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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心计(下)  第10页    作者:浅草茉莉

  “奴才……奴才不敢假传圣令,请、请太子--”

  “滚,让本宫进去见父皇!”

  “哎唷!”太监教人踢得去撞柱子了。

  殿内的柳延秀心焦的看向元牧,瞧外头这是拦不住人了。

  元牧目光一凛,打算亲自出去解决,她马上拉住了他。“让我去吧。”

  若由他出去阻拦,那疑心病重的太子必定更加怀疑殿内有蹊跷,既然太子知她就在这里,不如由她应付。

  迟疑了一下,衡量状况后,他才同意让她出去。

  不久,在殿外的太子听见内殿有东西砸落的声音,接着是柳延秀大哭的声音,边哭边喊,“皇爷爷,请饶恕我,请您饶恕我啊--”之后,太子看见两名太监粗鲁的将她拖出勤政殿,一把往外丢。

  柳延秀立即爬起身要再冲进去,但那太监回头就将殿门关上,她则扑在门边,哭倒在地。

  “呜呜……皇爷爷,您饶了臣妾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逼臣妾离开皇太孙,皇爷爷、皇爷爷--”她哭求。

  太子吃惊瞪目,忙上前询问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柳延秀,“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掩着而痛哭。“皇爷爷已经知道我跟挽声的事,他大怒的将我轰出来,说要我回锦华宫等死,呜呜……还说,还说这事您也知道却隐匿不报,更是罪该万死,他……他刚才气得快厥过去了--”

  “什么?父皇连本宫也恼了?”他着实被她的话吓到了。

  “就是。皇爷爷这会怒火攻心,有点喘不过气,轰我出来后让太监扶着在内殿顺气……但方才他好像听见您的声音了,待会他身子好些应该就会唤您去了,对不起,臣妾连累您了。”

  一听,太子的脸都绿了。

  “爹,若您进去后,能否求您为臣妾说说情,救臣妾一命,请皇爷爷网开一面,臣妾不想死啊--”

  “住口,本宫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你吗!都是你这该死的丫头惹的事,本宫只要一遇见你就倒霉--本宫、本宫没时间与你多罗唆了,还有事要处埋得先走了,就不等父皇叫唤了。”他害怕被牵连,先前就算有天大的事急着禀报,这时也顾不了许多,转身匆匆离去。

  他一走远,殿门重新开启,柳延秀再度走回殿内。

  第17章(1)

  清晨,元牧与柳延秀愁云未解,一脸的焦急,因皇上的伤势未有好转,仍是昏迷不醒。

  几名太医束手无策地跪于一旁,生怕皇上若西归了,他们也得陪葬。元牧自幼不得父爱,依靠的就只有爷爷的疼惜,爷孙感情极深,这一刻他守在皇上身边,难过得不发一语,神情极度憔悴哀伤。

  “太医,皇爷爷若还是不醒会如何?”心知夫婿的感受,不愿他失去至亲,柳延秀忧心鼻酸的问。

  “这……难说。”为首的太医抖着声不敢妄言,但瞧那脸色是凶多吉少。

  元牧大怒。“一群庸医,不过摔一跤何至于如此!是不是你们医术不好,借口托辞!”

  太医们慌张叩首。“皇太孙明监,臣等尽力了。”

  “我不信,若尽力了,皇爷爷怎会无救,若皇爷爷真有个闪失,你们一个个,我都不饶!”他怒气冲冲的威胁。

  “皇太孙饶命啊!”太医们哭饶。突然,一名太监惊慌失措的跑进内殿。“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敢在主子前放肆?”始终守在元牧跟前的张劳怒斥太监。殿下正在犯怒中,这奴才这般嚷叫,岂不火上添油。

  那太监跪地后,仍难掩慌乱,激动的说:“不是奴才要放肆,实在是因为太子、太子他领着禁卫军将宫廷包围住了。

  “你说什么?”张劳脸色丕变。

  柳延秀也跟着瞪大了眼。“此事当真?”太子昨夜离去时并无异样,怎么这会就领兵包围皇城了?

  “回禀太孙妃,千真万确啊。”太监都要急哭了。

  元牧沉声问:“他包围皇城的理由是什么?”

  “太子说皇太孙侠持君王图谋不轨,他是来救驾清君侧!”太监急道。

  “救驾清君侧?瞧来他是知道皇爷爷出事了。”

  “难道我昨晚真没瞒住他?”柳延秀愕然。

  看事情瞒不住了,太监大着胆子、抖着声音说:“奴才斗胆禀报,昨晚有一名太医失踪了。”

  “什么,少了一名太医为什么现在才报?”张劳怒问。

  “奴、奴才该死,照料皇上的太医数名,奴才们没有特别注意,但这会想想……应该是他得到消息,跑去向太子通风报信了。”太监冒着汗说出实情。

  “该死!”张劳怒骂,百密一疏,竟就败在这人手中,如今太子已知情,还大张旗鼓的说要来救驾,这会殿下该如何是好?

  当众人还在烦恼之际,殿外传来太子大吼的声音--

  “元牧,你这逆子,还不给本宫滚出来!”

  元牧绷着脸甩袖道:“我出去面对!”

  “牧!”柳延秀摇首阻止,怕他此刻出去有危险。

  他抿笑安慰。“别担心,他伤不了我的。”

  “可是--”

  “你在这照顾皇爷爷,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别出来,劳叔,你随我一道出去吧。”向她交代完,他转而对张劳说。

  “是。”张劳立即无惧的随他走出勤政殿。

  出了殿外,外头黑压一片的禁卫军,元牧目光轻扫众人,卓尔不群的往前一站,沉着声音道“这是要造反了吗?”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

  众人见他如此镇定,不由心慌了。这是怎么了?太子说皇太孙逆谋造反,怎么皇太孙又反说是他们要造反?且看这样子,不像做亏心事的人啊。

  “逆子,图谋不轨的是你,快交出你皇爷爷来,否则本宫就诛了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太子见跟着他来的禁卫军心生动摇,马上指着元牧的鼻子破口大骂。

  元牧依然不动如山,神情泰然,“爹,皇爷爷昨夜跌伤,孩儿正尽力照顾,你却招人包围皇城,这不莫名其妙吗?”

  “尽力照顾?若真是如此,昨夜本宫来通报晋见时,你明明在殿里却不出来,还让你的女人出来演戏,蒙骗本宫离开,这分明有鬼。哼,本宫瞧来倒是你皇爷爷伤势严重,你趁机挟持他,逼他传位于你,你这心机人神共愤,本宫饶你不得!”

  太子气愤的嚷嚷。

  “孩儿昨日确实在内殿,但这也是奉了皇爷爷的旨意,但爹不明就里的调动皇城兵马,就不怕皇爷爷醒后龙颜大怒?”他冷冷的反击。

  “那也要他活得好好的站在本宫面前才行,但本宫料定你就是想谋害他,本宫这就是来救驾的!”太子大声嚷嚷,一时间,他身边的禁卫军又鼓噪起来了。

  这骚动声传进内殿,柳延秀的内心感到深深的悲哀,这就是皇室的亲情,为了私利,父子间的感情可以淡薄残酷到令人寒心的地步,她能够想见,此刻站在在外头的牧,心头是如何的悲凉。

  “皇爷爷活得好好的,只是此时尚未清醒,你们众人这般喧哗,是要他不得安宁吗!”元牧大怒。

  这一怒斥,喧闹声立即停下,太子见状恼恨不已,自己儿子的威势竟是强过他。

  “你这不肖子胆敢挟君谋逆,罪无可赦,来人,拿下他!”他自以为气势万千的一喊,竟无人动作。

  一愣,他涨红脸再道:“谁能拿下他,本宫有重赏!”

  这时终于有小小的议论声传出了,但还是无人敢上前拿下元牧。

  太子简直恼羞成怒了。“你们若不听令,我拿你们全部问斩!”这些人是他带来的,但他们难道是来看热闹的,竟无人听命于他。

  此时,禁卫军统领站出来道:“皇太孙,我们禁卫军本就是听命于皇上的,并不想介入皇室斗争,不过,咱们也不能不为皇上的安危担忧,若您真不是要造反,就将皇上请出,让咱们亲子面圣告罪。”

  他们很清楚,太子跟皇太孙素有嫌隙但太子将皇上被挟持一事说得绘声绘影,还有太医左证,即便他们明白这番跟着太子前来是有风险的,若皇上真的没事,他们轻离岗位亦是有罪,然而皇上向来明理,即便有罪,也是轻罚,他们还是决定走这一遭,但这不代表他们要帮谁。

  “我说过皇上身体不适,如何出来见各位?但我可以同意爹及几位将领卸下兵器后入内晋见,以证明我并没有挟君造反。”元牧释出善意。

  “不行,你分明是居心不良,想骗我们入内!此刻勤政殿里一定都是你的人,咱们手无兵刀的入内,岂不正好遭你一举屠杀!”太子否定此决定。他可不要节外生枝。

  元牧沉怒。“爹难道要孩儿将重伤不醒的皇爷爷抬出当众展示吗?谁能如此污辱圣尊!”

  “哼,咱们是来救驾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父皇若真的怪罪,由本宫一肩承担!”太子说得豪气,心下打定主意,皇上已病重。

  “那请问您要如何承担?”元牧阴冷的问。

  太子的脸色变得青黄不定了,污辱圣尊罪可不小。“这……提什么承担,父皇说不定已教你这逆孙害死了,一个死人就算抬出,咱们也算胆仰圣上遗容了!”事已至此,他心一横,竟大逆不道的说出这等话来。

  事实上他敢这般大胆,是因为身旁的太医告密,父皇伤重,恐已无活命的机会,再瞧元牧的态度,他料定父皇若非已死就是命危,而这两者都对他大有好处,父皇一死,他这太子理所当然继位,若病危,他也能顺理成章摄政,然后趁机架空父皇夺势。

  元牧怒不可遏。“爹,您眼里难道只有皇位没有亲情吗?”他痛心疾首的问。

  太子而色一僵。“当然有,没顾念父子亲情的是你,生你的人是本宫,但你却处处压迫亲爹,本宫真恨当初你母妃生出你时,没有一掌劈死你,这才留你这孽障来了忤逆我。”

  元牧整个脸色惨白,痛心彻骨,伤痛像是透到骨头里。

  “废话少说,要嘛抬出父皇,不然本宫治你谋逆之罪,当场诛杀你。”太子发狠的说。

  他能不能夺权成功就在此一役,不管如何,一定要狠下心除去这个儿子不可!

  “既然爹不听劝,孩儿也无法再多说什么了,在场的禁卫军听着,我要你们全都离开,否则一律以扰乱圣驾、作乱犯上治罪,劳叔!”他一喝,身后的张劳立即取出一面令牌。这是皇上亲授的虎符,用来统驭全国兵马,见此令犹如见到圣驾。

  禁卫军一见此符,立刻神情凛然,全体当场跪地。

  “臣等谨尊圣意!”禁卫军马上要离去。

  太子见状傻眼,这通常只给继承者的兵符,父皇竟然交给元牧,那表示父皇心意已决,早已抛弃他了,是要传位给元牧。

  霎时他怒火中烧,大吼出声,“所有人不许走,傅金曹!”

  下一刻,傅挽声出现了,而他身后带着一批弓箭手,这些人全是太子的人,他们将勤政殿外的人团团围住,只要有人敢撤,就立刻射杀。

  “太子,您这是做什么?”禁卫军首领大怒。

  “哼,要不是傅金曹提醒本宫你们这群人靠不住,本宫真要教你们害死,傅挽声,你听清楚,谁要背叛本宫,你就杀谁,不用客气。”

  “是,臣听命!”傅挽声从容应声。

  元牧色变,方才太子打的还只是清君侧的名义,不致背上谋逆罪名,可这回真是宫变了。

  “爹,您真要这么做?”他希望对方回头,否则,就算自己想饶他,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没错,本宫容不下你!”太子心狠手辣,赤红着眼道。

  元牧痛人心脾,对自己的亲爹失望透顶。

  “来啊,先射下元牧的脑袋!”太子不顾父子之情,径自下令。

  “你们敢?”张劳脸色大变的上前护主。

  弓箭手忍不住一阵犹豫,虽然他们都是太子的人,可皇太孙是太子唯一的儿子,太子真忍心杀之?不会是一时气话吧?

  “还不动手!”太子咬牙怒催。

  傅挽声眼见父子相残,不禁冷笑,“动手吧!”

  弓箭手见傅挽声也开口了,众人这才不再犹豫,对着元牧于拉满弓,准备一箭将他射穿。

  “住手,有皇上在,谁敢放箭?”柳延秀的声音由内殿传出。

  众人大惊。“皇上要现身了?”

  “不可能,父皇若不是死了就是昏迷了,这是元牧的女人在虚张声势,快,谁能第一个射穿元牧脑袋的,本宫封他做大官--”害怕事情有变,太子马上道。

  “逆子,要封谁官也得先问过朕!”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柳延秀搀扶着脸色苍白的皇帝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看见他无不惊恐的当场跪地,就连弓箭手也一个个丢下手中的弓箭,趴伏在地上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弓箭手心知,若是太子跟皇太孙争,他们还能选边站,但若皇帝出来了,他们只能服从。

  见状,太子惊呆之后,转身怒视那名对他密告的太医。

  那太医一脸惊慌。“臣昨夜分明听见其他人私下说皇上情况危急,只是拖时间罢了,这……这……”

  太子愤然地狠抽了那太医一耳光,将太医打得跌在地上。

  第17章(2)

  “太子,你给朕过来!”皇上让元牧与柳延秀两人扶稳后,深恶痛绝地朝儿子道。

  太子浑身一颤,想起自己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怎么也不敢过去了。

  “还不滚过来!”皇上怒喝。

  他这才吓得赶过去了。“父皇──”他全身颤抖的跪缩在皇上脚边。

  皇上森冷的瞪着他。“朕还没死,你很失望吗?”

  “不、不……儿臣是来救驾的……”

  “啪”的一声,皇上使出所有力气,痛心入骨的刮了儿子一耳光。

  “父皇饶命啊!”他惊惧得抱头趴下。

  “你该死--”这一巴掌拍下,皇上整个人元气丧失,要不是元牧与柳延秀在两侧撑着,他已倒下。

  “父皇,是元牧想篡位,儿臣也不过足自保…”

  “住、住口!”皇上急喘,直至张劳搬来椅子,让他坐下后,方才有了一点力气,痛心疾首的朝太子道:“你这太子、父亲当得窝窝囊囊,一点也没有为人君、为人父的器度,朕就是看清你器量小,见识短浅这点,才认为你不是个当皇帝的料。

  “朕几次点你,希望你改过,可你刻薄成性,心胸狄隘,一句也听不进去,如今你是自寻死路,也休怪朕不顾念父子之情,从今日起,朕废去你太子之位,将你贬为庶人。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日后问罪!”

  闻言,太子大惊。“不,父皇,儿臣是您的儿子,从来没有哪个皇帝在亲儿还在时,越过儿子传位于孙子的,您这么做教我如何心服?这又怎能怪儿臣心胸狭隘无法容人?您不能这样对我!”他不顾尊严的抱住皇上的腿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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