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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天生凉薄?(上)  第10页    作者:绿光

  公孙忻闻言,不禁瞠圆了眼,不敢相信不过就这么点事,大伯父竟然要把她送家庙……

  她才是公孙家的人,为什么大伯竟护着何家的人?

  二房夫妻听公孙昱这么决定,正要求情之际时,公孙忻已经站起身。“我不服!我又没说错,大伯母本来就有意要何夕流嫁进国公府,这事都提上日程在讲了,难道会是假的?怎能因为我说了真话就罚我?”

  “忻姐儿!”公孙易吓得急吼。

  “谁跟你说提上日程,谁跟你说一定是真?你问过了吗?”

  “可是……”

  “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将二姑娘押进祠堂里,让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三天后将她送到家庙!期间要是谁敢给她吃的,一律家法伺候!”

  公孙昱一声令下,小秦氏的心腹嬷嬷立刻差了两名粗使婆子把公孙忻押了下去。

  “大伯父,你怎能如此偏心?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难道你们敢说,你们压根不想和何家联姻吗?怎能因为我说真话……”

  不等公孙忻把话说完,婆子已经塞了条布在她嘴里,快速地把人架了出去。

  公孙怡眉头蹙紧,思索了下,道:“爹、娘,我去瞧瞧二妹,与她说说。”

  公孙昱疲惫地摆了摆手,公孙怡便快步离去。

  霎时,厅里鸦雀无声,好半晌公孙昱才道:“知方,我如此处置,你可满意?”

  “……我永远都不可能满意,如果今天恶意造谣的不是你国公府的姑娘,我肯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要她整个家族跟着陪葬。”何彼口气淡淡的,可字字句句都教二房夫妻胆颤心惊。

  站在一旁未发一语的公孙恒蓦地站起出来,朝何彼深深作揖。“姨父,今日之事是国公府的错,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计较,别伤了两家的情感,而且晚辈确实心仪夕流已久,就盼他日能与她共度一生,还请姨父成全。”

  秦氏闻言,偷觑了眼丈夫的神情,想了想,终究没替公孙恒美言几句。

  两家缔结秦晋之好,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加上现在又出了这些流言,要是能顺势定下婚约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丈夫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赶鸭子上架。

  何彼瞧也没瞧他一眼,迳自起身。“行了,时候差不多了,你去将夕流带来,咱们回去了。”

  公孙恒愣了下,想再说什么,小秦氏赶忙起身拉住他,朝他连使了几个眼色,才陪着笑脸道:“今日让姊夫不快,他日妾身再登门道歉。”

  何彼摆了摆手,大步走出厅外,小秦氏拉着姊姊陪不是,而何夕潮脸色淡漠,没打声招呼就走了,连礼数都懒得做。

  待人走了,一只玉瓷杯就砸在二房夫妻面前,伴随公孙昱的怒斥声,“何家是什么身分地位,你们还不清楚?如今八皇子正处弱势,要是没有何家与咱们家相挺,往后还有机会登上大位?你们俩倒好,教出这般好的女儿……依我看,干脆就让她死在家庙算了!简直是愚不可及!”

  任谁都看得出公孙忻根本不是因为这门亲事好才宣扬开的,她那么丁点的心思,寻常姑娘家都看得出,遑论在朝堂上打滚了二十多年的何彼?他都快要臊死了!

  摔了杯子后,公孙昱就气冲冲地离开,公孙恒看了二叔夫妻一眼,眸色冷沉慑人,恨不得干脆分家算了。

  第六章  喝醉泄露重生秘密(2)

  祠堂里,公孙忻被人推进里头,连蒲团都不给,看守的婆子一知道是府里的姑娘犯了事,毫不客气地拿出戒尺,押着公孙忻跪下。

  公孙忻吓得跪下,可是祠堂里的地是青石地,又冷又硬,磕得她膝盖发疼。

  “嬷嬷,能不能行行好,给我家姑娘一张蒲团?”说话的是公孙忻身边的大丫鬟,她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交给了婆子。

  婆子看了眼,正要收下时,余光瞥见外头有人走来,赶忙推开丫鬟大声喝斥。

  “做什么?”公孙怡沉声问道。

  “大姑娘,这丫鬟想收买我,好让奴婢给二姑娘拿张蒲团。”

  丫鬟垂着眼不语,公孙怡扫了眼,摆了摆手让婆子退下,迳自走到公孙忻的身边,低声问:“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什么?”

  “大姊……分明是大伯父偏心!”

  “你再说!”公孙怡作势要打她,吓得她双手抱头。“公孙忻,你行事都不经脑子的?什么事能说,什么事能做,你都不知道吗?夕流是什么身分,是能让你耍着玩的吗?就算你是国公府的姑娘又如何?何家可是世家大族,姨父是宗亲族长,又是当朝首辅,夕流向来就受尽整个何家宗族的疼爱,你得罪她,等于得罪何家这个大族,还连累了国公府上下!”

  公孙忻抿紧唇,愈听她这么说,她就愈不服气。

  “何家大族又怎地?能嫁进国公府依然是她高攀!何家再势大都越不过咱们公孙家,咱们家有爵位,当朝八皇子还是咱们亲表哥,他日表哥要是登基了,咱们就是皇亲国戚,他何家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闭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你不过是国公府二房的姑娘,有朝一日要是分家,二房还剩下什么?你还能怎么跟何家斗?”

  “大姊,你……”

  “谁都知道你是故意要让夕流难堪,要搅坏她的名声,可你有没有想过,就凭你这么点本事,以为能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我劝你到家庙后能够修心,否则何家要是打算弄死你,咱们不会救你。”话落,公孙怡多看她一眼都嫌累一般,转身离开了。

  公孙忻死死地瞪着她的背影,放声骂道:“你说我做不到,好,总有一天我就让你瞧瞧,我多得是法子让何夕流无法翻身!”

  丫鬟听着,吓得赶忙捂着她的嘴安抚,“二姑娘,您冷静一点,您向来最受不得激,愈要您向东,您偏要向西,大姑娘不会不知道您的脾气,她刚刚那么说,分明是故意激您,要您去当枪使。”

  今天发生的事,她一直觉得蹊跷,二姑娘去大夫人院子请安,每日都是同个时辰,怎么就偏巧让二姑娘听到这些事?

  “你懂什么?”公孙忻一把将丫鬟推开,本是娇俏的容颜显得有些睁狞。“大姊就是偏心,没将我当妹子,才会当我的面说分家的事!就因为大姊偏心,所以我从以前就讨厌何夕流,凭什么天底下最好的都给她?我又没说错话,我为什么要领罚?全都是她害我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公孙忻脸色阴冷,恨恨地瞪着外头。

  何夕流酒量浅,喝一点就容易醉,但因为喝的酒不多,她清醒得也快。

  当她张开眼时,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带着几分娇憨,教坐在床畔的都照冶移不开眼。何夕流闭了闭眼,这才瞧见他就坐在床畔,吓得她连忙坐起,检查身上的衣物。

  他轻叹了声。“把我当禽兽了?”在别人家里谁能做那事?

  “你……”何夕流防备地看着他,想问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自个儿走过来的。”

  何夕流托着额,想起桂圆红枣茶里多了果酒的味道,不禁疑惑公孙怡怎会在茶里掺了果酒,她要是没赶紧离开,怕是要闹事了。

  “头疼吗?”

  阴影逼近,吓得她立刻往后退,避之如洪水猛兽,教都照冶有些莞尔。

  在她睡着时他细想过了,前世有人误导他们,让他一直以为她根本不想嫁给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人,也让他无心与她相处,一再冷落她,最终走到那一步。

  当她撒手人寰时他才惊觉,原来他也会痛,也会流泪。

  从小爹娘严格的教养养成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久而久之,他也没了喜怒哀乐,活着只是为了延续都家的香火,光耀都家的门楣,他从来就不是为自己活。

  可是这一次,他想只为自己而活。

  “都大人,请你赶紧离开,你这样……你是打算坏我的清白吗?”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连看她一眼都嫌累,这回倒是缠到她面前,还压根不知道要避嫌。

  “是。”

  “……你说什么?”

  “我确实打算坏你清白。”他坦荡荡的很。

  何夕流很怀疑自己听见了什么,这天底下会有人用如此平淡的神情,平静的口吻说,打算坏她清白?他真的是都照冶?

  她不想继续纠结,想绕过他下床,岂料却被他一把抱住,吓得她尖喊出声。

  “你最好叫大声一点,刚好助我水到渠成。”

  听他这么一说,她赶忙闭上嘴,不想教他称心如意。“放开我,都大人!”

  他是这样的人吗?还是她根本不曾认识他?

  “夕流,当我的妻子。”不是询问或请求,他的直白近乎命令。

  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喊出,她莫名地泛起鸡皮疙瘩,怀疑自己还醉着,又或者她根本是在作梦,要不怎会发生这种事?

  前世对她道尽无情话语的男人,为何在人生重来一次时,竟然如此霸道地要她当他的妻?

  梦……应该是梦,她还不够清醒……可是,如果是在梦中,为什么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和蛮横的霸道?

  她不解抬眼,就见他向来冷情的脸竟浮现几不可见的笑意,双臂强而有力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床畔,拾起她的鞋替她穿上。

  还是梦吧……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如此说服自己,却突地听见外头似乎有人在找她,这才惊觉不是梦,正想应声时,又想到两人共处一室被人撞见,那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不能言。

  正考虑是不是要躲起来,便听见都婧的声音,像是把人引到别处去。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敲门,她还来不及躲藏,就听见都婧的声音,“大哥,夕流姊姊醒了没?”

  何夕流闻言,赶紧起身开了门。

  “夕流姊姊你好些了吗?你的丫鬟正在找你,可我怕她会撞见你跟大哥,所以就……”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应该是对的吧。

  先前夕流姊姊不见时,她就溜到外头找人,走到房门外隐约听见她的声音,可一会儿就静下来,所以她犹豫了下才推开门,谁知道竟见她大哥坐在床畔,而夕流姊姊就躺在床上。

  简直吓死她了!大哥怎能做这种事,更荒唐的是,大哥竟然还要她守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偏偏大哥的冷脸很吓人,她不敢不照办。

  “阿婧,你做得很好,谢谢你。”说着,她头也不回拉着她往暖阁的方向走,全然当都照冶不存在。

  都照冶不以为意,待人都走了才从怀里抽出一条手绢。

  当年,他之所以见过她,就是因为一场宴会中他捡到一条手绢,交与主家府上的丫鬟后才知道是她掉的,至今,他还记得那时她笑得千娇百媚,不住向那丫鬟道谢的模样。

  那一幕教他驻足良久。

  看着同样绣上银耳兔子的手绢,他向来清冷无欲无念的脸上显露势在必得的野心。

  那时,他还了,如今,他要了。

  过几日,公孙怡和小秦氏一起到何府,公孙怡在秦氏的院子坐了会便去找何夕流。

  “阿忻已经被我爹押进家庙里了。”一进门,她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何夕流轻应了声,其实对她而言,不管公孙忻到底接受什么程度的惩罚,一点都不重要,毕竟伤害已经造成。

  “夕流,你也生我的气吗?”公孙怡轻拉着她的手。

  “没有,又不关你的事,况且你一定也很生气,替我去骂了她一顿,对不?”她们从小就常往来,别人家的姊妹说不准都没有她们来得亲。

  公孙怡笑了笑没否认,拉着她亲热地道:“我今天过来是想说,过几日咱们一道去常宁县的庄子住几天好不?”

  “有杏花林的那个庄子?”

  “对,这时节花开得可美了。”

  “好啊,一会我跟我娘说说,她一定会答应。”

  两人在房里聊了一会便到秦氏的院子,提及了去庄子玩的事。

  “可是就你们两个姑娘家,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妥。”秦氏不打算马上答应,想等丈夫下朝再说。

  “姊姊,这简单,过两日恒哥儿刚好休沐,让他陪她们姊妹俩去不就好了。”小秦氏笑眯眼建议。

  何夕流哪能不明白姨母的意思,原以为在成国公府惹出这样的风波,姨母应该会对撮合她跟表哥这事消停些,岂料却反其道而行,大有打铁趁热的味道。

  “这事待你姊夫下朝我再问他。”秦氏不敢自作主张,毕竟何彼还恼着呢。

  小秦氏也不急着决定,和女儿在何家用过饭后就一道回国公府了。

  等到何彼和何夕潮下朝,一家人一起用膳时,秦氏顺口道出这事,就等何彼裁决。

  “我觉得……”

  “爹,我想去,那庄子的杏花林很漂亮呢。”何夕流软声央求着。

  “这样啊……”何彼一脸为难,不想拂了女儿的意,但一想到公孙恒那小子会去,他心里就不舒坦。

  “爹,我跟翰林院告假几日,我陪妹妹去。”何夕潮立刻挺身而出,绝对不会再教那小子占他妹子的便宜。

  “就这么着。”有儿子在,谅公孙恒也不敢太出格。

  于是,这事就因为何夕潮一句话而一槌定音。

  几日后,何夕流坐着一辆马车轻便上路,何夕潮骑马跟在马车边,后头更有十来名护卫跟着。

  到了南城门,成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到了,公孙怡下马车与何夕流同坐,她两个丫鬟则跟公孙怡的丫鬟坐一辆马车,一旁同样有骑马跟随的公孙恒。

  常宁县离京城约莫五十里路,沿着官道慢慢走,晌午左右就能到。

  正当马车欲驶进庄子大门时,突听见何夕潮喊了声,“照冶,你怎么在这儿?”

  何夕流微抬眼,就见公孙怡已经撩开帘子一角,果真瞧见纵马而来的都照冶,而且都婧也在马背上。

  何夕流有点傻眼,怎么她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感情这般好?

  “这两日休沐,便想着带妹妹到郊外走走,没想到你也在这。”

  何夕流垂眼听着,只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就算要带都婧到郊外走走,也不该是骑马吧……再者,她嫁给他的那段时间,他就算休沐也不可能到外头走走,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第七章  夜闯闺阁诉衷情(1)

  既然熟人相遇,没道理不请人到庄子里坐坐,就算公孙恒极度不悦,明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

  哪知都照冶压根不客气,竟一口应了,还放都婧下马去找何夕流。

  进了庄子,管事早就已经将主子们的院子收拾妥当,但因为临时多了个都婧,只好让她跟何夕流住同个院子,都照冶很自然跟何夕潮住一个院子。

  “阿婧,你大哥怎么会想带你到郊外走走?”趁着丫鬟收拾箱笼时,何夕流忍不住问了,实在这事太离奇,离奇到她真的怀疑他不是都照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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