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加速利巴所说的,在临走之前,巫医巴里帕魔魔卡喂丹尼尔喝下一碗汤药,回到雪梨后的丹尼尔只记得在亚马逊丛林走了几天,诗苹说他被毒蚊子咬到而昏睡了好几个星期;乔治欧不小心跌落悬崖,连尸骨都找不到;探险队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农卡族和“催魂之吻”!
在和飞碟第三类接触之后的山姆,最后决定放弃在美国的优渥生活和一切,留下来在天堂谷当农卡族人,打算以他的医疗知识,为农卡族人尽一份心力。虽然农卡族已有一株法力无边的“催魂之吻”。
回到台北的诗苹和君豪也没有时间去多想在亚马逊丛林的一切,在向双方家长禀告之后,两家人第一次互相见面认识,愉快万分地吃了一顿晚饭;在饭席上,两家人决定先让两人举行订婚仪式,待诗苹毕业之后,再结婚。
订婚的琐碎事宜很多,而且两家都是第一次办喜事,兔不了隆重讲究。
这一天下午,君豪陪诗苹到婚纱橙服店试穿礼服,在贵宾室里,诗苹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向君豪抱怨,“真麻烦!我一点也不习惯这种长到拖地的礼服,早知道我就接受你的建议,干脆私奔算了!”
君豪闷笑了两声,很有耐心地安抚她说:“忍耐一下嘛,也就那么一天而已!难不成你想回天堂谷,用三朵花就算了事了?”
诗苹白了他一眼,低声说:“答应人家说连记忆也不带走,你怎么又提起天堂谷来?”
“嗯,那段记忆太美妙了嘛,我怎么可能忘记?再说我又不会到处乱说,而这里又没有别人!”
“谁说的?”
后面的这一句话倒不是诗苹说的,所以两人也都吓了一大跳,而且那声音也很奇怪,好像是从山洞中传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回音。他们同时回头一看,只见农卡族的荷达拉,不知何时竟站在一旁。
“荷达拉?!”而人同时惊叫出声。
不会讲中文的荷达拉,这时显然是用心电感应地向他们说:“酋长知道你们的喜事到了,所以特别派我来送你们一份礼物。”
荷达拉踱近一步,伸出握着小木盒的手,递向诗苹。
诗苹接过之后打开来一看,手工制的小木盒中,竟然装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跻石原矿!她感动万分地说:“喔,这太贵重了!荷达拉……荷达拉?”
待两人的目光从小木盒移开时,荷达拉已消失不见了,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
君豪和诗苹深情地看着彼此,四只手一起握着这一份来自千里外的贵重礼物,久久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心中都知道,他们并不一定要再去那一座隐在亚马逊丛林中的天堂谷,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终生守护对方的快乐天堂!
后记
《浪情六侠》系列总算落幕了,我不敢说“圆满”,因为实在拖太多时间了,拖稿是我私人的因素所造成,跟《禾马文化》无关,在此郑重向所有爱护我的读者说一声抱歉,而且还要感谢《禾马文化》所有同仁的包容,没有来电催稿增加我的心理压力。
在《催魂之吻》之后,因为我的健康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打算先休息一阵子,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希望能很快呈献新的作品给所有支持、爱护、容忍我的读者。
看完这篇后记之后,请别忘了回味一下后面的《浪情六侠》系列人物表,以及我给你们的信喔!在此况大家身体健康、青春美丽永驻!暂时拜拜啦!
来自远方的消息
亲爱的小读迷们:
夜深人静,只有一盏孤灯和一枝秃笔陪着我。聆听金布里克曼的钢琴曲,心里想着在台湾的你们,现在可能正在挑灯夜战、努力用功地准备联考,或是躲在棉被里,打着手电筒偷偷看我的书。这种感觉很窝心,在这夜静更深的时候,你我其实都不孤独啊!
《禾马文化》的大姊头们定期会转来一批你们的来信,飞越过半个太平洋,平安递送到我的手上,我通常是迫不及待地一一拆封、一一捧读,有时候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天哪!原来你们在信上也这么长舌?)分享你们情上的喜怒哀乐(那个“怒”字通常是抱怨我爬格子的速度太慢),看着你们只让我一个人知道的心事及故事,还有你们的鼓励和关怀,我心中是涨满着深深的感动和感激。
回信,一直是我很伤脑筋的问题,我会一直尽量在做,但是仍然很对不起许多读友。不过你们知道吗?你们的信我并不是只读一遍而已,它们还提供了我最好的心理治疗!呃,我是说心理安慰,别以为我读你们的倍或写书写到秀逗抓住了,我的意思是,一直在从事同一件工作,难免有时候会有种倦怠的感觉,我也不例外,更何况我远在澳洲、很少回台湾,也不喜欢“交际应酬”,在台湾几年下来,在台湾仍然有许多关于我的谣言传闻,这让我对写作工作感到伤心、失望,但是只要我写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抽出你们的来信回味一番,再度有了无论要继续写下去的勇气和决。
我常常在想,你们默默地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又能回报你们什么呢?知道大部分的你们都是学生,一个月的零用钱也相当有限,更何况你们还要去看金城武的电影、买刘德华的录音带。
所以为了感谢你们的支持,我将更加努力打拚,期待能以不同风格的故事,满足你们对爱情的僮憬。
再次感谢你们,并献上最诚挚的视福。
舒小灿于澳洲雪梨
跳蚤市场购物乐——朱宝盒篇
亲爱的小读迷们:
很多人写信来时都会顺便问我,在写作之余,平时我都做哪些休闲消遣?老实说,我大部分的时间要在家里编故事,很本没有什么机会做其他的事,不过我倒是有几个比较奇怪的兴趣,在这里和大家分享。
除了阅读书籍、报章杂志之外,我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逛街。
也许你会摸摸鼻尖、搔搔头地说:“怪了!逛街有什么好奇怪的?条条大街人人可以逛之,有啥新鲜奇特值得宣扬?”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逛街除了可以看警察与流动摊贩玩捉迷藏的游戏之外,还能行列很多有趣的人、事、物。
逛街不外乎是买买衣服、鞋子,或便宜的日常有关,顺便尝尝路边的小吃,我也不例外,但我身在国外,最喜欢逛的地方就是每个星期莉星期大迂桑中国城才有的跳蚤市场。
所谓的跳蚤市场,基本上它跟台湾通化街有很多类似之处,但除了价廉物美的日常生活新产品外,雪梨的跳蚤市场还有以批发价出售的鱼肉海鲜市场、蔬果市场、室内盆栽植物花卉、穷艺术家拿出来卖的艺术作品、骨董古玩收藏、木雕、钱币、响爪、稀有书籍、绝版音乐带等等旧东西。
这些听起来,也够让你们心动了吧!简直,就是应有尽有,而且跟艺术有关的东西还不少。
每次和朋友约,起去逛跳蚤市场,我一定要买的东西就是鱼虾。叶桑要吃海鲜虽然比其他地方便宜,但和台湾一比还是很贵,像我住的地方距海港很遥远,所以鱼虾运到我们这里来卖,都要比跳蚤市场贵上一大半,所以每次买鱼虾,我都是大手笔一公斤、两公斤在买,回家后冰在冰箱冷冻库里,至少可以吃上两个月!
除了鱼虾之外,我大部分的时间就耗在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骨董、古玩了;可千万别以为我是那种有钱又有闲的人,因为即使是在跳蚤市场展售的东西,也不乏一些价值昂贵的精致极品!
既然卖得不便宜,而我又买不起,那我去逛干嘛?说起来这就跟我的另外一个小兴趣有关。我喜欢收集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尤其是珠宝盒。
老实说,在那些骨董古玩的摊位上,要掏腰包花近千元新台币买回家一座看起来半点也不稀奇的非洲或南美洲小木雕,我还真买不下去;但我通常受不了小巧玲珑珠宝盒的诱惑力。我一般收集的都是大的五公分见方的小木盒,这其中有些是打开会有音乐或小芭蕾舞伶的音乐盒,价钱大约折合新台币两、三百元,再贵一些的我就不买了,除非是运气好,碰到特别稀奇别致、又教我爱不释手的。
我为什么独爱小珠宝盒呢?这就要从住在我隔壁那一对慈祥、和蔼又可爱的意大利老夫妇说起。
其实我向来不兴吹腊烛、吃蛋糕这一套过生日形式,但今年一月我老妈和姑姑正好来有梨度假,她们坚持要替我庆生,所以只好把邻居也一起邀过来聚一聚、吃顿晚饭。
意大利老夫妇就迭我个很有中国味道的小珠宝盒,木材制的,漾漆着绿色油彩,手绘有一对鸳鸯在国外买这一类东方味道的礼物,其实价钱并不便宜。
老夫妇细心又周到,不但因为我的种族背景而特意买了这么一件贴心又窝心的小礼物,还怕我会不喜欢,所以把收据也给了我,好让我可以去更换喜欢的东西。
他们的这份心意让我很感动。一件有纪念价值、代表朋友真挚情谊的礼物,哪有拿去换别的东西的道理?所以我分外的珍惜它。
生日过完后不久,小珠宝盒八成是困为我太常拿出来赏玩的缘故,竟然三天不到,那个固定盖子的活动全竟然松脱掉了,我差点急出心脏病,赶快上把那张收据找出来,这么一看,天哪!这个小珠宝盒折合新台币竟然要一千两百多元,我这才知道老夫妇送了我一件贵重的礼物。
在不敢让老夫妇知道的情况之下,我带着珠宝盒和那张收据找到它位于小城百货公司的专柜,仗着在澳洲的购物惯例,一件东西在买下之后的两个星期内,都可以退货或换物,所以我打算去更换一个一模一样的。
生平至次看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小珠宝盒摆放在一起,而且也被我摸到了,流连忘返之际,还跟店员聊了起来。我很诚实的告诉她,百货公司出售的小珠宝盒,价钱其实并不便宜,如果不是人家送我当生日礼物的话,我自己才狠不下心来买。
后来店员竟然很老实地说,在中国城的跳蚤市场里就有不少不错的珠宝盒,而且价钱只要三分之一,她的一位艺术家朋友就专门自己手工制作出售。
听她这一些说,我当然是心动不已。在心动不如行动的原则之下,周末我就特地去了中国城的跳蚤市场一趟,发现那位女店员所说不假。
这下子可惨了,每个小珠宝盒好像都在向我眨眼、招手,每个都那么可爱,我到底买或不买?
考虑了半个小时之后,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告诉我:“只三分之一价钱!只要三分之一……”
于是我恨下心,一口气买下了二个!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四个同样小巧玲珑、图案颜色都不相同的小收藏。
别以为有了四个珠宝盒就可以让我安心吃饭、睡觉、又写稿,告诉你,人可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欲望”动物,后来我三不五时就会去逛跳蚤市场,并告诫自己只能看,不能买。
但说归说,告诫归告诫,我前后还是从跳蚤市场买回家另外四个小珠宝盒,除了义大利老夫妇送我的之外,这一共七个我还很大方地摆在客厅的小茶几上面。每一个到家里作客的朋友,间聊的话题大都会绕转到珠宝盒上面来。
后来,我甚至放出风声,朋友若要送礼物给我的话,一定非珠宝盒莫属,于是我就慢慢等待……
但我今年的运道似乎不怎么好,前一阵子家里的天花板因为房子年老失修而整片塌垮了下来(是真的,不要怀疑),书柜、书架上的花瓶啦、书啦、稿纸啦,全部一塌胡涂,而那七个珠宝盒和那一张漂亮的小玻璃荼几就……唉!真是太伤心了,以至于我都说不出来。
惨重灾情之后,我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又让家里有了一个样子。如果要苦中作乐的话,这不幸中的大幸是还好我没有怎么样,家里当时也正好没有客人来访。
七个珠宝盒被天花板压得支离破碎,我把所有残骸一一收集起来留作纪念。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死心,再出去逛街时,我的视线又会不知不觉地停留在那些小盒子上面。虽然我并没有再从跳蚤市场买回任何珠宝盒。
我的另外一个兴趣是去逛畜货店,也就是一些专门卖二手货的地方。在我住的这座小城里,一共有两家,一家是澳洲全国连锁的“当铺”分店,另一家是基督教会慈善机构“救世军”组织协会所开设的畜货店。
类似台湾当——|像是有窗口、外加铁栏杆——这一类型的,在澳洲也有,是属于私人开设的小店,但是前面我所提到的“当铺”连锁分店,就好比统一超商似的(但是不卖吃的),比较不一样的是可以拿东西去典当,也可以以顾客的身分上门购买,开放式的货架上什么都有,一应俱全。
至于“救世军”里面所卖的东西,据说有绝大部分是一些老先生、老太太在过世复由后人捐赠出来的,而这些东西以非常便宜的价钱卖出去之后的所得,则由“救世军”组织从事慈善事业。
“救世军”旧货店里也不乏一些人家家里多余而用不上、干脆捐赠出来的东西,好东西可真是不少,如果幸运的话,还可U找到精巧别致的小珠宝盒呢!
有一回,我只是无意间经过一家“当铺”分店,一眼便看见玻璃橱窗内有一个镀银的长方形珠宝盒,上面的标价竟然折合新台币大的一百六、七十块,哇!镀银的嘛!
于是我立刻走进去问一下,也许是价钱标错了;结果是真的只要澳币八块钱!
一个不小心的话,可能会错看成是装卫生纸的长盒子,就是在台湾到处可见、连计程车上都可能会有的那种假镀银或镀金的塑胶盒子。
但它和面纸盒却是两码子东西,而且盒盖上并没有开口,里里外外全铍上了一层厚厚的银,外表上的繁复浮雕略同,底座还有四只小小的脚立着,拿起来沉甸甸的,至少有两公斤重,真是一件既实用又高雅的艺术品。
此时不买,更待何时?我很怕店家真的标错价钱,如果再罗唆可能会发现而重新标价,所以我马上掏出十元纸钞,还差一点说不必找钱了。买好东西正准备要离开时,店员又好心介绍了另一个类似的珠宝盒,同样是铁制镀银,但形状是椭圆形的,不同的是这个里面还有红色绒布衬底,而且盖子上有个小把手,可以把整个盖子掀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