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康伸手搂住她的颈子,将她整个人拉到他的身前,鼻息往她颈侧一靠,嗅闻她身上清新淡雅的花香。接下来,他低下头亲吻着她弧线优美的颈项,一路从耳侧吮吻至她的锁骨。白琪其实相当害怕,但她仍强力的要自己稳住,不敢让他发现到自己的畏惧。
而杨震康早在抱住她时,就感觉到她的身体频频发着抖,他几乎是残酷的享受她的害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喜欢看别人徘徊在恐惧之中。
他的啃咬弄痛了她,而她只是咬着牙承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而她硬是忍着一声都不吭。
他轻轻地放开了她。
“晚上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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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落在湖畔的小径,让这夜晚幽黑的小路显得有些光亮,杨震康走在她身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漫步在月光下,感受夜晚湖畔的凉风吹拂。
走在后头的白琪紧紧拉住身上的大衣,冬天的夜里显得异常寒冷,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她陪他出来。
突然,杨震康停下脚步,转过身体,高大俊挺的身形站得直挺挺,狭长的眸子习惯性地眯起,看向白琪。
他此刻的模样让她回想起遥远的记忆,好久、好久以前的记忆,她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的模样,只是她想不出来在什么时候见过。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仰头看向黑压压的天空,满天的星子闪耀着星光。
她抬起眼,看着他,以为听错了。
“一见钟情,你相信吗?”他耐着性子又再问了一次。
对于他的问题,她觉得很吃惊,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相信。”细细的声音轻轻地说出,她不只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因为她与单浩龙就是一见钟情。
“你有经验啰。”他挑眉,侧脸看向她。
在月光的照射下,将他的五官刻印得更为迷醉,那叛逆的眸闪着任性光芒,教白琪第一次看得痴了。她不喜欢他,甚至恨他,可是她却羡慕他,羡慕他可以任意妄为的活着。
任性的为自己而活,这是她所做不到的,她这辈子都无法像杨震康这般随性的活着,所以她羡慕他。
“嗯……”白琪愣住,咬着下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杨震康挺直背杆,眼眸眯得极细,透着让人看不出的精光,他朝白琪的面前走去。
“你曾经对‘丈夫’以外的男人一见钟情?”他刻意强调丈夫两字,他的话中没有疑问,而是肯定的。
白琪愣了片刻,突然抬起脸,坚定的望向他,她冲口而出。
“对,我对我‘丈夫’以外的男人动过心。”看着他挑衅的眼神,激发出她的勇气。她早已受够他,她根本不爱他,就算她会因为自己的话陷入痛苦,她也不在乎,她就是爱浩龙,这一辈子只爱他。
冷漠的脸庞因她的话而激出浅浅微笑,她从没见过眼前的男人笑,没想到他的笑竟是如此吸引她的目光,一瞬间,她竟被他难得的笑容给迷住了。
“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他伸手朝她的左边胸前指去。“这里面装着别的男人。”他该愤怒的,该愤怒自己的老婆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可是他却异常冷静,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那般云淡风轻。
紧紧捏握着手心,她愤怒的颤抖,过于白皙的肤色因愤怒而染上了一抹艳红,教他看得痴了,他喜欢看她不一样的神情,他一直以为这女人过于冷淡、清冷,过于认命,没想到,语出惊人,他倒是挺享受发掘她的另一面。
“这里有个男人,但,绝不会是你。”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竟想惹怒他,她单纯的想着,也许将他惹怒,说不定他会放了她。她已经将自己八年的时间卖给了他,也够了吧!他不爱她,只是将她当成玩物,这种婚姻再维持下去又有何意义呢?不只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啊。
他掬起她一撮发丝,在指间把玩,倾身看着她紧咬下唇的面容。
“现在的你只是个我玩到不想再玩的玩物,这样残破的你,你确定你心中的男人还会要你吗?”
好狠,他的话好狠,狠得可以将她的心撕碎,一股委屈冲上她的心口,眼眶淹上一股泪。是,没错,她现在的确是残花败柳,可是,她坚信浩龙一定不会离弃她的。
“放了你,成全你的爱情……”他将那撮细发凑至鼻间嗅闻,与他相同气味的发,他的妻啊!满心满脑都是别的男人,教他这做丈夫的情何以堪,他是该好好管教他的妻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到死,我也不会放了你,因为你是我‘买’来的妻。”说完,他将她整个人拉往他身前,用力扯开她身上的大衣,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细白的雪肤在月光照射下莹莹发亮,教他禁不住喟叹一声,他不否认自己对她肉体的着迷。
他的娃娃,他才不管她心里有谁,他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他疯狂而狂野的蹂躏她,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任凭她的泪水滑落。他强行在户外占有了她,他急切地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这个印记代表着,她,是他杨震康的女人。
她永远都离不开他的,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第五章
白琪半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秀长的发丝散落,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用力的咬着下唇,忍着右肩胛骨上传来阵阵刺麻的疼痛感。
刺青师傅在她的背上刹着莫名的图案,她故意将脸转向旁边,不去看坐在另一侧的杨震康,她不想看到他的脸!今天,他刻意找个刺青师傅到家里来,不由分说的就逼她将衣服脱去趴在床上,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替她剌青?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由着他,因为她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予取予求。
当最后的那一针烙进她的皮肤时,她竟因疼痛而昏厥过去,等她悠悠转醒时,刺青师傅早已不见踪影,只剩杨震康坐在她身侧。
她一看到杨震康,便急忙想爬起身将衣服给穿好。
“好美的一只翩翩蝴蝶。”他赞叹她右肩胛骨上的鲜红色蝴蝶,这朵蝴蝶是他给她的烙印,象征着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是占有,这是他对他女人的占有。
这是烙印,他要她知道,她这辈子嫁的人是他。
欲爬起身的白琪,反而被他硬生生地又推回床上,她的脸撞入那柔软的枕。
突然,她的耳侧有道温暖的气息流窜,她转开头不想去理会,不想因那道热气而扰乱她的心。
她一直都不想与身后的男人有太多接触,可她愈是躲他,他就愈是要待在她的身边,就像鬼魅,不断地缠绕着她。
“不准动。”他制止她躁动的身躯,着迷的抚摸她背上刚刺好的鲜红色彩蝶。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眶中含着泪水,硬是不让它掉落下来,那细碎的声音饱含浓浓苦楚。
为什么要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为什么?
“放了我,你并不爱我……放了我……”她近乎乞求的喃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挑眉,眼中含笑,可惜背对着他的白琪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你并不爱我……这只会让我们两人痛苦……放了我……”她其实也知道这个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我不痛苦。”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细语道。“我甚至乐在其中。”
“你……”她回头,以含恨的眼神看着他。
杨震康没有理会,站起身,拿了件红色旗袍丢在她身上,那触目的红映在那雪白的肤上,显得更为艳红。
“穿上它,等一会陪我去赴宴。”他冷冷地命令道,声音里饱含不容拒绝的语气。话一说完,他就迈开脚步离去,丢下她一个人横趴在床上落泪。
她的泪,一点都无法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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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康眯起眼,看向楼梯上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一向喜欢白色衣服的她,难得穿上鲜艳的红色,教他看得痴迷不已。他近乎欣赏的看着从楼梯缓步而下的她。
今天,她充满了浓浓的古典味儿,那绾起的头发将她姣美的脸孔展露出来,她那如初雪般洁白的肌肤,在红色旗袍的映衬下,显得气色极好,开叉的裙子将她修长的美腿尽现而出,走路款摆时若隐若现的模样,更是吸引他的目光。
她今天看起来格外的优雅,杨震康站在楼梯口伸出他的大手,示意她牵住他。
她不喜欢红色,一直都不喜欢红色,可是他却故意选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她没得选择,只能顺从地接受他所有的安排。
白琪就像个木头娃娃般面无表情,讷讷的牵住他的手,当她手心落入他的掌心时,他稳健的抓住她。那坚定的力道教她抬眼看了他,两人眼神相接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他眼底难得一现的温柔眸光,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一眼,他的眸又恢复了惯有的冷然。
她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瞧她。
轻轻将眸敛下,不再看他,只是任由他牵着她的手。
他将她整个人拉往他的怀里,双手有力而强硬地扣住她的腰肢,让她的下腹紧贴着他,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不经意地冲入她鼻息间。
“今晚的你很有味道。”他赞美的欣赏她古典优雅的打扮,他喜欢她穿红色甚过于白,那白太清冷,少了热情。
他要她的热情,如火般的热情。
白琪没有回应他,只是乖乖的顺从,任凭他想怎么对待她,就怎么样对待吧。
他扣着她的腰部,两人亲密地坐入司机开来的车,车子朝晚宴会场开去。
坐在车内的两人各怀心事,白琪只是看着窗外的一幕幕夜色从她眼前掠过。他并不爱她,只是用钱买了她这个妻。她不懂以他如此任性妄为的个性,为什么可以和她相处那么多年,为什么甘愿就这样被绑住,他图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什么?
他得到她的人,但,他永远都没办法求得她的心。
握着手中冰冷的小手,他试图给她温暖,这几年来,他总是命令管家每日准备一杯姜茶给她补补身子,想藉由姜茶驱寒的特性,让她的手能够暖和一点。可是,这几年下来成效似乎没有想像中得好,她的手依然冰冷。
他下意识地竟将她的手给执起,贴在唇间轻轻地落下一吻,这举动反而惊吓到白琪,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她一抬眼就看见他又再度啄吻她的手背,她的手背敏感地感受到他唇瓣间的柔软。
他在做什么?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俊挺的侧颜,可他连一眼都不瞧她,只是紧紧地握住她柔软的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有时对她温柔,有时却又冷漠得像个陌生人,她之于他到底是什么?
“你的手总是很冰。”他细细的揉捏她柔软的手心,喃喃地说道。
感受到他掌心中的温热,那股热度如同海浪般直捣入她的心窝,意外地温暖了她的心。
这是他的温柔吧?她在心中这么想着。
“每天喝姜茶似乎没什么效。”杨震康再度喃喃自语,依然没有看向她。
反而是白琪被他的话吓到了,原来管家每日替她准备的姜茶是他命令的,该怎么说呢,说他对她不理不睬,他却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关心她。
“谢谢。”她小小声的向他道谢,话一说完她又将脸转向车窗,不再看他的侧脸。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前,他牵着她走入会场,一到会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这对难得露脸的夫妻给吸引住。
大家忙着交头接耳谈论着八卦,今日出席的人大都冲着杨震康而来,因为今日震康集团的创办人杨天宏,要正式将主位交给他那不成材的儿子杨震康来管理。大家虽然表面实为道贺,可却是带着看笑话的心理而来。
在商界有谁不知道震康集团总裁的儿子杨震康,是出了名的不成材,震康集团由他来接管,显然就是慢性自杀。
敏感聪慧的白琪一入会场,立即感受到周围气流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诡异味道,她说不上来,可是她却能感受到周遭前来道贺的名人贵妇们,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看笑话的心态。
她知道,也明白,他们是来看震康集团的笑话,身为震康集团的少夫人,她难得有了这层体悟。看了身旁难得穿着深色西服的杨震康,她不得不面对自己是震康集团的夫人,生死存亡她都要与这男人在一起的事实。
白琪挺直腰杆,露出自信迷人的微笑,应对得体,她知道今日杨震康带她出席公开的宴会,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她,而她,是震康集团的夫人。
杨震康难得收敛起平日浪荡的个性,今日看起来格外沉稳,她从没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而杨震康正与八年前替他迎娶她的男人交头谈话。
她并不认识他,可是她知道那位名叫刘协的男人,是公公杨天宏身边的得力助手。白琪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得体的与周遭名媛保持距离。
纵使她不爱他,可是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角色,该做什么她自有分寸。此刻,她要做的就是他的贤内助,替他打好集团形象。
刘协走到她身前站定,她轻轻地扇了扇浓密卷长的睫毛,看着眼前斯文挺拔的男人。其实,她认为刘协比杨震康还适合当集团的接班人。
“经理夫人,您好,我是刘协。”他礼貌性的与她握手,从她一入会场他就注意到她典雅的装扮,一身的红看起来迷人又高雅。
“您好,我是白琪。”白琪浅浅地拉开嘴角,那优雅含蓄的笑容漾起颊上浅浅的酒窝,像朵芙蓉般迷人。
刘协看得痴了,他从不否认自己对这位少夫人很有好感,从第一次替震康迎娶她时,她那水仙般的高贵姿态,即在不知不觉中印入他心底。
过了八年后再见到她,他发现她越发迷人,多了份女人的成熟韵味。
“震康多亏你照顾了。”
“不,经理夫人别这么说,经理是位很有能力的男人。”他如此说道。
“能力?”眉梢轻抬,不知道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是褒还是贬。
他看得出她眼里的疑惑,解释道:“震康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只是,他从不把心放在工作上。”
“和我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反正他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