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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皇假后(下)  第10页    作者:浅草茉莉

  祈夜白沉怒,这个老混账,戏演得真好,都能去做戏子了,还当什么官!

  “既是珍妃的母亲,赐座!”尽管生气,但他仍面色不该的下令。

  话落,立即有人搬来椅子请老妇坐下,但她太紧张,在那么多人面前竟不敢坐下,这又让众人看了笑话觉得她根本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刘姥姥。

  “娘,这是皇上赐座,您安心坐吧。”九珍不忍她受辱,轻声道。

  那老妇这才忐忑的坐下,但身子才刚沾上椅子,连人带椅就摔了一地,所有人见了,差点爆笑出声,德太妃与怀刚姐妹更是笑得连嘴也不掩了,老妇坐在地上,难堪急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九珍则是大怒,瞪了老妇身旁那个“搀扶”她进来的人,就是这两个人故意踢翻椅子,才让人出丑的!

  两人接收到她的怒容,晓得自个儿的恶行被发现,紧张的垂下头,假装不明所以。

  极力忍下怒气,九珍亲自走向老妇,伸手要扶她起来。

  “珍妃,你怎敢碰她?她尚未梳洗,你手会臭的!”怀柔得了机会,马上让她更难看。

  第17章(2)

  九珍一僵,气到手都颤了,一握后,还是伸过手要将老妇扶起,但还没碰到老人家,祈夜白的一双手已经先过她一步将人扶起,亲自带她坐上椅子,然后转身朝老妇身边的两个太监严厉道:“这夫人是朕的岳母,你俩没用的奴才连人都伺候不了,手脚留着是干什么的?来人,拖下去,在他们的掌心脚板各给朕打五十板后,逐出宫去!”

  两人吓得当场腿软跪地,完全没想到会有如此下场,想要向德太妃求救,却见她脸色比他们还白,于是两人就这样连哭都来不及,就教人拉下去行刑了。

  众人见皇上不仅不怕臭的触碰老妇,还重责奴才,全变了脸。这表示什么?皇帝不计较门第,爱屋及乌,对珍妃粗鄙的身世完全不在意?

  这让有意教九珍难堪的德太妃,布满浓妆的脸庞垮得极为难看,就连祈夜行也不禁拧眉。

  为了九珍,这男人当真不嫌脏,全数包容了,这一点他就不见得做到,要是他,应该还会想办法杀了这让自个儿受辱的鄙妇。

  九珍瞧着身边的男人,不禁感激不已,谢谢他的相挺。

  祈夜白朝她微笑颔首后,对众人道:“之前是朕的疏忽,没将珍妃的母亲接到京城来,既然李泰山将人请来了,朕就封她为一品德夫人。”

  这话一出,德太妃首先变脸。她受封“德”字,这鄙妇竟也封德,不摆明让她与这人相提并论?!这无非是大大的侮辱了她!

  她找来老妇,是要让祈夜白因珍妃而蒙羞,继而恼羞的认清这女人着实不配待在宫中,哪知,最后丢脸的竟然是自个儿!

  “恭喜你了,德夫人,本宫听说珍妃一出生就是个傻子,好像是遗传自珍妃的爹,他也是一名傻子,某日走在路上便教人莫名给打死,如今你生出珍妃这样的女儿,也算苦尽甘来,没人再敢瞧不起你生的是名傻女儿了!”怀刚不想就此罢休,站起来说,言语刻薄,就是要讥讽这珍妃曾是名傻子。

  那老妇被说的无地自容,头垂得更低。

  怀柔接着也说:“不过希望生傻子这事不要再遗传,不然皇上若生了个傻子,将来还得了,你这德夫人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老妇人一听,吓得咚一声跪地,脸色发青。

  “住口!”祈夜白怒视向两姐妹。“你们竟敢当众诅咒朕会生出一个傻子,该当何罪?!”

  两姐妹大惊失色。“臣妾……”

  “不要说了,你们进宫多时,却引不起朕的一丝怜惜,连一个孩子也怀不上,不思检讨就算,竟还争相诅咒未来的龙子,后妃品德荡然无存!太妃,你在宫里辈分最高,这样的皇后和妃子,你说朕该如何议处?”他斥责完两人后,又将问题抛向乱源者。

  德太妃脸一僵,没想到竟然又教祈夜白倒将一军,她怒得双颊发颤。“若在从前先太后在世时,会要后妃自请责罚。”她勉强说。

  “臣妾……会带着柔妃……闭宫思过一个月。”怀刚只得咬牙说。

  “哼,闭宫都做些什么呢?凑在一起继续诅咒朕吗?”祈夜白撇嘴,摆明不肯轻饶。

  见状,两人脸色更加惨白。“臣妾会虔诚诵经,祈祷皇上早生贵子……”她忍怒再道。

  “皇后真有此雅量让朕早生贵子?”

  “当然……皇上能早日得龙子是众所期盼之事,即使孩子非我所亲生,臣妾仍会同喜……”

  “德太妃,你都听见了,皇后已经认错,以后宫里若再传出任何不利珍妃的谬言,朕一律严惩,另外,今日这事让朕觉得皇后毕竟年轻,自身的品德还不够,让她管理后宫朕无法放心,这之后就请太妃多加协助,若有人在说珍妃闲言,议论朕未来的龙子,就由德太妃拿主意,瞧是要闭宫思过还是打入冷宫,甚至要斩,都由太妃负责!”

  德太妃登时黑下脸来,打她十七岁入宫至今,还没被修理成这般灰头土脸过,而今日她还处心积虑设计祈夜白与珍妃,不想最后在众人面前笑话的,竟是她与怀刚怀柔,简直丢尽了颜面!

  两姐妹也满脸怒容,她们不但没有羞辱到人,自个儿反而遭到侮辱,气得涨紫了脸,尤其怀刚视线与始终沉默的祈夜行交会时,更显羞愤。

  经过一个月练习,九珍已能骑马在马场上轻松奔跑,甚至觉得不过瘾的跳过栅栏,直闯内宫。

  一干陪着练马的宫人见状,几乎吓破胆,皇宫大苑中,别说骑马,就连轿子也不能入内,她竟敢骑马瞎闯,这可是大不敬,大大不敬之事啊!

  众人不敢跟她一样,但为了拦人,只能狼狈的迈着两条腿跑步追人,形成一堆人追马的可笑景象,再加上马背上的人毫无节制的大笑声,让宫里越来越热闹。

  其实,要拦匹马没有什么困难,但因为马背上的人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才让人不敢真的动手,只能任她尽情娱乐,唯一担心的,只是万一她玩得过头而摔下马的话,他们这一个个奴才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九珍玩得正开心,忽然看见一个人,小脸一皱,马上拉紧缰绳。“四……权大人。”她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跳下马后,在权永爱面前垂首而立。

  见状,所有人都很讶异。珍妃竟会对权大人这么恭顺?就算对皇上她也不见得这般乖巧的。

  一干人不禁对这位由岭南回来的大人另眼相看。

  春彩此时由后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见主子正立的模样,立即捂嘴偷笑,有四公子在,主子还敢顽皮吗?

  九珍偷偷向她使眼色,要她扯个慌将自个儿弄走,别让四哥有时间数落人,春彩会意,正要编个理由拯救,还来不及开口,权永爱却先说了。

  “春彩,我与珍妃娘娘有事相谈,你与一干人先退离一丈远。”

  见他脸色凝重,春彩心中一凛,不用询问主子的意思,马上就将人调开。

  九珍也发现自个儿四哥的脸色不对,应该不是要责怪她在宫中骑马胡闹的事,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四哥?”见人都撤离,她放心唤他。

  “九珍,你老实说,你对七王爷……可有情分在?”权永爱突然问起祈夜行,甚至语意奇怪,似在暗示什么。

  “四哥为什么这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不解。

  他摆了摆眉头,声调微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暗讶,但也不敢再慢答。“有情份,但没有情意。”

  “昨夜皇上可是留宿在珍宫?”他再问,表情极其严肃。

  “没有,最近黔县闹水灾,百姓死伤惨重,他一夜无眠的待在御书房与黔县的巡抚议处救灾之事。”九珍不敢啰嗦,很快就说。

  “我也陪在御书房,没有回到珍宫。”

  “真没回去?”他瞬间松懈下来。

  九珍见了,柳眉不禁往上挑。“到底怎么了?”

  权永爱吸气,表情又严肃起来,“九珍你听着,昨夜七王爷遇刺身亡,而他,就死在你珍宫的床榻上。”

  “你说什么?!”

  第18章(1)

  冷宫里,九珍仍无法想象祈夜行死在她床上的原因。

  虽说祈夜白确定她不是凶手,但一个王爷死在内宫皇妃的床上,这是何等的丑事,再加上七王爷府中也有人指证她曾在进宫前住在王府里,接受祈夜行“照顾”,仿佛证明了她与七王爷之间有什么。

  妃子与皇帝兄弟之间的丑闻立刻传开,在舆论的压力下,祈夜白纵然极力维护她,但涉及天子尊严,最后仍不得不被迫暂时让她委屈的住进冷宫,等待事实的真相调查出来。

  住进冷宫便罢,九珍并不担心,但祈夜行的死才教她全身冰冷。

  他竟死了,那个在她大婚之日,胆大妄为强吻她的男子死了……

  他对她有情份,从未害过她,相反的还多次维护她,她同情、怜悯过他,就是无法爱上他,深知就算没有九哥的存在,他也绝不会是她选择的对象。

  只是,她没法接受他死得这么轻易。

  在得知他死去的那一刻,她全身战栗,泪水直流,无奈竟是到他死时才有办法为他流泪。

  她倚窗而立,再次为那死去的男人泪湿衣衫。

  不过,到底是谁杀了他?让他死在她的床上,无疑是想嫁祸给她,就算她成不了杀人犯,也足以毁去她的名节,让她不能再留在九哥身边,这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狠,连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都敢杀,甚至罔顾他背后还有一个权势熏天的德太妃,有这般胆量的,目前除了九哥,还有谁?

  但她确定九哥不会这么做,除非被逼急,否则他不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更不会做出冒险失去她的事,那么,会是谁干的?这实在教人想不透!

  “太妃娘娘,您不可以进去——”

  “滚开!”德太妃怒气冲冲的甩开拦着不让她入内的春彩。

  听到这声音,九珍回身望去。

  德太妃一踏进冷宫,见着她就是一巴掌。“你这卑鄙的女人,竟敢害死我的行儿,别以为避到冷宫里来就会没事,我会让你为他偿命的”

  德太妃衣饰凌乱,不若往日雍容,满脸愤恨,像是想将她杀死。

  见主子挨打,春彩大惊,想上前护主,却被九珍挥手拦住,并要她到外头去守着,她虽不放心,也只得照办。

  看春彩退下后,九珍才转身面对德太妃,她仍是一脸的狠绝恨意。

  这若是为了失去亲儿而愤怒,那她可曾想过,她家里的那几个嫂子又该向谁索命?!

  “你走吧,人不是我杀的。“九珍冷冷说。

  “他死在你床上,你就是凶手!”

  “当晚我与皇上在一块,他能证明七王爷的死与我无关。”这点她已经说过数次,不介意再多说一次。

  “不,你这娼妇!先勾引行儿不够,又搭上皇上,还诱行儿上珍宫与你苟且,你这淫荡又恶毒的女人,没有资格待在后宫,你不配!”说这话时,德太妃眼里根本没有丧儿的悲痛,只有一心除去眼中钉的恶毒目光。

  九珍一愣。这些话若是由别人嘴里说出,她不会如此吃惊,可是这女人竟这样诋毁自个儿的儿子?

  她对祈夜行的死,真的悲伤过吗?

  疑问才起,九珍忽然想到,祈夜行从未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德太妃。难怪,有这样的母妃,确实不值一提。

  一股为祈夜行不平的怒气悠然而起。“你回去吧,若还是想象对付权家一样残害我,那是不可能的,你动不了我。”她沉声说。

  德太妃一惊。“你……你是谁?”一年前还远在南陵的趟春水,怎可能知道相关权家的事,甚至直接点出与她有关?!

  “我是谁?我是珍妃啊,难道你真的因为丧子,悲伤到认不出我是谁了?”九珍嗤笑的朝她跨出一步。

  德太妃猛地后退,瞪眼瞧向她,心中无端感到惊惧。怎么……她怎么好像一个人……

  “别为了除掉我,连自个儿儿子的惨死都拿来利用,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她脸色刷白,此刻面前人说话的语气、眼神,怎么仿佛与权九珍的脸庞重迭在一起?“你……”她震惊不已。

  “见鬼了吗?还是以为我是谁?”九珍朝她笑得阴冷。

  她倒怞一口气。“你是……权九珍?!”她终于惊恐喊出。

  九珍斜眼睨她。“啧啧啧,我瞧你是神志不清了,权九珍死了一年,我是赵春水,亲娘是洗衣妇,爹是傻子,这不是你查出来的吗?我如何是权九珍?”

  德太妃睁大了眼睛,努力屏住气息,压下慌乱,细看眼前的人,确实不是权九珍……她急喘几声,勉强稳住心神。“没错,你是那个出身贱鄙的赵春水,我是一时教你的胡言乱语搞胡涂了,珍妃,你听着,行儿的死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对付你,我绝对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狠声说。

  九珍沉笑。“你休想——”

  “从来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挠,你也一样!”

  “祈夜行已死,你的野心也该结束了吧,你这满身血腥的女人!”她简直忍无可忍。

  德太妃再次吃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很快又回复狰狞的面孔。“即使死了行儿,我也可以再造一个行儿出来,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任何事!”她不再假装什么,索性狠下心说。

  “你居然你当祈夜行是什么人?他是你亲儿啊!”九珍忽而有一种可怕的想法,也许是这种女人杀了自个儿的儿子的。

  这女人只当祈夜行是颗让她掌权的棋子,去了一颗棋便再造一颗,所以杀了他,她一点也不犹豫。

  但祈夜行毕竟是她所生,她有可能这么狠心吗?

  德太妃笑得诡异,诡异得教人不可思议,“我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引我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必须以死谢罪!这冷宫你是再也出不去了!”

  夜里,冷宫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男人轻轻地拥着她。“睡了?”

  九珍靠着祈夜白的胸膛汲取他身上的温柔气息。“等你呢。”她知道,他会过来的。

  他轻叹一声,“待在这儿,让你委屈了。”他很心疼。

  她摇摇头。“我不怕委屈,只想知道是谁杀了祈夜行。”说着,已干的泪痕又湿了。

  祈夜白面容一冷。“你就这么在乎他?!”

  “别说你不在乎,虽然他是德太妃的儿子,但也是你的七哥。”

  “你……是否也怀疑过是我下的手?”

  “不会是你!”她马上说。

  他微笑,清澈的眼眸直望着她。“但你可知道外头传着什么?所有人都说其实人是我杀的只因妒恨我的女人与他有染。”

  九珍恼得握拳。“九哥,就连祈夜行都死了还是这般羞辱的死法,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思及此她就无法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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