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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浪教父  第9页    作者:米琪

  —定是小偷了!可世上有那么笨的偷儿吗?偷了东西不快溜,还很白目的坐下来弹一曲?

  俞纺儿满心问号,机警地在院子里拿了一把大铲子,小心地走到门前,小声地要开锁,发现门居然没上锁!

  她推开门,往放置平台式钢琴的客厅角落看去,两眼瞪直了,居然是沙擎恩在弹琴,他身着白色衬衫黑色毛料背心,长发整齐的束着,又帅又酷令人着迷。

  他为什么从没提过他会弹琴呢?有惦惦吃三碗公半的嫌疑哦!

  她轻轻放下铲子,站在门外,并不想打断他的琴声。

  「回来不进门,站在那里做什么?」他突然出声,琴音并没有受影响。

  「我不想打扰了你的雅兴呵!」既然他都发现她了,她就老实地把门推开,跨进门内,关上门走向他,笑咪咪的,美目盼兮地趴在钢琴平台上,瞧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行,十分灵活流畅,完全不像初学者。

  沙擎恩弹完了,瞅着她粉红的脸和穿着厚外衣的样子,合上琴盖说:「你趴在那里的样子,跟趴在钢琴上的小肥猫没两样。」

  她眼神闪了闪,从他噙着笑意的眼中看出来了,

  「你知道我得奖了厚?还偷弹了我的乐谱。」她边说,边脱下身上足以让她看起来像「小肥猫」的厚外套,搁在琴台上,故意让他瞧瞧她可不肥,贴身的高领衫和低腰牛仔裤完全显露出她的好身材,果真她发现他眼底绽放的光芒,虽短促,但她知道他受到她的吸引了!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发现,看得出他在压抑,明明对她是有「感觉」的,却从不再跨越她的防线,难道他忘了,她长大了,她已经二十岁又八个月了,早就超出他限定的小毛头范围……

  「是你的女教授主动跟我联络的,她夸你很行,表现优良。」沙擎恩倾身,伸长手,揪揪她的粉红小脸。

  她对他「亲切」的小动作早已习以为常,但她心底想的并不只有他的亲切,而是期待更亲密的……接触,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山上那样的吻,或者更热情的「表现」。

  她想跟他恋爱,她不在乎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是不是浪子,她爱上他很久很久了,久到她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没有正确日期,无法估算……很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当成白马王子的爱着了。

  「我的女教授刚才还拿钢琴大赛的报名表给我咧,她怎么没提?」

  「我怎么知道?」他淡淡一笑。

  「猴~~是你给她灌了什么迷汤了?」她挤到琴椅上,跟他抢椅子,不自觉的审问语气,像他老婆似的。

  「迷汤?喂!她看来四十来岁应该也有家累了,你也太不懂我的品味了。」沙擎恩没有挥走她,他乐于跟她挤一张椅子,她单纯得像张白纸,却也很淘气聪颖,可爱俏丽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益美丽动人,他早从被迫「罩」她,转而真的接受她、疼爱她……

  打从把她放到维也纳来,他无论人在天涯海角都牵挂着她,她在他的心上了把锁,让他看别的女子都不顺眼,很久未曾正眼瞧过一个女人,除了她。想来看她的急切欲望,强烈到让他无法自拔,匪夷所思地……他根本无法放下她。

  他以为他努力地为她付出,是出于妈的托付,其实不然,那是出于一份难以言喻的私心,绝不是兄妹之间的单纯情谊,而是……他爱上她了,无法表露的原因是,他怕她只当他是一个大哥……

  「是什么等级的品味啊?」她偎过去,笑得很坏地问他。

  「跟你一样行吗?」沙擎恩斜睨着她樱桃般的香唇,透着顽皮神采的眼神,难道她不知道她甜腻的表情和很女性化的身子,足以令他想人非非吗?

  她放肆的笑靥怱地像含羞草,被轻触而退怯了,凝注他的双眼却收不回来,一颗心颤了又颤。

  「你怎么会弹琴?」她口里问着,心湖因他的话而不停荡漾。

  「学习,常练,不就会了?」他怎能告诉她实话——那是因为,在某个想她而无法成眠的夜,在夜店打佯后,他留下一名男琴师,向他讨教的。

  「你很有天分呢!是谁激发了你的艺术天分?」她柔声问他,甜甜地对他笑。

  「问那么详细做什么?」他想逃离她身上的香气,迷人的眼波,柔腻的说话声,可他还没看够她,他不惜抛开公务而来,不就为了看她……而似乎,光看是不足以填满他的心,他还想对她……大发兽性。

  俞纺儿见他无心回答,表情还冷冷的,不想惹恼他,一颗为他荡漾的心也渐冷却,下意识地挪动小屁屁,拉开一寸之遥的距离。

  「好吧,我不问了……那你的手下呢?我进门时没看见他们,也没见你的专车。」

  他蹙眉,并不喜欢她离他「太远」。换他故意挤她,她惊跳起身,他很顺手地拉住她,两人同时一顿……

  他的迫不及待实在表现得太明显了!她并不确知他是否爱她。

  她脸红红,心又开始怦动,缓缓抽开自己的手,低着头走到窗边,抚着被他握过的手,竟像被吻过那样地烫着她的心,但她却没敢真的向他……示爱。

  他们之间不可能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他有他的世界,而她终有一天得离开他的羽翼,独自生活,她无法想象那一天的来临,她并不想跟他分开……

  愁绪染在她的眉梢,她栽进暗恋泥沼,且愈陷愈深了,谁来拉她一把啊?

  沙擎恩回视她伫立在窗前幽然如梦的身影,长及腰的发如黑丝绸般撩惑人心,他极力压制下想抱她、想吻她、想把她当女人来爱的冲动,低声说:「我没告诉任何人我要来。」他出远门一向专机接送,有手下跟着,一到目的地,他们会主动联络当地的人员,派来专车接机,但这次,他没让那一堆人跟来,他只想单独见她。他无法说明,更不想吓坏她,因为他心底对她的汹涌情感,连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坦然面对。

  「干么搞神秘?你是大人物呢!别为了来看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忽略了自己的安危啊!」俞纺儿粉颈低垂,拚命地想拉回躁动的心。

  他不过握到她的手而已,她就没完没了地乱想个不停,这很不应该,她一直暗恋他,却没去研究他是怎么看待她,说不定他只当她是个小妹妹……而且要不是婆婆拜托他,他没有任何义务照顾她,她不能因为他待她好,就糊涂地爱上他了,他心底并不见得很在意她呀!

  「有人说你微不足道吗?」沙擎恩起身,走到她身畔,很介意她这么说。

  「明明……就有啊!」她无助地望着玻璃上他的影子,而没有直视他的本尊。

  「谁?我掐死他。」他骇人的语气传来很真实的怒意。

  她眉毛打结地瞅向他,很想问他,他怎么掐死自己?右手掐,左手会抗议,而且喉咙会很不舒服吧!

  「是谁?」他横眉竖目,以为是手下敢迳自私下议论,让她听到了什么?

  「不就……你。」她说得小心翼翼。

  「我?!」他眉揽得更紧,双眼眯成一线。

  「你……不准我问你问题……想必我一定是微不足道嘛!」

  好样的,她总有理由。他舒开眼眉,手抵在窗台上,倾下身,就再给她问个明白的机会。

  「我为什么学琴有那么重要吗?」

  「那么……既然是一个不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她怯声说。

  他哑然失笑,他一定是想她想疯了,才会忘了她刁钻的时候有多令人想抓狂了。

  「是为了你……」他让这讯息从唇间溜出,也吐出长久堆积的沈闷之气。

  她的眼底闪过流星般美妙的神采,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瞬也不瞬地瞅着他。

  他直视着她璀璨的目光,心底燃起希望的火苗,他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他爱她,之前他一直无法坦然面对,是因为害怕去踏入这个他不熟悉的境界,他一向是个浪子,和女人只限于无责任感的床第关系,真爱上了又战战兢兢,想孤注一掷抛出情感,却又怕不被接受……呵!他也有退怯的时候,他也会害怕,对爱情毫无安全感,他沈声笑了,笑自己。

  「你……不会是也想进艺术学院吧?还是……要转行不当教父了?」她猜测,以为是如此。

  他冷嗤,心头的希望跟着消散,她天真的话让他苦涩到了极点,强烈的失意,竟让他仰头大笑。

  她不知他因何而笑?他说是为了她而学琴,不就这些因素吗?

  他笑完了,且转身走开,走出大门,离开了。

  她怔怔地立在那儿,刚才她看见了他眼底……似乎隐藏着苦闷。

  她心底有一小簇不安在晃动,心惊惊的,他是怎么了?难道她说错了吗?

  她追到门口,他已出了院子,关上门。

  「我哪里说错了?你可以直接说啊!」她大声地问着,等不到回音,门也没再开,没见他踅回来。

  她微喘,好怕他出门便不再出现,会这样吗?他就这么走了……

  「你……会再回来吧?」她微细的声音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倚在门畔等了好一会儿,她失望地垂着肩,关上屋子门,懒洋洋地踱步回到琴椅上,期待他很快会回来……

  第七章

  「好冷……」

  阵阵刺骨的寒风唤醒了趴在钢琴上睡着的俞纺儿,她睡眼惺忪地朝屋外看去,天色暗了,窗被风吹开来,吹进了一室的寒意,她竟然等沙擎恩等到睡着了。

  沙擎恩回来了吗?

  她起身看看幽暗的客厅,无人,不见他的踪影,该不会是回义大利,或者去台湾了吧!

  她无精打采地走至墙边开灯,像个老太太似的再走到窗边,打算关上窗,他不在,她连做点小事都提不起劲了。当她伸手要拉窗户,发现天际飘着漫天小雪,整座院子裹上一层薄薄的白色糖衣。

  「飘雪了……」

  他出门时好像没有穿外套哦!万一没回义大利或台湾,只是上街,那肯定会着凉了。

  因为担心他,让她像喝了蛮牛,突然健步如飞地冲到进门的玄关,打开衣帽柜瞧,他的那件黑色夹克就在里头,还有随身的小型行李箱也在……

  他进屋子时总是习惯把外套脱了挂进衣帽柜里,既然衣服和行李都在,那他就一定还会回来吧!

  「出门也不带衣服,会冻成冰柱的啦!」她咕哝着,小脸漾着笑,心底燃起希望之火。

  她取下他厚重的夹克抱在镶里,走出院子,想到外头去等他,说不定他正好在「回家」的途中,她得即时送上温暖给他,嘻……

  她打开院子的门,站在外头看着,路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偶尔路过的车子,有辆隔壁邻居的车恰好驶近了,她认得出那是一对老夫妻的车,他们常把她和沙擎恩看成夫妻。

  他们放慢了速度,摇下车窗,老先生和老太太很亲切地探头用德语问候她——

  「太太你在等你先生啊!」

  俞纺儿并不想特别去解释她和沙擎恩的关系,直接对他们微笑点头;他们也挥了挥手,关上车窗,车开进隔壁的院子里去了,而她继续等她的「先生」。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了,一个小时过了,雪花片片飘下,洒在她的发上、肩上,雪粒遇到体温很快融成水透进她的衣里,让她全身冷得不停打颤,快冻成冰雕了。

  她蹲下身,抱着他的厚夹克,搓着手心,执意一定要等到他。

  两个钟头后雪下大了,她全身覆着一层霜,快成雪人了……

  绝望中,她似乎看见街角有个颀长的人影走了过来,她好希望是他,不是路人。

  那人走过路灯下,她看清楚了,是沙擎恩,他身上只有背心,两手摆在口袋里,状似悠闲,好像风雪对他毫无影响似的,她想开口唤他,唇却不争气地猛打颤,发不出声音,想挥挥手,手僵得像是结冰了,抬也抬不起来;而他脚步似乎变快了,很快地来到她面前;她勉强仰起脸,对他一笑,抖落了发上的雪花……

  沙擎恩真是难以置信,甚至是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他老远地就看见门口有团小影子,快步走近一看,竟是她抱着他的夹克蹲在这里,小脸发白,唇色泛青。

  「下这么大的雪,你干么在这里,不待在屋里?」他怒吼。

  「等……等你……怕……你没穿外套会冷嘛!」他一见她就发飙,一脸震怒,她真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或是他出门前的气还没消?

  沙擎恩心被撑得发疼而狂怒,他怎会冷?一肚子的威士忌让他热到想脱了衣服,倒是她,一看就知道冻坏了,他若再晚点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火速倾身抽出她怀里的夹克,把她整个人包覆住,有力的臂膀匆匆抱起她,踢开门,一路骂进屋里。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天寒地冻的,你等人是这样等法的?你可以在屋里放着暖气,看着电视边吃东西边等,天底下怎会有人这么笨?」

  她嗅到他一身的酒味,他跑去喝酒了?说不定也尝过了「软玉温香」,根本没时间感觉到冷。

  「我就……这么笨……不行吗?」她好委屈。

  他用力地踢开屋门,可怕的巨响让她心惊,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这下「和解」是遥遥无期了。就在她担心之际,他又踢门关上,抱她上二楼她的房里,把她放在床上后,他随即开灯,开暖气,进浴室放热水,回到她身畔,蹲下身拉住她的手,用他热力十足的大手猛搓她……

  「你手变成冰块了知不知道?冻坏这双手,你怎么再弹琴?你怎么不替自己着想?」他的吼声震得玻璃窗都快裂了,也吼得她的耳朵嗡嗡响。

  她瞅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居然是十分担忧的,揪着一颗心,眼眶忽红,沈默着,不再乱说话了,她若看不出他是真的忧心着她,那她一定就和邻居的老夫妻一样,视力有问题了。

  她任由他一直搓着她的手,泪水如泉涌般落下,他一直都那么好,要是他们是情人该有多好?在他眼中她就永远只能当个小妹妹吗?她可不承认他是哥哥,永不……

  「现在去给我泡热水,快!」他放开她,严酷地下命令,一抬眼对上了她水雾雾的双眼,他一阵惊愕,反省着是不是他太心急而伤了她?!他并不是存心对她发怒,是看她冷得缩在地上,心里不舍到极点,才会情绪失控的。

  「你去喝酒了?」她没移动,很想知道答案。

  「对。」他承认。

  「还做了别的吗?」

  「什么别的?」他眉心锁紧了。

  「跟……吧女上床之类的。」她的提示声像蚊蚋那么微小。

  「你再罗嗦,我就动手脱你衣服。」他的床上空了很久没有女人了。

  「你是把我当小孩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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