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怎会没有?这本书里写的分明就是礼部侍郎家的后宅事,礼部侍郎拿着书告到父皇面前,坚持说得查缉杂书,否则此风一长,天下无太平。”
邹在麟脸色凝重得紧,像是面对多棘手的事。“可我怎么查就查不出这书的来源,没有书肆的押号,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而且已经出了好几本,说的都是官员后宅事,这事你得好生査査,否则再这样下去,官员的私密事全都被摊开百姓眼前,这还像话吗?”
范姜逸眼角抽了抽,心想,怕人家知道就别干不就好了?
“你听见了没,非彻查不可。”
范姜逸不置可否,等到满月酒席散了之后,回到房里,不见毛知佳,绕到她的书房,果真见到她正在振笔疾书。
他站在后头看了会儿,闭了闭眼,无声叹了口气。
“我就说,你这阵子怎会转了性子到处串门子。”
他突然开口,吓得她的笔尖颤了下,字晕成墨渍,教她没好气地回头骂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吓我?”
“我问你,最近市面上的杂书是不是你写的?”
“……我想写罗曼史嘛。”
“你就写罗曼史啊。”
“可是甜到死的故事没人要看啊。”她被周正沇嫌到连狗都唾弃,他说不可能有人的一帆风顺,无祸无灾的,所以她被迫转换跑道。
“那也没必要写人家的后宅阴私,你有本事,就应该要自己去构筑故事,而不是抄袭人后宅私密事,你知不知道有官员告到皇上面前,现在二皇子要我去查这事,你说,我要还是不査?”他真没査过这么难办的案子!
他不能徇私,于情,他就是护短,现在要他怎样?
“我只是写后宅生活守则而已,可以让一些像我一样不诸后宅事的人可以好好活下去,你不觉得很有警惕作用吗?而且,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派上用场。”毛知佳振振有词地替自己辩驳着。
“你派上什么用场?家里就你一个女主子,谁会跟你争宠,谁会害你?”他没好气地将她桌上的册子拿起,丢进竹篓里。
毛知佳想捡回,已经被他一把给抱回房去。
“你知不知道你冷落我多久了?”他把她押在床上,决定狠狠地严惩她。
“呃……”不就七八个月而已。
“我觉得你就是太闲了,咱们做点事忙吧。”
“天还没黑!”
“还不简单。”他直接拉上床幔。
“范姜,儿子可能要找我了。”她起身要逃,却被他箝制住。
“所以,我现在是排在你的字画、罗曼史、小斑和儿子的后面了?”他恼道。
毛知佳眨了眨眼,道:“不,范姜,你是唯一,第一。”这样,他应该可以息怒了吧,她最近真的很认真地学习说话的技巧。
范姜逸闻言,嘴角微勾,“既然是唯一又是第一,那么你是完全属于我的,对不?”
“对。”很开心了吧,可以放开她了吗?
范姜逸笑眯眼,吻上她的唇后,开始对她施于惨无人道的追债恶惩。
而后,每当她拿起笔,一旦遭人举发,必定被施于重罚。
最终,杂书销声匿迹。
——全书完
后记 乐在故事中
很久没有写穿越了。
这是复刻版的套书,也就是在二月四日的脸书直播里提到的那套书。
阿编给的大纲很随兴,重点是主角带了一样现代的物品穿越,其余的就自个儿玩啦。
于是,我想了想,就给女主角带了一枝笔。
说真的,以前跟阿编聊过要是穿越了希望带什么穿越,可是不管我怎么想,我都不愿意穿越,真的,穿越留在故事里就好,现实人生里千万别上演。
而我的女主角很遗憾地抱持着和我一样的想法,穿越了。
更可怜的是,她还被她带去的笔给玩弄了,哈。
阿编审稿时,偶尔会提到——
“欸,我觉得书里的某某某很像你。”
“会吗?”
“里头的对话就很像是你会说的话。”
诸如此类的交谈,一阵子就会来一次,所以我就会思索,难不成我会不小心把自己给射进故事里的角色吗?
问过朋友后,嗯,真的会捏。
好吧,我想作者把一部分的个性或说话习惯加进故事里,那应该是很正常的事。
我设计角色时,定是有某部分吸引我,也可能意味着那是我很欠缺的一部分,而我向来喜欢观察,在故事里当个旁观者,合情合理。
也许,这就是我一直能乐在故事中的原因吧。
我设计了上千个角色(包括配角),感觉上就像是历经了上千种人生,从故事的角色里慢慢地认识自己,这种特别体验也是写作带给我的乐趣。
所以啦,我就让我的女主角也顺便剖析剖析,算是穿越带给她的另类收获。