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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的私房事  第7页    作者:寄秋

  “那就糟糕了,我们得想办法从她手中把手环拿回来。”她会藏在哪里呢?

  “弄潮姊姊,我不想被关了,你可不可以先把我弄出去?”门窗不开,风进不来,空气好闷。

  “你别急,让我想一想……”如果不用钥匙,她用陈年醋滴在锁头上,它几时会锈化……

  不行,那太久了,等小豆子脱困,她都齿摇发白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什么都缺乏的情形下,谅她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不过穷则变,变则通,也许她多到庄外走动走动,能发现她需要的物质,制造出可以快速溶解锁头的腐蚀性药剂。

  就在她专心寻思着可行之法时,一道身影迟缓的走近。

  “你是哪个院落的奴才,谁允许你擅入云起阁的,向天借了狗胆不成?”一声沙哑的厉喝从背后传来,吓了一跳的夏弄潮下意识的回过头。

  蓝雁行闻声连忙噪声,以免弄潮姊姊“劫牢”的计划会胎死腹中。

  “还不回话,难道你不知道没有大夫人的允许,谁也不许到这里来。”长得人模人样的,不过面生得紧,应该是新进府的奴才。

  “这位婆婆,我是新来的账房,因为咱们山庄实在太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她顶着一张无害笑脸消弭他人戒心。

  “什么婆婆,没规矩,叫我傅嬷嬷。”她眯起一双老眼,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新账房。

  “是的,傅嬷嬷,原谅我不长眼惊扰到你老人家,真该罚我给你捶捶背、担担脚,倒杯热茶赔个不是。”她礼数周全,给足了老嬷嬷面子。

  “免了免了,我这把老骨头消受不起,你哪儿来哪儿去,别在这儿逗留。”她挥挥手赶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诚意十足地向她这个老婆子赔罪,她也不好再恶言相向。

  “是是是,不过我斗胆问傅嬷嬷一句,我听小少爷说话挺正常的没疯呀,大夫人怎么狠心关着他?”她假意长舌,探人是非。

  “主子做事由得你插嘴吗?好好干活去,少来探头探脑像贼儿的。”傅嬷漆痰音浓重的赶人,丝毫不露半丝口风。

  第5章(2)

  夏弄潮心思细腻,从怀里取出一颗用油纸包着的喉糖塞到她手心。“这东西润喉,能化痰和止咳,你含着别吞,到了夜里你就好睡多了。”

  “这是什么怪东西?”傅嬷嬷依言将圆圆扁扁的小丸子放入口中,顿觉一股沁凉,喉头舒坦许多。

  “这叫喉糖,是用多种药材混着糖水熬煮,等它煮成粘稠状再放到干硬,便可揉制成一颗颗糖球。”她不藏私地又多给两颗,轻松拉拢人心。

  “嗯,味道怪了些但不难闻,我整个人都舒服起来了。”只有两、三颗够不够呀,如果多一些……

  “傅嬷嬷,你没别的事要忙吧,咱们一旁聊聊去,我告诉你更多治疗痰症的秘方……”谁说她不长心眼,这不拐走一个老嬷嬷。

  牟府种种不为人知的秘辛,问谁最清楚,莫过于在府里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仆妇。

  由傅嬷嬷口中,夏弄潮弄懂不少曾经纳闷的事,也更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了。

  “爷儿好久没召唤扶苏了,妾身以为你早已忘了我,再也无法服侍左右。”

  美人娇软柔弱地依偎宽厚胸膛,蒲柳身姿仿佛无骨,羌丝般地缠烧身侧的大树,不死不休,一生一世跟随。

  出身勾栏的柳扶苏身子骨不佳,巴掌大的瓜子脸令人怜惜,凤眼透着一丝明媚,欺霜赛雪的白嫩肌肤令她宛如一朵白莲。

  说她妾身不明,可是在牟府下人眼中,没人敢对她不敬,因为她是主子身边唯一的女子,除了未正式给予名分,实则与如夫人无异。

  只是这般娇弱的身子难以孕育子嗣,她曾三次怀有身孕却都不慎流产,未能母凭子贵。

  “扶苏,你跟了我几年?”牟静言面无表情的说,对于她的主动既不回避,也不推拒。

  “五年了,爷儿。”她口吐芝兰香气,软馥娇躯如蛇般攀缠,意欲乞取怜爱。

  “五年的时间够久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像谈论天气好坏,双撞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迳自饮酒。

  她神色微僵,纤指轻颤。“爷儿……”

  不敢问,她不想听见教人柔肠寸断的绝情话。

  “你走吧,扶苏,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她的陪伴不再是寂宾长夜里的温柔抚慰。

  他以为她能抚平他内心的伤痛,不争不求的娇弱顺从是他挑中她的主要原因,他贪恋她身上的兰花香气,可是他心口的伤始终都在,纵使她再柔情似水,还是暖不了他冰冷的心,所以在察觉她对他产生爱恋时,他便决定选走她,既然无心,何必再将她耽误下去,也害了她。

  扶苏一听,当下错愕地红了眼眶。“妾身做错什么,让爷儿不再春宠?”

  “你没错,是我误了你,当年我不该把你从柳家带走。”她本该是受尽宠爱的柳家七姨娘,而非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回想起过往,牟静言眼中多了疲惫。

  他和扶苏的相过其实是一场意外,当年他到柳家作客,受到柳老热情款待,对方并在把酒言欢之际,透露有意与他结亲,但他当场婉拒了。

  可是柳老骄纵任性的三女儿倾心于他,非他不嫁,便在酒里下药,欲使他酒后乱性,负起责任娶她。

  为此他大怒,在欲火焚身之际推开投怀选抱的蛮横女,本想转往青楼一解药性,但在出房门的转角处,他遇到一身素白的扶苏,看了看他隐忍欲火的痛苦模样,她迟疑了会便拉着他回房,宽衣解带的献出珍贵的初夜。

  当时她是柳老请来献艺的伶妓,并有意收为第七房小妾,私底下付了老鸨一笔赎身费,而她并不知情。

  发生这样的事,柳老自然也不好跟他撕破脸。

  而她则不求名分,只用平静的眼神请求他带她离开柳家,妾身不明又如何,总比留在柳家和其他小妾争宠好,反正她所爱的人死了,跟了冷情心性的牟静言里少她不必强颜欢笑的过日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长久的相处下来,她对他有了男女之情,因此情根深种。

  “我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怨言,你待我甚好,不曾有半分苛待。”人心由来不受控制,即使他对她不生丝毫情意,她却动了情。

  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的男人,教她怎能无动于衷,他取走的不只是她纯净无垢的处子身,还有那颗原本死寂的心。

  她不该爱上他的,她曾经亲口许诺过绝不动心。

  所以这份感情她只能藏起,不可以说出口,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痴情相守,而是孤独时的相拥。

  “我遇见一个人,她让我兴起想霸占她的念头。”头一回有这么强烈的渴望,强到令他惊惧。

  牟静言不否认此刻招来扶苏,也想藉此厘清自己心头的迷雾,他以为自己只是太久没抱女人,而对人的体温产生眷恋,渴望一亲芳泽,但当扶苏嫩红的唇瓣贴上他的嘴角,他脑海中想的是另一张巧笑俏兮的娇颜,她的身影占去他所有思绪。

  突被推开,衣衫不整的扶苏泪凝眼角。

  “你有了想要独占的对象?”

  “是的。”

  “她比妾身美,比妾身更会伺候你……”她难忍心痛,冷静骤失地冲口而出。

  “扶苏,你逾矩了。”他冷言告诫,面色趋于冷淡。

  她欲落泪,朱唇却微微扬起。“爷儿教训得是,妾身贪求了。”

  怨不得任何人,是她自愿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看在你多年来伺候我的分上,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请求,就当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

  她认命、安分,不与人意气相争,守着自己一方小天地,他虽然不爱她,但这样的她有资格得到奖赏。

  闻言,吻泪的双眸倏地一亮。“给我个孩子吧!爷儿,这次我一定会平安地生下你的子嗣。”她仍心存希冀,盼能得一子留在他身边,廷续未尽的情缘。

  “孩子……”墨眉擎起,显得为难。

  “爷儿……”扶苏泪眼企求,模样可怜,令人动容。

  “若我真要孩子,即使有人从中动手脚,你腹中的胎儿岂会保不住,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不要妄想用孩子绑住我,青阳是牟府血脉,日后将承继我打下的基业。”他目光一沉,说着让人遍体生寒的绝情话。

  “您……您是说我肚里的孩子不是自个流掉的,而是有人……不想他活?!”她浑身发冷,脸色苍白。

  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你不争不代表别人能睁只眼闭只眼,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你想跟着我得考虑清楚,牟府是龙潭虎穴,处处凶险。”

  李华阳知道除掉她,可能还有别的女人进府,所以只是针对她肚里的胎儿,并未对她痛下杀手。

  “不,我不信,大夫人她……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对不对?”她无辜的孩子不可能是死于女人的嫉妒心下。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何须问我。”他没明讲,她却猜到对方是谁,这说明她比谁都清楚李华阳的残忍手段,为达成自己的野心不计代价。

  “我已经很努力地避开她……”她掩面低泣,悲痛万分地靠在他胸口。

  “显然是不够的。”他涩然地说着。

  痛彻心扉教人失去理智,扶苏悲愤地抓住眼前男人的双臂,发狂的送上诱人朱唇。

  “要我吧!爷儿,扶苏是您的女人,请您狠狠抱紧我,取走你想要的一切,扶苏的全部都是爷儿的。”

  为了留住心爱的人,她没有退路了,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也是日后她立足牟府的致胜利器,他非给她不可!

  先是牟静言的离弃,继而得知腹中骨肉惨死的真相,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生性淡泊的扶苏迷乱了心智。只见她身上衣物一件件飘落,最后仅着秋香色抹胸和薄如蝉翼的哀裤。

  “扶苏,你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吗?”他单手抓牢她柔腕,高举过头。

  她似笑似泣地扭动身子,磨蹭交欢无数次的男躯。“一个孩子,爷儿欠我的,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死于非命,你要还给我一个孩子。”

  “胡闹,若不是你私下倒掉避胎的汤药,又怎会怀孕给人机会下手。”他是知情的,在事发之后。

  “您……您知道……”她稍微平静,嗫嚅地抖着唇。

  “我不说是因为早晓得你留不住孩子,就算没人害你,以你的身子,加上长期服药的关系,当娘的心愿终究会落空。”她孱弱的身子不适合怀孕,失去孩子是必然的结果。

  “原来是我傻,想为爷儿留后,没想到是自作多情一场。”扶苏笑得好凄凉,为自己的可悲感到好笑。

  “把衣服穿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失态的一面……”懂得算计的女人最面目可僧了,她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已令人生厌。

  牟静言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惜也没了,正出言提醒她恪守本分,一道啥啥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

  “爷儿、当家的,咱们打个商量,你让我把小少爷放出来,留在我身边学算账,我就让你摆布一天,要打要骂都由你……啊!你、你们做这种事也不关门,要是害我长针眼,我在你的茶里下巴豆,让你狂拉三天三夜……”

  第6章(1)

  真长针眼了吗?

  不,是一根针刺入心眼,让人又酸又涩,满口是由胃袋溢到喉头的酸液,酸得牙根发软、眼眶发热。

  夏弄潮胡骂一通,惹得一室的人僵硬如石,半句不吭的僵直身子,又是恼又是阴郁地瞪着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自古以来男子最多情,三妻四妾算什么,左拥右抱最是铺魂,摘朵小花养在别院也别有情趣,环肥燕瘦任君娇宠,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才知男人有多风流,大白天就拥女行欢,连房门也不关。

  “你看够了吧!要不要我拿张板凳请你坐?”咬着牙的冷嗓骤起,打破沉郁的静默。

  “下流。”冷哼一声。

  牟静言脸皮微抽两下。“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最不想让她看见的,偏偏被她撞个正着,老天在玩他是吧!

  “还是等你忙完再说,我这人知清识趣,你们尽管被窝里打滚,我在门口候着,等你完事再唤我一声。”淫棍、淫荡、淫虫,他休想再靠近她一步。

  压下不断冒泡的酸意,夏弄潮当真拿起小板凳,不过她不是往屋里坐,而是朝外头走,不想打扰人家寻欢作乐。

  “回来。”他沉着音,只差没出手拉回敢给他脸色看的小账房。

  “爷儿的事比较急,听说男人憋久伤身,两位请尽情地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火的上演儿童不宜的春宫秀。”她开放售票,赚取横财。

  表面依旧笑嘻嘻的夏弄潮。心里的火烧得可旺了,两颗雪璨眸子火星点点,笑意不达眼的笑得虚伪又凶悍,好像随时会喷出火柱。

  乍见他们几乎衣不蔽体的缠在一块,丰盈雪峰紧贴衣衫半敞的裸胸,她先是愕然一征,待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来势汹汹的是满睦怒火。

  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牟静言和自己之间不过是有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吻罢了,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口水抹一抹消毒,笑笑一转身,离开。

  可是,真的不往心里搁吗?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用放在心上,一佃萍水相逢的古人罢了,那个吻就当是被的咬了一口,但是想是这么想,真的能够不在意吗?

  这一刻,她感觉像被人狠狠从胃部揍了一拳,痛楚由小腹直往上升,灼烫了胸腔内的五脏六腑,被骗和受伤的双重打击,令她觉得像被马车振过一般的难以平静,伤心得快爆开了。

  “夏弄潮,你敢让我再说第二遍。”她竟然掉头就走,一点也不在意。

  她回过头,膘了眼正在整理云鬓的女子,鼻孔发出不屑嗤声,“好歹也等掌灯对分,没必要急成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羞羞脸。”

  未吐眼,非常未吐眼。

  “你到底要不要说明来意,别让我等得上火。”他挥手要屋里多余的人尽远离去。

  扣着盘扣的扶苏明知他在赶人,却刻意慢条斯理的编发插替,缓慢而娇媚地理理鹅黄裙裙,故作刚受爷儿怜惜过的娇态。

  女人在感情上特别敏锐,她一眼就看出爷儿与新账房之间的不寻常,本来不喜与人争宠的她突生危机感。

  当然,她可不是怀疑爷儿转性改喜好男风,刚才听到新账房清亮嗓音时,她便得知对方是女儿身,一身男装无损其清丽,若是换上女装,肯定是令人倾心的绝色佳人。

  而她真心相待的男人此时露出的懊恼神色,清清楚楚地显示一件她所不愿接受的事实,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这名男装丽人。

  “我……”看了看尚在整装的美丽女子,夏弄潮一口酸气涌到喉头又往回咽,咬着下唇贵声瓮气的开口,“你确定不与她风流快活了,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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