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说你和她很像,但我认为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你比她执着,你比她漂亮,你也比她让人操心。
不知道我买的东西你爱吃吗?我知道怀孕很痛苦,那天看到妹脸色那么白都把我吓到了,做母亲真的不容易。
如果这个世界上男人可以植入子宫,替女人怀孕,好吧,我还是不愿意,你也知道我臂最爱面子了,要我挺着I个大肚子太不像话了,好了好了,不准生气,这样吧,你怀\个,我也怀一个,这样可以代表我对你的爱了吧。
第四封的信纸上写着,今天开车去买东西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别担心,人没事,车灯被撞坏了,那是你弟弟的车,我一点都不心疼,在这里,我想告诉你的是,当那
辆车子撞上来的时候,我的大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除了你。
你的样子跟照片一样放在了我的脑子里,说实在的,当我每次觉得我爱你原来爱得这么深时,总是会有另一个发现,原来我比我想得更爱你,到底有多爱呢?或许只能让你用一辈子慢慢去发掘了。
泪水滑出眼眶,掉落在信纸上,瞬间就晕开了,陶怡紧张地抽了纸巾贴在信纸上面,吸走上面的水分。
“木头,笨蛋,我也爱你。”她把头埋进了抱枕里,双肩抽动,哭得像个孩子。
“看样子雨过天晴了,真是便宜了那个小子。”陶昕贴在门上跟只壁虎一样,听了半天墙角后嘀咕了一句,彷佛十分不高兴,但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陶怡跟应沐约在了一家咖啡厅。
两个人太久没有这么和平共处了,以至于应沐坐在表情淡定的陶怡对面,忽然有点手足无措,“你应该看过我的信了吧?”
陶怡怀孕了,不能喝咖啡,她捧着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说:“对。”
那一瞬间的心情是羞涩吧,应沐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有这种神奇的情绪,但他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声音不泄露紧张,“你觉得怎么样?”
“文笔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你是个理科生,文笔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不会笑你的。”陶怡故意曲解了应沐的意思。
“你要笑就笑好了,我不在乎。”
陶怡故意逗他,“那你在乎什么?”
她明知故问,应沐气结,但他知道陶怡愿意约他出来,还用这种口气跟他交谈,表示她已经不生气了,也代表他有机会,他不能白白浪费。
他喝一口咖啡,再深吸一口气,用最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一鼓作气地说:“陶怡,我喜欢你,我爱你。一
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了吧,即使在信中已经确认了应沐对自己的感情,然而亲耳听到
他的告白,这种刺激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心脏如同失了缰绳的野马,扑通扑通得跳得很快,脸好像也烧了起来,连耳朵都没办法幸免。
“陶怡?”应沐望着她,她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一颗心又提了起来,难道是他误会了,陶怡还在生他的气,不想给他机会重新来过?
“别叫我的名字。”陶怡低着头站了起来,“好热,我先出去了,你买单。”
然而她刚要走就被应沐拉住了手臂,“陶怡,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好烫,你不会发烧了吧?”
陶怡含糊其辞的说:“可能吧。”
应沐不敢耽误,匆匆地结了帐,拉着陶怡就要送她去医院。
陶怡当然不肯了,如果这样被送进医院,医生会把他们两个都当成疯子,“应沐,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但是……”
陶怡伸出手把应沐的脸推开,然后又对着空气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等她重新回过头的时候,脸上那层奇异的红竟然不见了。
“我说了没事了,现在你再摸摸我的额头,一定不烫了。”
应沐又摸摸她的额头,温度真的低下去好多,他不确定地问:“这也是孕妇特有的生理现象吗?体温不稳定,忽高忽低?”
陶怡被雷到了,她望着应沐那张看起来十分聪明的俊脸,叹了一口气说:“木头,你还真的是一根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木头,好了,我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孕妇的生理现象,是我喜欢你的表现,你对我告白的时候,我一激动就那样了。”
应沐听懂了陶怡的言下之意,激动地抱住了她,“所以你接受我了?”
“谁说的。”陶怡享受着他的拥抱,一张嘴却照样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字眼,“我哪有那么好追,当时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不说,你居然还找表妹假扮你的未婚妻来伤我的心,你那么过分,我还没原谅你呢,我现在只是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表现你追我的诚意,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追。”
“陶怡!”
“不准凶我,不准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条件比你好的大有人在……”陶怡洋洋得意地开始炫耀自己。
应沐恨得牙痒痒的,最后实在没忍住,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
阳光那么美、风那么轻、空气那么甜,多适合接吻啊,那么一点小小的抗议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应沐加深了这个吻,那点小小的抗议也没了,变成了两条牢牢圈住他脖子的手臂,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吗?
第10章(1)
一切都很完美……应沐明显异想天开了。
有些人你不能对她太好,因为她太容易得寸进尺。
陶怡身为会BOSS的代表,又跟着应沐回了台北,但这不代表她妥协。
她现在看清了应沐的心,知道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屁股简直要翘到屋顶上去了,她也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是一个报复心很重的女人,之前她追应沐追得那么辛苦,现在哪里能让应沐那么轻易就抱得美人归呢。
回到台北后,她住进了应沐的家,不过两人住的不是同一间房,她住的是主卧房,应沐被要求搬去了客房。
现在她却碰都不给他碰一下,而且她的理由还冠冕堂皇,让应沐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怀孕了,不要整天想那种事情,对胎儿不好。”
这还不够,她洗澡的时候总会忘记带浴袍,然后发简讯让应沐送进去给她,要不然就是周休的时候,只穿着小可爱和印着海绵宝宝的内裤在应沐面前走动,应沐每次都被惹得下腹上火,那个惹祸精就会在他失控前得意地溜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
看得到却吃不到,对男人来说,还有更大的折磨吗?
应沐被磨得火气不断,嘴上都发了好几个泡。
“木头,你今天的情书还没给我呢。”晚上十点半,穿了白色蕾丝睡衣的陶怡大美人又准时飘进了书房。
应沐瞥了她一眼,她没有穿内衣,两条细肩带轻轻地搭在肩上,露出形状完美的锁骨,薄薄的白色蕾丝完全无法遮掩一丝一毫的曲线,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反而更有诱惑力,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血脉贲张。
他摸了摸嘴唇,觉得嘴上的水泡好像更疼了,心里也生出了一股怨气,“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时间写了。”应沐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忍到现在才爆发已经算很大的进步了。
但陶怡并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她走到了应沐的面前,抢走了他正在审阅的文件,“木头,你不用找借口了,我知道你不够喜欢我,所以才懒得坚持写信,你一定厌倦了吧,还说什么会一辈子爱我,骗人!还好我没有答应你的追求,不然等你玩腻了把我抛弃,那我也太可怜了。”
“陶怡!”应沐眯起了眼睛,眼里闪过锐利的光。
陶怡声音比他更大,“干嘛?我说过不准大声叫我的名字,啊……”
应沐一把将陶怡横抱了起来,不管陶怡如何挣扎,他的手臂都如同铁棍一样,牢牢地锁住了她的每一个动作。
“你想干嘛?我怀孕了喔,那是你的孩子,如果……”
应沐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忍耐许久的身子压上了她,“别找借口,我问过医生了,四个月了,可以进行适当的运动。”
“啊……木头……”陶怡的抗议的说。
忍耐了太久,应沐如同出闸的野兽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yu/望,他如同行走沙漠多日的旅人一般,饥渴地吸取着她口中的津液,把陶怡的舌头吸得发麻,她的理智彷佛也被吸走了一样。
……
“陶怡,你的身体可真棒。”
即使身体被俘虏,陶怡还在试图反抗,“应沐,你没我经过我同意,我可以告你强暴,可以找员警抓你。”
应沐动了动腰,成功从陶怡嘴里逼出一声娇吟,“好啊,你就找员警抓我啊。”
似曾相识的对话,似曾相识的反驳。
陶怡气到了,但应沐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抗拒,理智如同被风浪吞灭的帆船,越来越多地脱离她的掌控。
“木头、木头……”她情不自禁地叫着应沐的昵称,应沐深深地吻住了她。
“我爱你,陶怡。”在吻与吻的间隙,他如此对她说。
应沐很有节制,虽然一次远远不能满足他被禁锢多时的yu/望,但他不想伤了陶怡和他们两个的宝宝,怀了孕的女人大概也特别容易疲累,刚做完一次她就累得睡了过去,应沐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呀,也就仗着我喜欢你,才敢对我使坏。”
陶怡大概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怨气,无意识地伸出了手要挥走扰人的东西,却一巴掌恰好拍上了应沐的脸,犯下罪行的某人完全没有自觉,翻了个身睡得无比甜美。
应沐一脸怨妇样地瞪着陶怡,瞪了一会人家照样睡得香甜,也觉得没有意思了。
应沐以为做完后两人的关系会进一步,然而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某人享用过他的服务
后立刻翻脸不认人了,“我不要跟你一起住了,我看错你了。”说完竟然当着他的面去订饭店了。
应沐怒极反笑,“陶怡,你够了喔,明明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呢?非要搞这么多花样,你累不累啊?”
“我不累,我来之前我妈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她说不能让男人那么容易追到你,不然他才不会把你当成一回事,他追你追得越辛苦,得到后才会越珍惜你,如果我轻轻松松就让你追到了,你一定很快就会厌烦我的,我才不要!”
爹地当年整整追了妈咪十年,妈咪才同意和他在一起,看现在他们还那么幸福恩爱,所以妈咪的教导一定要听。
“这是什么歪理啊,七年了,我不是也没有把你忘掉。”应沐试着理性地跟陶怡沟通,但这一条路显然走不通。
“你没有把我忘掉也不代表什么,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难得他们两个能够心心
相印,陶怡发誓,她一定要好好经营这段感情,不能出一点差错。
应沐黔驴技穷了,眼睁睁地望着陶怡好好的家不住,搬去住饭店。
虽然方默是损友,虽然方默这个人不可靠,但方默摆平女生有一套,所以黔驴技穷的应沐只能向方默寻求帮助了。
“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个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故意不理她,多跟你的秘书说话,记得说话的声音轻点,不出三天,我保证她乖乖地搬回你家,而且你想怎么样就让你怎么样。”损友方默果然只会出这种下三滥的主意。
应沐知道这个方法狠而准,但他不想故意让陶怡吃醋,然后让她担心受怕,因为害怕他移情别恋所以任由他摆弄……
爱一个人就不该使用这样的手段,这是应沐的坚持。
应沐在感情方面很木头也很笨,所以他只会用最笨的方法,他开始学着做菜,然后每天三餐替陶怡准备营养的便当,一开始的便当一点都不好吃,但陶怡很给他面子,会把那些难吃的蔬菜一点不剩地吃光光。
“木头,你做的菜真好吃。”陶怡总是会把吃得干干净净的便当盒亮给他看。
应沐这一刻的心软得能掐出水来,这个女人虽然总爱得理不饶人,脑子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她对他的心那么真、那么纯,没有一丝杂质,他对她再好也不为过。
大概因为陶怡的鼓励,什么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这样的论调让应沐跟鬼附身一样,厨艺开始突飞猛进,简直可以开饭馆了。
陶怡也开始了点菜的日子,“木头,今天我想吃青椒炒肥肠。”
“好,没问题。”
应沐乐观地想,这个小女人除了不跟他确认关系,不跟他住一起,不让他做爱做的事情,其实他们两个跟一般的情侣也没有两样,或者比他们更和谐。
第10章(2)
陶昕从洛杉矶过来看陶怡和那未出生的外甥,他有模有样地把头贴在陶怡的肚子上,
“姊,他踢我了、踢我了。”
“都八个月了,很正常啊。”
“是吗?但是你现在和姊夫……这样真的好吗?孩子都这么大了。”
陶怡认真地回答他,“我最近在想啊,或许我们一辈子不结婚也没关系,如果他可以追我一辈子,甜甜蜜蜜一辈子,这样也很好啊。”
陶昕听不下去了,“姊,你这样很自私耶,人家又没有欠你,凭什么追你一辈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陶怡刚要反驳,手机就响了,“啊,对对,我是,你说什么?”手机从她的手里掉了下去,与地面碰撞发出了声音。
“姊,发生什么事了?”
陶怡紧紧地抓住陶昕的双手,力气之大,几乎要掐断他的骨头,脸色惨白,眼神里的无助让陶昕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出车祸。”
如果没有陶昕的支持,陶怡完全没有力量走到医院,刚进了急诊室,就看见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推了出来,陶怡脑子一片空白,双腿一软,就扑到那白布上号啕大哭起来。
“哇哇,木头,你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你给我醒来,木头……我不能没有你,拜托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木头……”
一道熟悉的人影慢慢地走到了病床旁边,陶昕刚要发声,就看见对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拜托他不要出声,他点了点头,知道这里没有他的事了,陶昕索性离开了医院,他从小就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可是你又不肯答应我的求婚。”
尸体显灵了,这是多诡异的事件,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陶怡竟然没有发觉,开始跟尸体对话,“谁说我不答应,你、你只想跟我做爱做的事情,你从来没有跟我求过婚,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