,但秀云知道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于是她竭力保持平静,不露出慌乱。

  她一直都搞不清楚,嫁给他三年了,可为什么一面对他,自己还是会像出嫁前那样局促不安?

  作为秦氏继承人,年轻英俊又有才华的秦啸阳是许多女孩心目中理想的夫君。同样是巨富望族的陆氏,生意上与秦氏时有往来,所以秀云从小就听说过秦啸阳的名字。

  在她十七岁时,秦府托媒到她家提亲。当她在德化家中第一次与他见面时,即被他吸引。

  那时,吸引她的不仅仅是他伟岸的身材和俊美的容貌,更因为他奇特的经历。虽然那时他只有二十四岁,可是已经亲自率领商船远航过好几个国家与外国人做生意。他传奇似的经历,让满怀少女梦想的她对他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从订亲那日起,她就希望早日嫁给他;而当她终于嫁给他后,才发现她心目中近乎完美无缺的夫君是个深沉内敛的男人。

  他为人处事十分稳重,平时极少说话,所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出口的。他经手处理的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让人无法挑剔;为人温和有礼,孝顺爹娘,爱护妹妹,关心下人,对她从没表现过很深的情感,但始终彬彬有礼。

  他的稳重和冷静让秀云常常觉得他是个缺乏感情,又难以捉摸的的人。他的行为看似懒散、漫不经心,可实际上他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

  想到他们三年来的夫妻生活,她的心情更加阴郁。

  他好像从不讨厌与她亲热,可是就算在床笫之间,他这种个性同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哥,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啸月的抗议终止了秀云漫无边际的思绪。

  “有什么好回答的?”

  “你起码得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秦啸阳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啸月气得干瞪眼,也让秀云的心如同马车颠簸般七上八下的。她抬头,迎上了秦啸阳的目光。

  “你怎么可以这样?”啸月怒道。

  “那由不得我,你去问爹娘。”秦啸阳的眼睛看着妻子,嘴里回答着妹妹。

  “如果你纳了妾,我是不是也要喊她嫂子?”啸月的苦恼转到了另外的地方,而秀云的问题已有了答案——

  是的,他要纳妾!

  心头涌上难言的酸水,胃很不舒服,她再次低下头,悄悄用手按着胃部。

  “随你高兴。”秦啸阳依然语气平淡,秀云觉得心上好似被捅了一刀。

  啸月看看一言不发的秀云,很不平地问:“那嫂子怎么办?”

  “不怎么办,现在怎样还是怎样。”

  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将要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眼前这个做了她三年夫君的男人,秀云的胃更加不舒服,她觉得要吐了。

  幸好就在这时,马车停在秦府门厅内。

  她没等人搀扶,就趁秦啸阳下车之际,从车子另一边跳下,往卧室奔去。

  回到房内,她并没有吐,只是干呕了几声,虽然喝水后感觉好一点了,可是心头的沉重感丝毫没有减轻。

  靠在床头,看着屋顶狭小的天窗,她无法不去想即将进门的新人。

  她会是谁?夫君会如何对待她?

  我又该怎么对待她?不理她?当她不存在?

  不行,就算想当她不存在,她那么大个人总是会在我眼前晃动,在夫君身边出现,我能视而不见吗?

  而夫君呢?他会不会对她好?人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那意思是不是说男人都会让新人高兴,让旧人哭呢?

  不,我不要做哭泣的旧人!

  季云盯着前方,好像那里正站着那个想让她哭泣的男人似地,她发狠地说:“我陆秀云绝对不做哭泣的弱女子,你别想看到我的眼泪!”

  她站起身看看熟悉的房间,对自己说:“不行,我不能让她抢走我的夫君!”

  可是,就在她好不容易振奋精神时,公婆无奈和怨怼的目光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她的斗志顿时消散了。

  唉,不接受新人又怎么办呢?

  她沮丧地靠在梳妆台前,铜镜里出现了自己的影像,眼前这女人秀眉紧蹙,小嘴微噘,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略显苍白的脸上含怨带屈……

  这哪里像二十岁、已嫁人三年的少妇?完全就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嘛!

  她将目光从镜上移开,落在了纤细的腰腹间。

  唉,都是这瘪瘪的肚子让她陷入了今天的困境!她抚摸着月白色丝绸大裾衫下平坦的小腹埋怨道:“肚子啊肚子,你为什么不争点气呢?”

  她一时兴起,抓过床上的枕头塞进衣衫里,双手托着鼓鼓的肚子,学着平日见到的孕妇行走的样子,在镜子前来回走着,虽然那肚子怎么看都不真实,可是却给她一种很快乐的感觉。

  也许怀孕就是这样,行走笨笨的,身子丑丑的,像只笨狗熊。可是她多么地渴望笨、渴望丑,渴望肚子真的有这么大,里面有可爱的宝宝啊!

  她在屋子里边绕着圈边闭目祈祷。“慈悲的神仙,请赐给我孩子,让我的夫君不要离开我,不要娶其他女人……”

  她的祈祷还没结束,头就撞到了坚硬的物体,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宽厚的胸膛,然后是秦啸阳平静的面孔。

  顿时她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衣衫下的枕头落了地。

  “你、你怎么……”像正在偷吃的小孩被大人逮了正着,她羞愧得问不下去,直怪自己只想着孩子和即将被迫接受的命运,忘了他随时可能回到卧室。

  “我怎么了?”秦啸阳俯身拾起枕头放在一旁,拉过她将她抱到床上,语气里有着与脸上的平静不相符的起伏。“你求神仙,也得求我……”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时,秀云一掌推开他。“放开我,我们还没说清楚呢。”

  “说清楚什么?”秦啸阳不放手,但与她有了一点距离。

  “你真的要纳妾?”秀云注视着他的双眼,决心不让他随便敷衍。

  看出她非得到答案不可的神情,秦啸阳也不回避,点头承认。“是。”

  听到他理直气壮的回答,秀云一窒,她深深吸口气。“你不可以纳妾!”

  “那我该怎么做?看着秦家断了香火?”

  “我们再试试……”秀云的脸如同起了火,可为了她的婚姻,她豁出去了。

  秦啸阳不说话,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我是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她嗫嚅着,心里真恨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说了什么疯话似的,同时,那眼神也让她有一种深重的罪恶感。

  她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等待他的回答。

  一阵良久的静默后,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说:“三年还不够吗?”

  不带感情的声音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失望,秀云的心突然充满了忧伤,因为自己的无能,更因为她明白了与其他女人分享他已不可避免。

  看着眼前英俊的面庞,秀云痛苦地想:嫁给他这么多年,虽没有浓情蜜意,但彼此相敬如宾,如今他真能抛弃旧人,接纳新人吗?

  秀云眼睛湿润了,可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因不能生育而遭他嫌弃已让她很羞愧,再让他以为自己在用眼泪博取同情的话,那她还有何自尊可言?

  “我绝不与其他女人分享你!”她低沉地说,只能借着表达虚弱的愤怒,来维持残存的自尊。

  “现在,我是你的。”秦啸阳抱住她,拿下她的发簪,如云长发披散开来。

  他握起一绺秀发,让满捧的乌丝从指间滑落。这是每次他们亲热时,他都会做的动作。

  像过去三年来的每一次欢爱一样,除了身体的碰触,他们没有语言交流。就是在最激情澎湃时,他也能将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双方感觉到如饮淡水般无味。

  多年来,因为习惯了,她从来没去想过,可是今天,他那些她早已熟悉、不轻不重的抚摸,不急不躁的动作和优雅克制的节奏突然令她生气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主宰着她,那是一种被所爱、所信任的人背叛,却又无力反抗的愤怒,那怒气刺激着她,让她决定一反以往的顺从,破坏他的秩序,打乱他的节奏。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而且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在她破天荒的主动与热情下,秦啸阳的自制力宣告溃退。他身子一僵,旋即被卷入了她所制造的激情漩涡,跟随她的节奏在云端飘浮。

  这是一次新奇的感受,过了好久,他们才双双从云端降落。

  秀云心头激荡,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躺在她身上的秦啸阳,渴望更紧密地贴近他、感觉他,可是他依旧穿在身上的衣服令她深感挫败,也提醒着她,他还是那个冷漠的、不在乎她感受的夫君!

  懊恼和沮丧令她生气,一股陌生的叛逆之情油然而生。

  “你说你现在是我的,那我得做回主人!”她突然翻身将他压倒,跨骑在他身上,几乎是用撕的方式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秦啸阳在最初一刹那的震惊后,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轻声提醒她:“你撕破了我的衣服。”

  “我会赔你新的!”秀云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气他此时此刻还能那么平静优雅地讨论他的衣服,难道他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秦啸阳看着她,目光十分难懂。

  此刻的秀云也不想去探究他那似喜似忧更似无情的目光,极度的失望让她的感情如同不受控制的潮水般决了堤,她急于发泄。

  可是将他的衣服脱去后,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赤身裸体躺在那里,全身散发着男性的力量和美感,而他盯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渴望抓住先前的怒气对他怒吼,可却抓不到;她想求他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因为她喜欢他、爱他,可是声音却哽在了喉咙口。

  她呆望着他,知道无论是发泄恨意还是表达爱意,她都无法继续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冷静摧毁了她表达任何情感的欲望,也击败了她的勇气!

  在他的注视下,她猛地抓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仓促穿上衣服,颓然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掩饰羞窘,后悔自己做了那样狂野的事情。

  都是他逼的!她气愤地想,是他逼自己表现得如此放荡!

  躺在她身边的秦啸阳面色平静,可内心却被她一反常态的表现搅动得如同波澜起伏的大海。这是第一次,与她的欢爱中他不仅失去了主导权,还失去了冷静。

  从十八岁参与管理家族事业以来,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倾注到生意中。多年的商场历练和岁月的侵袭,早已磨去了他年少时的轻狂浮躁,个性变得沉稳内敛。而过于理智的人往往冷漠寡情,他正是这样的人。

  在他看来,身为秦家独子,经商赚钱无非是为了孝顺父母、光大祖业;娶妻纳妾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传承香火,对祖先有个交代。

  三年前,他按照爹娘的意思成婚。妻子秀云美丽端庄、出身良好,在他心里一直是个顺从乖巧的好女人,虽然婚后三年尚无子嗣,他并未当作是件大事,毕竟他们还年轻。

  可是今天,他一向温顺的妻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反抗他。尽管她的反抗并没有伤害他,反而带给他极大的快乐,可他还是纳闷她何来这么大的勇气敢这么做?难道纳妾的事真的对她刺激甚深?

  如果是这样,他想对她说他不纳妾,让她不要生气,但想到爹娘,他迟疑了。他可以让秀云伤心,但不能让爹娘失望,这是他为人子的本分!

  理智再次战胜了感情,他恢复了冷静。

  “你还好吗?”身后传来秦啸阳似乎带着点关切的声音,要是以前,这种有感情色彩的声音会让秀云欣喜万分,可是今天听来却是那样刺耳。

  “我很好。”她赌气地说,依然伏在床上,却为他罕见的关心所感动。

  “那拿衣服给我吧。”

  还以为他转性了呢,不过是为了衣服!她嘲讽地想着,下床取来衣服放在他面前,再收起地上的破衣,走到镜子前梳头。

  “你很生气吗?”穿好衣服的秦啸阳低声问。

  “有什么气好生的?”显然这还是一句气话。

  以前遇到类似情形,秦啸阳定会掉头离开,可今天他看着镜子里的她,却不想走。“纳妾是爹娘的意思。”

  他是在向她解释吗?秀云惊讶地想,难道他真的转性了?

  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立刻胶着在一起。

  他的目光一向果断坚决,几时有过这样的犹豫不决?秀云凝视着他的双眼。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眼睛这么有神,这么漂亮?秦啸阳心里暗叹。但在她寻根究柢的目光下,还是先移开了目光。

  “纳妾只是为了子嗣,我在乎的只是孩子。”他略显不自在地补充。

  可他的话让秀云更生气。

  “喔,多伟大的你,多可怜的女人!”她讥讽地说着,站起身就走。

  她的态度激怒了秦啸阳,他克制但傲慢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身为妻子,你得明白出嫁要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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