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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王者(上)  第10页    作者:浅草茉莉

  他本来不信,这会不得不信了。

  王上向来不将女人放在心上,自己女儿不受宠被冷落就不提了,但玲妃美若天仙,众人也极少见他公开与玲妃这样放松亲昵过。

  而今王上竟将这样的独宠给了一名宫女,他不禁好奇那名宫女是何等的天香国色?可惜距离有点远,对方又背对着他,面容瞧不上。

  忽然,听见皇舆上传来冶冷逍的纵笑声,光海面容立刻一绷。

  李大人见状,知晓他的心思,安慰的说:“其实光大人也不用放在心上,光嫔娘娘已位列嫔位,那宫女再受宠,也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宫女,王上只是图新鲜玩玩罢了,若真认真,早就给名分了,一个小小宫女对王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也夺不走什么的。”

  光海听了点点头,脸色恢复正常,“也是,一个小宫女不必在意,由她去吧。”

  自己的女儿再不得宠也好歹位居嫔位,他还图将来有一天她能登上主后之位,在此之前若有人敢威胁她的地位,他绝不姑息,非得想个法子为女儿铲除绊脚石不可,但若对方仅是个没啥用的宫女,就不需他大惊小怪了,不足多虑。

  至于玲妃的背景和地位已不可动摇,他只能瓦提面命的要女儿多让冶冷逍将目光留在她身上。

  “瞧来今日不便晋见王上了,咱们走吧!”李大人说完转身就走。

  光海正要跟着离去,眼角瞥见那宫女竟大胆的扯了冶冷逍的袖子一下,冶冷逍没恼,反而再度仰笑。

  看见这一幕,放下的心又有点不安了起来。

  “光大人,别瞧了,还不走吗?”李大人已走前他好几步了,回首催侣他。

  他顾不得再瞧下去,快步跟上。

  而皇舆上,玫瑰的丽颜红扑扑地。“这”惢“字的意思奴婢懂得,有两解,一是古代的一种祭祀,另一解即是心疑多虑的意思。”她小声的说。

  “惢字,从三心,心疑、多心,你认为孤是个多心的王吗?”冶冷逍忽然问起。

  玫瑰瞧了他一眼,觉得今日的他似乎有意逗弄人,老出些奇怪的问题问她,而这些问题可不是她答得上来的,让她不时发窘。

  “孔夫子说过,身为王者本就该多疑,疑者不易受骗也。”她想了想的说。

  “你变聪明了,净挑安全的话说,不过孤自己着楚,孤是个令人伟莫如深之人,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身为君王,孤是个极其严峻的酷主。”他有自知之明。

  她瞧若面前目若朗星之人,心知这人雄才大略,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但也诚如他自己所言,他确实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王。

  他蓦然托起她的下颚来,眼神深沉如水。“这惢字多心,是否也多情,你以为孤多情吗?”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了,而他的脸也靠她太近,这会不会又是自己胡思乱想--他真在与她调情?

  “奴婢……奴婢不知。”她几乎不敢看他。

  瞧着她脸红羞法的模样,他神情更显出愉悦。“孤不多情,事实上,孤是公认的薄情。”

  她身子微僵。

  他盯着她,目光耀如春华。“可又如何,孤既可以绝情,也能专情,玫儿,你说,孤的话你明白吗?”

  她倏然望向他,他这话……这话……什么意思?!

  他扬唇一笑。“吓着了吗?”

  “吓……吓着了!”

  “很好,吓着就表示受宠若惊,你还没笨到不知孤话中之意。”

  “其实……奴婢是真不知其意。”她老实不已。

  原本带笑的俊容骤然笑不出来了。“你再说一次?”

  “说……说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吗?”

  “你!”

  “王上,奴婢愚笨,您这意思是被误会薄情久了,所以想找人解释吗?奴婢明白了,您不薄情,也不绝情,您是专情之人,专情之人!”像要证明什么,她一再强调。

  某人脸要绿了,从未遇过这种事,更未遇过这种人,好个不解风情的傻蛋!

  他不禁满面怒容。

  “啊!”她突地嚷了一声,“奴婢忘了与马役司的宫人约好赏马,都错过时辰了,请王上放奴婢下舆,奴婢得走了。”她急急的说。

  “黄德!”冶冷逍一挥箫,怒吼。

  这一吼,皇舆马上停下来。

  黄德的凳子还未摆好,玫瑰就已匆匆跳下皇舆,黄德连扶她都来不及,她已跑得不见踪影,让黄德错愕至极。

  面对王上的表衷情这妮子居然落荒而逃?黄德心惊胆跳的转回身偷偷朝皇舆上觑去,就怕面对王上的怒气,哪知王上脸上的阴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飞扬跋雇的笑脸?

  “黄德,你说这丫头真听不懂吗?只怕就是听懂了,才敢放肆的从孤身边溜走,她大概还想不明白孤怎会瞧上她吧,哈哈哈--”他畅笑起来。

  黄德领会,这才了然的跟着笑。

  第5章(2)

  “王上,方才月华殿的奴才过来禀报,光大人与李大人求见过,但您忙……没空见他们,两位大人刚走。”黄德在上弦宫里禀告。

  两位大人来得不是时候,王上正在谈情说爱,哪是他们能打扰的。黄德暗笑。

  “他们有事?”冶冷逍被伺候净手,喝了口宫女奉上的热茶后问起。

  “有,听说是宿星王朝的王子正式派信使送帖来,下个月初来访弦月。”

  “祭天星要来?”他颇感意外的挑起眉。

  “是的,帖子还留在月华殿,是否要让奴才去取过来?”

  “不用了。祭天星暗地里取不到机密,便明着过来了。”他冷笑,笑对方的胆大妄为。

  “是啊,上回他潜入弦月,因为李南将军以及……某人的相助才顺利逃回宿星,这会竟还敢明目张胆的送帖拜访,这位王子当真不怕死。”黄德道,提到某人时,特别小心。

  心想,上回若能成功杀了祭天星,此刻的宿星想必已大乱,王上便可趁机攻打,宿星便是囊中之物,可借祭天星命大,没死在弦月,实在令人扼腕。

  “哼,他怎会不怕死,他可是宿星唯一的王子,将来宿星老头驾崩了,宿星就是他的天下,他壮志未酬,大权未握,怎舍得死,他此番定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他心中有数的说。

  黄德没王上的洞察机先,自是猜不到王上指的是哪件事?就见他不住的蹙眉拼命的想。

  “既然祭天星要来,孤怎能不好好的招待他。黄德,玲妃那儿由你去通知,下个月,让她亲自接待祭天星。”他没心思替黄德解疑惑,径自交代。

  “玲妃娘娘与宿星王子是青梅竹马,许久未见,应该很是思念,娘娘会感激王上让她见故人的。”黄德这时松了后,阴侧侧的笑起来了,这事,自己用不着多想就明白。

  长榻上,月光洒落,冶冷逍斜卧吹箫,箫声悠扬缥缈,不绝如缕。

  听着这沁人心脾之声,玫瑰清容泛出红晕,手上的读本一个字也读不下去了。

  这人入夜便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吹箫,有时箫声似风似雨,有时又如高山流水,更有时如幽壑着蚊,激扬慷概。

  玉兔宫内,他的存在宛如这箫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人不能忽视。

  “箫声好听吗?”一曲结束,他问。

  她穿着洁白素衣,姿态清幽淡雅,对着他梨涡浅笑,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听不懂音律,而是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诉情。

  他吹的每首曲不管是婉转流畅,还是鹰翔燕舞,都只表达一件事--凤求凰。

  他是凤,可她什么都不是,只是鸟鸦。

  她怕他一时眼盲,将鸟鸦误视为凰,因此她只好傻笑、憨笑,看似浑然不解的笑。

  瞧着她的笑,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她的笑容里无止境的沉弱下去,但是自己不是心慈之人,要沉下去也会拉着她一道沉弱。

  “有没有想听什么曲,孤吹给你听。”他柔声道。

  她摇首,“奴婢音律慧根低,不会选曲。”

  他经笑,“曲不是吹给懂音律的人听的,是吹给懂心的人听,只要心懂了,就算是吹出童谣亦是意境。”如今他话倒是越说越露骨了,而这心也越说越开怀,见她无措也是一种乐趣。

  从前他无心于人,便从没享受过这种乐趣,如今一试成瘾,他乐此不疲。

  玫瑰被逗弄得难以招架,慌张的站起身,连手上的读本都落了地,只得又手忙脚乱的去捡。

  他瞧那厚厚的读本,狡黔的微笑。“可是孤吵你读书了?”

  她抱着读本,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瞪着他,“既然您问起了,那奴婢就实说了,明日孔夫子要给奴婢考试,瞧这阵子奴婢学得可有长进?可您在这确实打搅了奴婢读书,若明日过不了关,孔夫子一怒之下不教奴婢这学生了,那可怎么办?”她索性道。

  心付这么冲撞,他定要不高兴,然后拂袖离去,可他竟然还能平静以对,而且继续四平八稳的横卧着。

  “你可真是进步不少,敢对孤耍脾气了。”

  热气瞬间冲上她的脸。“奴婢不敢!”她马上说。

  “不必不敢,孤允的,你自己也许没察觉,不经意的你就敢对孤放肆,这是孤纵的,就要纵你敢对孤撒娇!”他说这话时,那神情安逸又张狂。

  “撒……撒娇一”她脸上的热气越滚越烫。

  她沉不住气了,自己心脏没那么强健,这种刺激的话不能再听了。“那好吧,奴婢再也忍不住了,咱们就把话说开了吧!”她大有关公挥月的气势。

  冶冷逍横卧着,单手支额,目光灼灼,“好啊,咱们就说开吧,你要说什么昵?”他兴致勃勃的问。

  他这么兴奋的态度反得她的气势砍去一半,犹豫着要怎么说才好?“这个……呃……王上,您说的这些个赏心悦目的话,不该说给奴婢听的……”她还是缩回胆小的龟壳内,小心冀冀的说。

  “不该说给称听,那孤该说给谁听?”他笑问,那表情明显带着某种不良的心机。

  因为他太挑衅人了,教她那自进宫后就隐忍不发的江湖冲动,终于被激起。“您若有心就找玲妃或光嫔娘娘说吧,尤其是光嫔娘娘,听了您这些话准会欣喜若任,而奴婢听了只感到全身不自在,还有被戏弄的感觉……王上,奴婢知晓这阵子您对奴婢种种的好,可您再瞧仔细点,奴婢既不美也不媚,更无身家背景,充其量就是能帮您养养鸟而已,除此之外一无是处,您若眼睛一时让布帘给遮了,就尽快将布帘取下,要不然将来发现自己宠错人了,您可要懊恼的!”

  她一口气说出心底话。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没有吸引他的能耐与本钱,明知如此,她也就不再作白日梦了。

  “可这怎么办,孤就算拿下布帘瞧你,还是觉得你可爱得紧,就像现在,你那怒气隐忍的样子,孤分外喜欢。”

  “您……您是让奴婢气昏头了吧?”她始终不信他会瞧上她。

  他走下长榻,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握着。“说得好,你身上没孤瞧得上的东西,可孤如何就喜欢上你了?”他把玩起她的手指。“说实话,你这手并不细致,比不上他人的柔嫩好握,但它贵在温暖,你这双手就跟你的人一样,不起眼,但朴实热心,只有触摸感受过,才知你迷人之处!”

  “奴婢有迷人之处?”不是她自卑,而是她真的不认为自己特别。

  他勾起她小小的下巴,拇指轻拿着她粉红的唇瓣,此举不由得令她心跳加速,傻傻愣住动不了。

  “你并不美,但孤瞧上的是……”

  “王上,奴才有要事禀报!”黄德忽然在外头大声喊着。

  玫瑰一惊,那被迷惑的神智仿佛瞬间清醒,连忙往后倒退一步,脱离他魅惑的触碰。

  他指上细腻的温感消失,不禁皱了后。“滚进来!”这时候若非大事,黄德不敢来扰,心中虽然恼怒,仍是让黄德进来奏报。

  黄德自知来得不是时候,但事关重大,滚进来后立刻跪道。“王上,不好了,玲妃娘娘不慎摔跤小产了!”

  “什么?!黄德公公,玲妃娘娘不是已有快五个周的身孕,现在小产岂不是连娘娘自己也有危险?!”不等冶冷逍反应,玫瑰已吃惊的问说。

  “正因如此,奴才才赶着来享奏王上,请王上移驾储月宫一趟!”黄德瞧向冶冷逍。

  冶冷逍脸沉,甩了袖。“走吧!”他打算去瞧瞧了。

  “奴婢想一道去!”她关心李玲,想去瞧瞧状况。

  他看她一眼。“外头落雪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考试不是吗?”他没让她跟。

  他没让她来,玫瑰还是自己偷偷跑来了。

  听闻李玲肚里死的是个几乎已成型的男胎,她伤心欲绝,本来自身也命危,是太医尽力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玫瑰站在储月宫外头,隐约还能听见李玲的哭声。

  李玲有多悲伤她能体会,身为女人失去孩子该是如何的心痛与不甘啊。

  李玲大恸,此刻最想见到的大概就只有那男人了,只有他才能安慰得了她吧。

  而他已暗在她身边了,玫瑰叹口气,确认李玲平安后,就打算回去了。

  可这时李玲的贴身宫女宝惜匆匆过来对她道。“玫瑰姑娘,玲妃娘娘!进去。”

  “娘娘让我进去?”玫瑰有些吃惊,李玲怎知她在外头的?

  “娘娘说外头冻,请入内保暖,她也有话同你说。”宝惜道。

  李玲如此伤心的时刻,怎会想到她?“呃……好,我这就随饰进去。”

  宝惜领着她进到内殿,里头炉子原本四炉,因怕刚小产的玲妃受寒又多烧了两炉,烧得室内一片暖气。而储月宫内的布置以银色居多,银系代表宿星,李玲寿辰之后,她已得知李玲来自宿星,是宿星王朝的公主。

  宝惜没让她立刻就到李玲的床前,而是让她先站在偏殿等一会,原因是冶冷逍还没走,不方便让她进去打扰,她明白李玲的心情,自是希望与他独处,只是宝惜领她来的这位置有些尴尬,能听见李玲与冶冷逍的对话,两人说话本是属于私密的事,她不该听的,本想!宝惜让她换个位置站,但转身宝惜已不知去向,冶冷逍在里头,她不好发出声音惊动谁,只好继续在原地站着。

  隔壁里,冶冷逍坐在李玲床外,这距离不远,但也不近,刻意就空出了一段距离。

  “既然孩子没了,你就细心养身子,孩子以后会再有的。”他语气淡然。

  床褥里的李玲,经此生死折磨,面上苍白不已,但即便病容,却仍还是美得惊人。“都是臣妾不好,没能照顾好孩子,让王上失望了!”她低泣自责。

  “孤是失望,但事情既已发生,孤也只能坦然面对。”他依旧冷谈。

  “王上,您真不怪臣妾吗?那可是个男婴,您的长子!”

  “不怪你,孤怪的是自己,孤该多派些人看护你的,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至于那夭折的孩子,虽是男婴,但福薄,孤也强留不了。”他话说得不冷不热,实在听不出任何丧子的激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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