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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有道理  第9页    作者:绿光

  宣妍告假,理由是要当奉在威的模特儿,馆长王思忱二话不说,给薪停职。

  而奉在威的动作也快,不到半天已经搞定想要的所有器材和颜料。

  坐在画架前,他拿起刮勺,直接上底色——半面柔和的淡铭黄色,才又改拿起大刷,东撇西点,仿佛已先将背景打底完善。

  手法之快,让宣妍极度怀疑,他真的已经有近十年没碰油画。

  “去那边躺着。”一段落完成,奉在威开始指挥。

  “躺?”不是应该坐着吗?

  “我现在要画脸,躺着你比较舒服。”

  “哦。”得令,宣妍正襟危坐着,目视前方,大眼像是要瞠到最极限,教他不禁笑了出来。“为什么笑我?”

  她不由得扁起嘴,偷觑了挂在一旁的镜子,确定自己脸上干净无瑕。

  “你不用把眼睛瞪那么大。”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你不是要画我的脸吗?”既然要画脸,当然是要把眼睛张大一点嘛。

  “那个我会斟酌。”他掩嘴笑到快岔气。

  “……”所以现在等于是在笑她笨就对了啦。很想跟他抗议,然而撒娇地瞪去,却发现他的目光变得凌厉,像把锐刀要将她丝丝切碎,恍若能攫魂似地揪住她的心。

  她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呼吸,感觉灵魂被狠狠地定住。

  这是她头一次见人作画的凝神目光,还是她最崇拜,放在心底最景仰的画者,完全不见他平日的淡漠或开心时的嬉笑,他严肃得像是另一个人,仿佛透过他的眼,看见他藏在灵魂深处对画作的执着。

  而她,深深迷醉。

  只是这样迷醉并没有沉沦太久。

  “怎么了?”发现他好一会没有再动笔,只是坐在画架前像是在沉思,时间久到让她忍不住发问。

  “要命。”他低吟着。

  “瓶颈吗?”

  “坦东西能有什么瓶颈啊?”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不然呢?没有颜料?还是我应该坐起来?”难道说,最大的问题是出在她这个模特儿身上?

  “不是。”他捣着脸,幽邃的眸从指缝里看着她。

  “不然呢?”

  看他一脸为难,害得她跟着紧张。喇才明明运进行得银颢利的,怎么才过一个钟头就冒出问题?

  能让他这么为难,想必是个大问题吧。

  “都是因为你。”他小声抱怨着。

  终于承认了,呜,她就知道一定是她不好~“那还是我们另外找个模特儿好了?”

  “不是你,我就不画。”

  “可是,你不是说……”

  奉在威对她招招手,她乖巧顺从地蹲到他身边,想看画到哪个阶段,而他遇到什么麻烦,可他的气息竟近在她的唇上,温热的、香醇的,可以使人丢却一切沉沦的。

  她闭上眼,环上他的颈项,热切地回应他的索求,由着他加重每一个吻,深沉得像是要潜进她生命里般地强而有力。

  “我要你。”他在唇舌缠绕间低喃着,粗嗄得充满诱人性感。

  宣妍呼息紊乱,突地发现,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要求。

  下一刻,她人已经落在床上,贴身的小可爱被他三两下解开,而唇还在她唇齿间流连。

  “你怎么能用这么媚的眼神看我?”看得他心猿意马、情/yu勃发。

  “我……”有吗?

  她看着他的眸光温柔又满足,一副以他为荣,为他而活的眷恋和情意,是那么毫不保留地全数倾倒在他的视线中,要他怎能把持得住?

  奉在威黑眸收缩的瞅着她近乎完美的曲线,以指尖膜拜她的每一寸甜美,以唇舌爱抚她每一处敏感,宣妍不由得倒抽口气,却无法推拒他醉人的吮嚿,轻吟出口。

  轻颤着,她双手插入他浓密松软的发里,由着他燎原般的火焰逐下蔓延,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在她的血液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悸,如晕似醉,几乎迷乱,直到察觉他的意图,她猛地喊着,“不要……”

  “嘘……我要你感受到最好的。”他贪婪又低哑地喃着。

  ……

  第7章(1)

  由于宣妍严重地拉后画作进度,因此在画作进入小修之前,她被奉在威下达禁入令。

  但,她已经拿了薪停了职,总不能要她天天在家跷二郎腿,等画作出土吧?

  于是乎,现在她站在洗衣机旁,等它停止运作,优雅掏出里头的衣物,一件件地摊开晾上。

  瞧,她这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很贤慧?

  她呵呵笑着,笑意却突地狠狠收住,圆眸瞠到极限。

  “完蛋了!”啊啊~为什么衣服会变成彩色衣?她印象中,这件衬衫明明是白的,只有袖口有点缀而已,为什么现在会变成朵朵蓝?

  “你在干么?”奉在威抱头出现在洗衣间。

  宣妍吓得赶紧把给染色的衬衫藏在身后。“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喝水。”说着,目光如炬定在她藏在身后的手。“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有。”她伸出右手。

  “左手。”

  快速藏好衣服,准备伸出左手的瞬间——“你怎么可以要诈?”他根本不是要左手,而是直接扳过她的身子。

  奉在威眯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衣服被染到不复原色,眉头深深拢起。“宣妍——”

  “我错了!”坦白从宽哪,大人~“我想说你在忙,所以帮你洗衣服,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会染色。”

  “素色的跟素色的放一起,有颜色的另外洗!”厚,找碴的。

  “嗄?是这样子啊!”

  “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又没人教我。”她委屈地扁起嘴。

  奶奶都习惯手洗,所以她也跟着手洗,后来搬来台北租的房子,根本就没洗衣机,除了手洗,要不然就是得多花钱送洗。就是少有机会使用洗衣机,她才会把所有的衣物都丢洗衣机的嘛。

  奉在威神色一黯,俯身吻上她的唇,原本打算轻点即止,然而,她的唇太软,气息太甜,轻易地骚动那向来难得寸动的心。

  “你知道吗?我赶得要死。”他咬牙切齿,像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从此不再受情欲折磨。

  “……那就继续赶。”她傻愣愣地说,气息被他搅乱。

  “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是为了谁在吃苦?”再咬一口。

  厚实的双臂将她束紧,将她圈向发热的身躯,让她知道他吃的是哪种苦。

  “对不起嘛,”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离开他房间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去作画,我来准备晚餐。”

  “你行吗?”

  “拜托~”给点面子行不行?

  “不行就别勉强。”他不想画到一半还要出来灭火。要是不小心烧了房子也烧了画,他会想杀人。

  “可以啦。”她硬是将他推开。

  “对了,那些衣物,不准再碰,我晚一点再来挽救。”他回头,狠厉目光将她荡漾的春情杀个片甲不留。

  “知、道!”不洗就不洗嘛。

  ***

  嘶嘶嘶……砰!

  拿昼笔的手颤了下。

  唰——

  画笔抖了两下。

  锵锵锵……

  画笔飞出去了。

  奉在威犹如一头抓狂的猛狮,甩门而出,开口就吼,“你在打仗啊!”情绪恶劣得超想飙脏话,但遗憾的是,他修养太好,不入流的话,他还真的骂不出口。

  正在流理台前与锅炉缠斗的宣妍吓到。“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他掐揉着疼痛的额。“我能不出来吗?我很害怕这房子就快要被你给毁了。”搞得像是在拆房子,他哪里还坐得住?

  “哪有啊?炒菜本来就会有声音啊。”抽油烟机就有声音了好不好!

  “你看我做菜的时候有这么吵吗?”

  “我又不是大师级的。”而且已经很久没下厨了,愿意替他下厨,他就要偷笑了。

  “去去去。”他向来受不得人捧,一捧,就得要有做牛做马、鞠躬尽瘁的觉悟。

  “可是,你不是……”

  “你让我休息一下,可以吗?”现在是怎样?他变成笔者,她成了恶编吗?催催催,催生哪,

  “对不起,我不是要催你,我只是想说别打扰你,想替你做点什么的。”她垂下脸,又扁起嘴。

  奉在威落下视线,缠在她粉嫩粉嫩的Q软唇瓣,邪念再生。

  “你少诱惑我了。”他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从不知道自己竟会被情欲纠缠得如此深,像只发情的狮子,老是对她虎视眈眈……唉,忍不住自我厌恶。

  “我没有诱惑你。”她连退两步,确定全身上下都有包得紧紧的。

  “……你最好是再闪快一点。”对,跑快一点,激起他的掠夺欲,把她啃个干干净净。

  “欸?”

  “去——”最好是离他五公尺以上。

  接手她的工作,奉在威忍不住又叹气。

  打他执画笔以来,头一次画得这么艰辛,不只是因为噪音不断,还因为她就在画里。

  不是难在难抓其神韵、秀色,而是,他连面对画里的她都很有感觉,真的是……自我唾弃啊~

  而宣妍退守到客厅,不懂他在挣扎什么,只确定,她待会有大餐可以吃了。

  ***

  享用大餐的当头,门铃声却响起。

  “不用开。”奉在威眼也不抬的制止她。

  “可是,有可能是馆长来,不开,好吗?”

  奉在威摇摇头。“思忱很清楚我的个性,他不会那么白目地在我作画期间来打扰。”

  “欸,那会是谁?”

  “……不速之客。”想想,也差不多该出现了。

  “谁?”

  “不要理就对了,吃饭。”

  话是这么说,可问题是,外头门铃按到快要破声,就连屋内的电话也开始响起。宣妍看着那扇门,非常确定,门外的人非常难缠。

  “真是够了!”奉在威火大起身,大步地走到门边,咱的一声开了门,劈头就骂,“你吵什么吵!吃饱太闲啊?”要不是修养太好,还真想问候他全家。

  门外的拉米亚凉凉地看着他。“饿得很,托某人的福。”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很不爽地瞪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讲什么玩意儿?”好像他造了很多孽。

  “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我还在休假。”奉在威挡在门口,根本没打算请他进来。

  “好,我也要休假。”很好,他都不管了,那他这个合伙人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公司呢?”

  “没道理你在休假,我却忙得像条狗吧。”要休,一起休,至于公司?哈,看着办。

  “那公司是你提议开的,不是我逼你的。”见他作势要闯关,奉在威再挡。

  “没错,所以会变成怎样,都无所谓。”见他执意不放行,拉米亚瞪他。“喂,我很饿,请我吃一顿,没那么小气吧。”

  “抱歉,我只煮了两人份。”两个人的小天地,怎么能挤入这么一只勇猛的美洲豹?

  “没关系,弄个炒饭给我,你知道我向来不挑食。”两人份?嗯哼,看来,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那你先去买米。”

  拉米亚震住。“买米?你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吗?”已经被那个女人给吸光了?可恶,他终究迟了一步吗?

  “我去你的,我真穷到那种地步也不需要你救济!”

  “嘿,看在好歹我救了你女友的份上,你就不该用这种态度对我,更何况,我今天来,是来传递你家的消息,还不快请我进去?”

  想起那回的事,奉在威再无情也不能不让步。“我家里有什么消息?”他转身走回屋里。

  “四方要办个官宴,你这个长外孙当然要出席。”拉米亚走入,瞥见那日意外救出的女子就在里头,冷冷打量她一番,再次确定,奉在威的喜好确实改变了。

  “关我什么事,我姓奉,又不姓吴。”讨厌宴会,尤其是很纯粹的商业派对。“宣妍,他是拉米亚,那回在派对上,就是他救了你,你还记得吗?”

  站在沙发边的宣妍闻言,立即欠身道谢,“谢谢你,不好意思,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地谢谢你。”

  拉米亚微挑起眉。“不能怪你,那要怪他,他根本不跟我见面,你怎么跟我道谢?”是错觉吗?总觉得今天的她感觉很居家,而且没了那日很明显的钓凯子意图……也对,她已经钓上最顶级的货色了。

  “你别在那边说些有的没的,消息带到,你可以滚了。”

  “喂,你是这样对待你最好又最知心的好友兼合伙人吗?公司倒了,你真的可以无所谓吗?”可恶,还真的推他。

  “我现在手头上有事正在忙,没空理公司的事,你要是无所谓,我也一定无所谓,反正,那又不是我的主业。”他就只是喜欢涂鸦,喜欢画画而已,是拉米亚要把他的艺术品变成商品,还有脸在他面前吠公司的事,真是够了。

  “你在忙什么?你该不会忘了我是你的经纪人,你要从事任何公开性质的工作,都应该先通知我一声?”拉米亚跳起来哇哇叫。

  若无意外,肯定是因为她!

  目光锁定不知所措的宣妍。很好,演得非常好,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第7章(2)

  “我又不知道你在哪里。”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

  “你最好是见鬼的不知道我在哪里!”手机漫游到世界各地,号码根本没换过,再加上几个联络得上的据点,最最重要的是,他人就在台湾,奉在威会不知道他在哪里?把他当笨蛋啊?

  “反正我又不是办涂鸦展,没必要跟你报告吧。”奉在威哼了声,拉着宣妍坐回餐桌,完全当他不存在。

  “不然呢?”拉米亚硬是入侵两人世界,很自然地大快朵颐。

  奉在威斜睨着他,拳头握紧了又放松。

  要不是他这生财工具、黄金右手,是用来画画的,还真想让拉米亚知道,他的拳头一旦握紧时有多硬。

  “拉米亚先生,在威很擅长画油画,画得很棒。”宣妍一脸为卿疯狂。“这次,好不容易在威才答应愿意为太古画一幅油画……”

  拉米亚挑高有型的弓眉。“所以,你是因为这种事而滞留台湾?”

  “什么叫这种事?”奉在威鬼叫着。至少对他而言是件大事,非常非常大的大事!

  而且还是把他的女友画进画里,甚至这个女友很有可能变成他的老婆、他未来孩子的娘……天啊,他已经想得这么远了?他是一个会想得这么远的人吗?

  “只是一个成品展,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成品小展,这……”拉米亚很想哭。

  “你的脑袋里就只装那些铜臭吗?”真是够了!“我怎么会跟你是朋友?”

  “是啊,如果不是我善用商业资讯拉抬你的魅力,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窝在废弃墙角喷涂鸭的潦倒留学生!”所以,感恩吧。

  “是啊,就不知道是谁剥夺了我这个潦倒留学生窝在废弃墙角喷涂鸭的兴趣!”奉在威把叉子一丢。“你懂不憧艺术?艺术这种东西,虽然是取决于世人的赞不赞同而成立其价值,但真正的价值性是存在于创作者的心里,附带的价值是存在于鉴赏者的感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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