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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将的陨殁  第4页    作者:四方宇

  「等我不想再叹息,决定出手结束她的逃避时,会尽一份情谊,通知你这位兄长。」

  「听来,你对何时结束她的逃避,已有想法。」

  「这不正是向扬今夜前来的目的吗?」

  「对北方近来的动静,你的看法呢?」

  「风雨前的宁静。」望向北方虚空,哪怕相隔千里之遥,月帝双瞳透出深沉忧虑,为着远方的人儿,也为着可能破解封印而出,带来重大灾难的古老妖魔。

  「与其坐望这片宁静,忐忑将来的风暴,」日帝直视他,道。「月晖何不亲临北方呢?!」

  「到北方吗?」对这话,月帝不显讶异,像早已有定见的敛眸一笑。「想来『光城圣院』的神祭司,已准备好到『银月古都』了。」

  四大圣君若需长时间离开镇界的国都,便由「光城圣院」的大司圣或神祭司暂代,坐镇这人界守护力量之一的重地。

  「远古时期的三界战乱,北方世界受害甚剧,至今无论地形、环境、天候都充满诡谲,此行安排上你得费心。天尊、地皇和『日光城』所派出的圣君护卫,近日将到『银月古都』。」

  天、地、日、月四位圣君,每一个守护力量皆息息相关,其一远行,另三位圣君都将派出一位特别护卫,每一个护卫都有每一位圣君代表授予的力量随行保护。

  「知会『光城圣院』,北方一行别联系驻地『云境迦国』的人。」「云境迦国」是圣院驻地北方的地点之一。

  「怕远方的人知道你的到来?」日帝一笑。

  「春此刻的情况,危机已够多,又何须多生波折。」

  兰飞身为春之圣使,此次看似隐密出走北方,不与「光城圣院」直接互动,但她是四季之首,「光城圣院」内自有属于她的眼线,她能知道的消息来源定然不少,以她目前对他的态度,一旦知道他将到北方,会做出的行动,可想而知。

  「此行,春是重点之人,就依你所想。」

  「向扬可查出封印『闇魍兽』那幅画作上的结光圣印是谁毁去?」

  日帝轻叹。「『荒魁之原』的主人。」

  「贺格公爵?!」月帝讶异。「他做出此举,可有原因?」

  「任何事对贺格公爵而言,或为喜恶、或为目的,他的心思也如远古神魔般,难以推测其作为;但是毁去画作上的结光圣印……如今看来也并非全然是坏事。」

  日帝另有深思地道:「封住『黑魍古魔』的『七光虹箭』力量将褪,只待新生的力量来炼化。而『黑魍古魔』的『魔意识』已拟化出,这就表示此魔已从『七光虹箭』的封印内脱身,并已拥有相当的魔力,虽还无法行动,但足够用来隐藏自己的所在处。」

  「在岁月和时空的异变下,『黑魍古魔』被封印的地点,『光城圣院』已失去掌握。」月帝了解地道。「但是他的座下魔兽『闇魍兽』,却能凭着对主人的魔气感应到主人的藏身处。」

  「『闇魍兽』被封印在『云境迦国』所守护的『边谷晴空』画作内;武器则封印在南方『转裁庭』的『地缚镇柱』之下。从『边谷晴空』上的结光圣印一毁,『闇魍兽』就闯进『转裁庭』看来,牠和其主已有感应。」

  「这么说来,为了找回主人的武器,『闇魍兽』极有可能伺机再闯『转裁庭』。」

  「此兽已有防心,无论是否再闯『转裁庭』,想从牠身上追出『黑魍古魔』的封印地,只怕得费心思了。」对「闇魍兽」的行踪,日帝保留的沉吟。「或得和老地皇再商议一地道气力量才成。」

  「老地皇……」想起崋煌堡的事,月帝似有所思。「除了圣君护卫外,向扬近来可还曾授予他人光印力量?」

  「和老地皇以第五道光印交换一道力量。」日帝看着他。「为了在『闇魍兽』身上下封印,需老地皇属于大地的地气融合结印力量。」

  「第五道?!」

  「这道光印力量据老地皇所言,是为继位者问取,可惜下一任地皇似有要事未了,远行在外,未能见上一面。」见他问的突然,日帝不禁疑惑。「天御可是遇上持有这道力量的人了?」

  想起那亮出光印的褐发少年,月帝缓缓沉眉。「不,没遇上,但……迟早吧!」

  「到北方见到飞飞,替我带上一句祝福!」日帝笑。「尤其面对你,她会很需要;更期待的是,飞飞早日恢复属于春之圣使的一切。」

  第3章(2)

  当清灿雾白的光影随着日帝淡离的身形消失时,「月湖」也随之敛去,砖色平台又恢复原状。

  「祝福……」

  淡语这两个字,高空的明月照着月帝无瑕的绝丽俊颜,浩亮的月华照着他那双深邃的湛蓝幽瞳,想起那日夜让他挂怀在心的白发人儿,淡漠的眉眸柔意涌现。

  「飞飞……」

  此时的她或许好梦正酣,更可能是紧张的找没月光的地方藏身,全然不理他对她已近疯狂的思念与忧心。

  月帝唇畔微现苦笑,对他而言,只要见她无事的模样,任何思念的折磨代价都值得。他闭上眼,借着月华之力,开始追寻他下在她身上的气息。

  片刻后,缓缓睁开的眼瞳瞬狞起,俊美的面容绷紧,月帝骤然抓紧石雕栏杆,像在抑忍即将从体内翻腾而出的怒火,漫扬的金色长发垂拂到他手背上。

  「飞、飞──」从口中而非意念,怒涛几乎从齿缝迸发,带动周遭气流,激得覆着清蒙月晖的金发,缕缕扬飞──

  「可以给我你的头发,再下一道守护的力量,让我带在身边吗?」

  那夜,她第一次对他主动要求希望得到他身上的东西,竟然是用来反制他!

  「这一次朕答应你,给你十天完成任务,这之中不逼你回『银月古都』。十天之后,你定要回到『银月古都』履行对朕的承诺。」

  「当、当然,飞飞不会……失信。」

  不会失信?!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欺骗朕!」抽紧的下颚和急遽起伏的胸膛,证明了他湃然的情绪已至临界点!「春、之、圣、使,你简直不可饶恕!」

  月帝忿然转身,朝身后的寝殿内走去。

  柔雅的淡黄轻光漫洒在辽广的寝宫内,寝宫中央不见屋顶,月光凝化成的片辉,层迭交错,寝宫中央呈现半露天的独特,仰首可眺望「银月古都」的天际,月光洒下满室淡蒙。

  修长逸挺的身形走过那层迭交错的片月之华,穿过深色长石柱,来到覆着月晖的大床前。

  床上,安静躺卧于枕褥中的白发女子,灵气的丽颜在月晖中像是闭眸沉睡,月帝的长指抚上那细致面颊。

  「朕,真让你这么害怕吗?害怕到除了回避、欺瞒,最后也还是回避、欺瞒!」怒焰点燃了那双俯视的蓝瞳,轻抚的长指改为紧捧住那张美丽娇颜。「你是害怕朕,还是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

  他早已发现,兰飞在感情上喜欢隐藏住自己,不敢付出只想回避。虽一度打开心防,但兰飞幼年的心结已深……

  「难道,无论朕怎么付出,都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吗?」

  带怒的声来到红唇上低叱,随即重重复住那嫣润的唇瓣,明知此刻捧在掌中的白发人儿,对他的情绪波动不再感觉到了。因为原本能透过「魂神之躯」所传递的一切,已被她利用他所给的力量反制!

  纵是如此,带着惩罚与宣泄的吻,依然难以停止。他无情的以唇搓摩那柔软的唇瓣,重吮唇内的粉舌;相较于他的激怒,白发人儿依然安静合着眼眸,像是无力的任他施为。

  片刻后,长指抚着那被尝吮到红肿的唇瓣。「隔绝朕对你的追寻,却依然能借『魂神之躯』,从朕身上吸取所需的灵力?」蓝瞳深凛起。「你竟敢再次算计朕!」之前她曾借「朝曦天柱」的缚定力量算计他!

  「你认为你成功了吗?飞飞……」他浅然扯唇,眸瞳烁亮而危险。「你低估了朕对你的在乎和执着,早在『荒漠鬼蜃』时,重新定在你身上的力量,远超过你的想象。」

  月帝横抱起她,来到寝宫中央,沐浴在月光层迭交错的片月光华下。他凝锁偎靠在肩上的丽颜,「魂神之躯」只是化灵,要做任何惩治,都比不上将这折磨他的白发人儿真正抱入怀中,才能平抚他快溢满出身心的怒气与情焰。

  「『魂神之躯』是你一定要得回的,既然如此……」再俯下的面庞,贴着她嫣嫩的面颊,感觉到「魂神之躯」所传递来的灵力状况。「对你,朕只想捧在心上、挂在心上,但你却喜欢一再回避,隐藏自己的心。」

  洒落的月晖开始像转动的光环,随即像落幕般垂降地面,整个寝宫内顿陷一片幽静、暗沉,连窗外的月光都照不进般,不见任何一丝光源。

  当月华淡采再起时,竟是从地上缓缓释放出珍珠似的光晕,点点透出,从月帝所立的四周,月灿精华所化的浅白、淡黄,还有细碎的琉璃微光,无数大小不一的光点纷飞而上,「魂神之躯」也从月帝双臂飘移出,点点清光慢慢覆满半空的娇躯,当微蒙柔光转至刺眼灿华时,「魂神之躯」与光华同化。

  月帝伸出右掌,将全部的月灿浩华尽收于掌,随即再摊开的掌心,跃动着五、六颗璀璨晶亮的紫粉色光点,他将掌心中光点按入左胸膛,直至指缝中宣泄出的烁光敛去,整个寝宫再次恢复原状。

  「既然朕的心早栽在你手上,却始终被你『无心』以对。」他拉开半敞的衣襟,就见一朵粉色樱花像宝石般透出浅浅辉泽,嵌烙在平滑的左胸口。「现在『魂神之躯』的『化灵』就镶嵌在朕的心上,你,春之圣使够胆,就来取走朕的心吧!」

  看向落地大窗外,北方的夜空,星辰的起伏中,依然蕴藏着那份属于远古时期便有的神秘与幽诡。

  「飞飞,朕期待与你的北方相见!」

  揪心、牵肠的折磨,虽对她的欺骗和回避几度大怒,最后总是包融。毕竟她的安然无事胜过一切,现在这每一分、每一毫所堆出的,是如天高般的情债,月帝决定要这白发人儿开始偿还!

  「滨暮」是「云境迦国」邻近的一座小城镇,此地日夜气温两极,白昼温暖,入夜却有北方的寒冷气候,土地上所种出的果物都不同于温暖的东南大地,来往的人皆是一身长形衣衫。

  一身旅者装扮,戴着兜帽的白发少女,悠坐一处荒废神殿外的石栏栅上,淡紫双瞳兴看这处小镇风情,思绪沉浸在日前一入「荒蜃芜地」,和魔使者的互动中。

  「看起来,这段时间,春之圣使有了非常『精采』的遭遇呀!」

  没有空间,充满各种雾蒙色彩的「荒蜃芜地」内,举目所见皆是过眼的浮光掠影;隐隐山边绿影,淡淡阳光耀灿,甚至像在各种朦胧色彩中,抽出单一色彩,泼洒在四周晕染无限的空间,入眼却始终是朦胧幽影,掠晃即过。

  在这诸色耀影中,一道挺拔的身形,像融在雾蒙色彩中,又像独立而出,似见清晰高俊的身影随又隐敛淡去。见到出现眼前的魔使者,兰飞右手马上放上左肩躬身行仪,这是光城圣使面对「人界三贤」的敬意,但对方奚落的声已再至。

  「魄体不全、灵力的气断续不济,更令人哀悼的是,一个即将成为『银月古都』之后的人,竟然会身中月帝的『界影术』,这是另一种夫妻失和吗?」修挺俊影,双手环胸的再次打量她后,戏谑地道:「如此惨状却连圣兽都不随身,啧啧,是自信还是荒谬过头成无知?话说回来,本魔使看过历代以来的四季之首,还真没见过哪个像你一样,中招中这么多,还中自家人的招!四季之首,路途多险,自己保重。」

  「谢过魔使者的关心,这一年来是坎坷,锻炼身心了点,一切兰飞应付得来。」有求于人,「人界三贤」更是「光城圣院」历史上互动密切的人,不宜冒犯,所以唇角再怎么抽动,气再怎么上涌,牙磨一磨也就咽了。

  「这么说,你春之圣使这一年本领锻练得非常不平凡了?本魔使想代『光城圣院』一试四季之首,不知春之圣使是否赏脸?」

  「兰飞岂敢劳动魔使者,据闻魔使者一百年前被『界贤者』以巧智取胜一场赌约后,就因怒火攻心而退隐至『荒蜃芜地』上百年。得用百年来疗养被『打动』的魔心,小圣使兰飞一辈子也只能望魔使者之项背,敬魔使者之威名,不敢越其崇高。」

  恭恭敬敬,客客气气,拐个弯,将「无知的荒谬」给奉回。对兰飞而言,与人赌一场,输了就龟缩上百年,没用的蠢包莫过此。

  「此时此刻,惹怒本魔使对你的任务没有好处。」朦胧的身影依然双手环胸,悠懒的声转为下马威。

  「魔使者知道兰飞为何来?」

  光影中的人冷然一笑。「『七光虹箭』的封印力量衰弱,远古的魔气高涨,『黑魍古魔』的『魔意识』已脱身出躯体到处肆虐,同为魔,本魔使岂会不知。」

  「不知魔使者可否愿意协助此事?」

  「『闇深』一族为我魔族最原生的古老妖魔,本魔使的立场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他是魔界立足人界的代表,两界若有事,专责居中传递协调,可不代表他会协助「光城圣院」扞卫人界。

  「可否请魔使者告知『界贤者』的下落?」

  「一年前『界贤者』来此停留了几天,随即说要到『北弯石林』了解什么天穹孕化的气。之后,不管怎么联系,都难以得到讯息。」

  「『北弯石林』?!」北方大地中更北边的原始冰原,属于神秘的「北北地境」内,人烟罕至,可算不毛之地,这几年圣院中会去的人,大概只有冬。

  「界贤者」所牵挂的天穹孕化的气,必是上父所说的,能炼化妖魔的「天穹罣气」。

  「看来,『云境迦国』之后得更深入北方。」兰飞思忖道。

  「此行若见到『界贤者』,转告他,别忘了对本魔使的承诺。」魔使者的声有着怨气。「这个承诺,本魔等得心焦。」

  「若是要事,魔使者何不直接找上『界贤者』?」由魔使者直接找人,或许会更快找到「界贤者」。

  「嗯哼。」高俊的身影传来不自然的虚咳。「本魔使不喜欢带着『荒蜃芜地』四处跑。」

  「是吗?」明明「人界三贤」就以魔使者最喜欢带着居所跑各地。喜好变了吗?「魔使者何不暂离『荒蜃芜地』寻人。」对居所下隐藏的防守封印便可。

  幽蒙的身影再次传出清了清喉咙的声。「一年前本魔使和『界贤者』有个小游戏,本魔使礼让了『界贤者』,答应他十年内不出『荒蜃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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